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买葡萄干吧。”小白转向小羊,“你去不去?”
小羊:“我得上学啊。”
“下午放学的时候再去。”小白都想好了。
家里生活好了,不缺吃不缺喝,俩孩子并不馋葡萄干。但贺清溪只有下午有空,多半还是他们去上学的时候,所以俩孩子有些日子没出去过了。
贺清溪知道这一点,道:“让大白跟你们一起。”
大白一巴掌能拍死一个成年人,有它跟着, 贺清溪也不用担心小白玩疯了,把俩孩子丢一个。
小白闻言立即站起来,对大白说,“我们去睡觉吧。”
“洗脸了吗?”贺清溪问。
小白停下来,可怜巴巴望着他,“我今天很累欸。”
“不听话从明天起跟胡娘子睡。”贺清溪冷声道。
小白转身就往灶房跑——烧水洗澡。
胡娘子见状,忍不住嘀咕,“就这么烦我?”
贺清溪:“别理她。”
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贺清溪刚才说等小猫十岁再买房,让他和小羊分开睡,就是考虑到不能再让小白住小猫和小羊屋里。
虽然睡觉的时候小白化身成蛇,可她毕竟是女身,贺清溪不得不为儿子多考虑一些。
两年对旁人来说或许很漫长,对于一天忙到晚的贺家人来说就如白驹过隙。
贺清溪三十三岁,小猫十岁那年,李大将军帅军灭掉突厥之时,贺清溪把他家西边的三间买了过来。
隔壁邻居的儿子不善经营,铺子租给别人,勉强够一家人用的。那家人就想把房子卖了,回老家买地收租当个富家翁。
得知贺清溪想买房,就要卖给贺清溪,哪怕便宜点。毕竟住了小半辈子,不舍得把房子卖给陌生人糟蹋了。
贺清溪来钱的门道多,自然不好意思趁机压价。
一个有心一个仁义,当天谈好,翌日就去衙门过手续。
跟小饭馆隔了一条胡同的钱掌柜得知他把西边的房子买下来,当天下午就去找贺清溪,询问房子的事。
贺清溪不知他来意,试探着问,“你想搬那边去?”
“不是。我有个卖茶叶的朋友最近想换房子,我以前听你说不打算扩张,你要想出租,能不能先考虑他?租你的房子,他也不用担心宵小。”钱掌柜不容贺清溪开口,又说,“贵一点都成。他现在的房东就是见他生意好要涨房租,他才想搬。”
贺清溪确实没打算扩大店面,道,“可以。不过要他自己修整,而且不能大改。不过后门和后面的窗户可以用砖封死。”
钱掌柜心中一喜,“行,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着就要走。
“等等,租金比照你的来。”贺清溪叫住他。
钱掌柜连连点头,道,“好!”
“主人不是说西边的房子得重修一下,不修了?”张魁等钱掌柜走远才说。
贺清溪冲胡娘子那边努一下嘴,“让她修,一会儿就好了。”
“她还会修房子?”小白打量一番胡娘子,怎么也没看出她会修房子。
贺清溪:“你也会。”
“我?”
贺清溪点头。
小白摇头嗤笑,“开什么玩笑啊。”
“胡娘子晚上教教她。”贺清溪说完,抬头看一眼快到酉时,“今天我去接小猫和小羊。”
小白:“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贺清溪冲她挥挥手,又冲大白招招手,一人一虎直奔书院。
今年除夕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贺清溪曾问过俩孩子,长大了做什么。
小猫要当官,小羊要当将军,贺清溪并没提醒俩孩子,仕途不好走,将军更难当,只是跟俩孩子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稍不努力就得被人挤下去。
俩孩子齐声说好。贺清溪就让俩孩子拜虞景明为师,跟他学做文章。
拜师那天又是磕头又是斟茶,少有这么慎重,俩孩子不自觉重视起来。以往出了书院,俩孩子就想去街上转转。
如今拉着贺清溪的手到家,就去写夫子布置的功课,然后才去吃饭。
哪天没写完,吃过饭就继续写,根本不用贺清溪提醒。
常言道,命越算越薄。所以贺清溪从未给俩孩子算过命。再说了,命这东西一半在天一半在自己手上,先天不好,后天努力都会有所改善。因此贺清溪对俩孩子的态度还跟两年前一样,他们想学什么就让他们学什么,不过多干预。
做人的道理夫子会教。为人处世,贺清溪不刻意说教,俩孩子天天跟在他身边也能学到。
贺清溪的态度看似很不负责任,可他并不认为耳提面命会比耳濡目染更好。
话说回来,饭后俩孩子睡了,贺清溪让胡娘子在墙上凿个五尺宽的洞,改日装上门。
随后贺清溪让小白把砖头移西边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胡娘子调动周身灵力,隔壁的房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