起了逗弄的心思。
扶着他的肩头,啄了啄他的鼻尖,“别急,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了。”
被这般突然亲昵亲啄,云恸愣了愣,这人有些日子没有这样的举动了,今日怎么……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他整个身子就落到了那人怀中,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以一副投怀送抱的姿态扑到了男人的怀中,十分孟浪。
“哈哈……傻恸儿,都说了不会跑了,怎么还这么急?就算你不留我我也不会走的。”难得见他这般模样,在他面前一向温柔的皇帝陛下也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促狭他道。
听闻他所言,云恸彻底闹了一个大红脸,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退开,难得见心爱的人儿这般,玄湛哪里舍得放手,挣扎间,云恸松松系发的发带散落,系着的墨发散落,落得两人一背一身。
云恸的发有些长,直坠腰际,发墨而柔软,如同绸缎。
玄湛对他的发向来是爱不释手,但是除了沐浴安寝,云恸一向是不喜披头散发,总是把头发束得整整齐齐,玄湛拆了两次,见他实在不喜,便作罢,只能趁着安寝或沐浴的间隙偶尔抚摸。
发刚刚洗过,鼻翼间全是那股熟悉的冷香,似松木又似草木,是他惯用的物什。
他小产之后,孙敬曾叮嘱此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以免再次造成无法挽回的憾事,皇帝陛下一听,紧张得不知变通,即可下旨吩咐,事无巨细,皆要仔细清查,只要对怀胎孕子有丝毫影响的,一概剔除。
因为皇帝陛下这道圣旨,整个太极殿阖宫上下,差点没掀了两层地皮儿,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特别是云恸的贴身物什,查得简直比皇帝陛下御用之物还要仔细,确保没有一丝遗漏会损伤那Jing贵小主子的物什。
玄湛很喜欢他洗发所用的香膏的冷香,几经排查,确认无误之后,才留下的。
“陛下……唔……”察觉那人将头埋在他颈间,云恸不慎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却不想,直接惹得那人抬起头来,捧着他的头,便倏然覆了上来,将他的唇堵得密密实实,肆意亲吻,不留丝毫空隙。
云恸愕然的睁大了眼,没有被制的双手忙不迭的想要将人推开,但那人似乎铁了心不放,抓扯间他握住了那人的手腕,掌心下那一圈凸起,让他的挣扎微滞了片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的固执,到底是软了下来。
这人会受伤,终是因为他所致……
罢了罢了,便纵他一回吧。
抓着手腕的手,一手滑至前臂,一手改抓为托,扶着他受伤的胳膊,放弃了挣扎,僵硬多时的人儿终于温顺了一次。
玄湛眼眸深处的狂喜乍现,放轻了捧握他脸颊的力道,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脸庞,亲吻越发温柔。
唇瓣轻轻勾勒他唇瓣的形状,一点一点的亲啄舔舐,待到品尝透彻,才如若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撬开他的唇瓣,试探的碰了碰他齿关,云恸略微迟疑了些许,才忍住那股突兀的颤栗,缓缓松开,放任他探入唇齿之间。
得到他这般默许,玄湛指间都要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感受到彼此的颤意,这个亲吻似乎在无声无息间,撬开了什么莫名的东西,缓缓流淌在他心底,似乎在消融他心底最深最厚的那层壳。
他渐渐在相信,这个人对他,似乎并不是他初时以为的那样的心思,或许,这个人对他,真的只是一个男人的情爱,而不是身为帝王对朝廷对臣子的那种权衡防备和算计……
全安备妥了晚膳,刚准备进来请两位主子,前脚才踏进殿门,刚冒了一个脑袋,就看到暮阳临窗下,那让他眼眶发酸的一幕。
好,好啊!果然是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陛下苦心守候多时,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啊!
他收回脚,悄悄的退了出去,将静谧的大殿留给那两位主子,自个儿悄悄的抹泪去了。
福全跟在他身后,见他还未进去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联想之前小主子让他送至议政殿的那碗杏仁nai,对殿内的情形大概也是心中有数,他乐呵呵的张开嘴无声笑了起来,小主子软了心,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全都跟着高兴。
小主子是陛下的心肝儿,也是这太极殿的太阳,只要他高兴,这太极殿就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全安一边儿抹着眼,一边看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忍不住给了他一下,努努嘴,示意他赶紧下去,不要惊扰了里边儿的主子。
福全摸摸脑门儿,知道全安不是真的生气,笑嘻嘻的凑上去,扶着全安的一只胳膊,小声儿的道,“大总管您息怒,奴才这不是高兴的嘛!”
“就数你高兴?”全安边走边斜了他一眼。
“嘿嘿,肯定是陛下最高兴,咱们下面的奴才这是为陛下高兴。”福全麻溜的话,张嘴就来。
“你小子这张嘴啊!”
全安也是高兴,数落了两句便揭过去了。领着人下去将晚膳布置妥当,又亲自行走各处宫门下了钥,待一切办妥当之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