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在怀里动弹,后来的事……就这样了。
阮晟僵硬着身体把谢宴小心翼翼抱回到床榻上,盖上锦被,低头一看,赶紧重新找了一件谢宴的衣服,不合身,却也没办法,从密道赶紧回了养心殿,换回自己的衣服,沐浴后坐在龙榻上,久久回不过神,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懵。
头一次是因为被下了药还好说,可昨晚虽然意识不清,醉酒,可……可也没下药,怎么就……
阮晟发现自己对谢宴完全没有任何抵触,这……似乎不太对劲。
他想到天亮也没想清楚,直到快上早朝,许公公过来敲门,阮晟才抬眼,宿醉的头疼让他揉了揉眉心,可想到华阳殿的那位,头更疼了。
阮晟洗漱好穿戴整齐出了寝殿,等到了外头看到许公公,站在那里一会儿,还是嘱咐道:“今日你不必陪朕去上朝,你去华阳殿候着。昨夜燕贵妃没把……送回来,朕去了一趟华阳殿,因为燕贵妃醉酒,就干脆留在了华阳殿,你去候着,等燕贵妃醒了,若是他不记得,告知他一声。”
不是阮晟想多,这厮都能带着他去逛青楼,万一昨夜的事不记得,醒来瞧见自己那模样,估摸着……以为自己是不是酒后乱性怎么着了,能把整个华阳殿掀翻了。
许公公一愣,顿时乐疯了,哎呦,怪不得皇上昨夜没回来,原来是去娘娘那里了啊,怪不得没见到人!
许公公连声应了,喜不自禁,瞧瞧皇上,这刚把人送回华阳殿,这就舍不得了吧?孤枕难眠了吧?
许公公一副老奴懂的模样,送走了一脸复杂的阮晟就赶紧去了华阳殿,吩咐一众小太监都动作轻点,不仅如此,还让御膳房准备了不少吃食,只等那位小祖宗醒了。
谢宴再醒来时觉得脑袋疼就算了,浑身都疼,他躺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己最后自己是在玉香楼喝花酒啊,喝着喝着,似乎就不太记得事情了……哦也不是,后来他似乎梦见阮帝了,觉得他占地方,梦里还敢霸占他的床榻,就把人踹地上了,结果,他还带走他的锦被,冻得他干脆躺他身上去了,还挺硌得慌,后来……后来好像两人都不肯让,后来……
谢宴想到后来的事,隐约记得,他难以置信睁大眼,抬起手臂,果然都青了。
阮帝不是人啊,他醉了就醉了,醉酒乱性也就算了,阮帝可清醒着呢!
当初见死不救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啊,这时候就趁醉行凶?不要脸!
谢宴收拾妥当的时候把阮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阮晟下了早朝直接来了华阳殿,询问谢宴,等许公公说还没醒的时候挺意外的,毕竟对方一饿就行了,这时候还没醒不太对劲,他怕是不是自己昨晚太过分了,匆匆去了寝殿。
先是拍了拍,里头依然没动静,阮晟担心谢宴的情况,直接推开殿门,结果就看到谢宴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听到动静幽幽瞅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禽.兽,阮晟低咳一声,挥挥手让许公公先退下,他关上殿门走过去,在谢宴对面落座:“爱妃还生气呢?”
谢宴白了他一眼:“臣怎么敢?只是皇上这癖好是不是有点特殊?上次臣想皇上帮忙的时候,皇上说什么来说,说之前只是一个意外,昨晚呢?臣可醉酒呢,皇上难道也说你喝酒意识不清了?”
阮晟想说他的确是醉酒,还是被他灌的。
可说出来同时喝酒他又突然出现在华阳殿似乎不太对劲,怕被谢宴怀疑,干脆只能沉默下来。
谢宴磨着牙,撸起袖子,“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都青了!”
阮晟看了眼,“爱妃啊,虽然朕昨晚的确欺负了你,但是……这是爱妃你自己撞的。你再想想?”他昨晚上被他踹下床后背都青了也没说啥。
谢宴狐疑看他一眼,认真回想一下,似乎是他先把阮帝踹下床榻的,后来为了争锦被,差点打起来,后来似乎也是他觉得冷主动蹭对方怀里的,后来……谢宴的脸从耳根开始一点点蔓延开变成通红一片,“哦这事,臣想起来了,那这就先过了。”
不过也不行啊,他似乎还踹了阮帝好几脚。
谢宴这会儿心虚,只是想到自己醒来时自己这样子,“可皇上你醒着怎么不拦着臣,臣醉酒压根啥都不知道。”
阮晟望天,他也啥也不知道啊,醉酒虽然误事,但是,酒还是他硬灌的,他也无辜啊。
只是这话他却不能说,更何况,这一早上他也想了,虽然醉了,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似乎……真的对谢宴不讨厌,甚至他在自己身边让他很有安全感。
阮晟想到自己来时这一路上的决定,想了想,还是开口:“爱妃,事情都这样了,朕有个提议,你听听?”
谢宴看他一眼,他有选择吗?“说来听听。”
阮晟慢慢吐出一口气:“朕想过了,朕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辈子不打算要子嗣,想守着一个人过,刚好爱妃与朕颇为投缘,既然如今已经这样,爱妃也已经是朕的人。不如……爱妃以后就跟了朕?朕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