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卖土豆的,今天晌午有几个人要吃土豆丝。”
小白忙问:“酸辣土豆丝?”
“你吃过?”贺清溪转向她。
小白摇摇头,“没吃过。很早很早以前闻到过,酸酸辣辣的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
“我严重怀疑你遇到瓶颈不是因为大恩未报,是对美食的怨念太深。”贺清溪看着她说。
小白装作没听见,只问,“给做吗?”
贺清溪白了她一眼,“张魁,多买点。”
“好的。”张魁指着油光锃亮的锅,“晚上吃什么?”
贺清溪想一下,“我和面,擀面条吧。”见张惠开柜子,“你歇着。我给你们做。小白,去把院里的咸rou拿过来。”
小白想试试她的法术,手伸出来又担心不行,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拿。
贺清溪挽起袖子,看到小猫和小羊从后院进来,“猫儿何时开学?”
“后天。”小猫看向贺清溪,“爹爹送我去?”
以往贺清溪身体不好,都是周桂香和张魁送他过来。贺清溪听到这话就知道小猫为何这样问,“是的。晌午叫小白抱着大白去接你。”
小猫咧嘴笑着搬两个小板凳,和小羊坐在灶台对面等着“投喂”。
小白进来看到这一幕,rou递给贺清溪,就学着俩孩子坐下装乖。
翌日早饭后,张魁去买菜,张惠和面蒸炊饼,贺清溪就叫小白把小磨盘拿出来磨豆腐。
小白想念家常豆腐,把磨盘刷干净,就把豆子往磨盘眼里倒。
贺清溪又想揍她,“磨出来放哪儿?”
“盆里。”小白脱口而出,低头一看地上空荡荡的。抬头见贺清溪脸色很难看,连忙跑屋里拿盆。
贺清溪哼一声,回屋给小猫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好直接去学堂。
张惠会做豆腐,她把面和好,小白也把豆子磨好了,俩人就在东边灶房里做豆腐。
贺清溪今日除了做红烧rou,还得做别的菜,她俩把豆腐做好,贺清溪就让他们在这边灶房里蒸炊饼,他去店里做红烧rou。
浓郁的rou香飘至街头巷尾,忙碌半天的商客忍不住咽口水。
文房四宝店的冯掌柜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叹气道,“我老冯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把店开在‘百年小饭馆’对面。”
“此话怎讲?”还未离去的太学生开口道。
伙计孙平接道,“掌柜的上了年纪,又整日呆在店里不动弹,大夫说吃太胖容易得病。可小饭馆天天这么做,别说掌柜的,山珍海味吃着的皇帝也受不了。”
“贺家红烧rou就这么好吃?”太学生好奇地问。
孙平:“别家的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贺掌柜做的,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软而不烂,尤其配上白米饭,一块rou小的能干掉一碗饭。”
“一块rou?”正在整理纸笔的伙计嗤笑一声,“给你一勺汤汁,你都能干掉一碗饭,还需要一块rou啊。”
孙平的脸一红,“别胡说。”
“那是谁上次险些把碗都舔干净了?”伙计问。
孙平下意识看客人,见其往小饭馆那边看,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记得了,反正不是我。”担心他又挤兑自己,立即问,“这位客官是不是饿了?”
“那个小饭馆几时开门?”太学生开口道。
孙平看一下日头,“还得半个时辰。”指一下小饭馆上空的青烟,“刚炖出味儿,早着呢。”
“刚出味儿就这么香?”太学生看向冯掌柜,“难怪你这两年越来越胖。”
冯掌柜叹气道,“所以老朽说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便是把店开在这边。”说完就摇头晃脑懊恼不已。
太学生乐了,“我把东西送回家再回来是不是刚刚好?”
“差不多。”冯掌柜算一下,“今日小饭馆的伙计买了许多菜,红烧rou应该会有剩余。”
太学生闻言,到家就去找好友。
未时一到,张魁把洗好的菜端到灶台里面的案板上,张惠把蒸好的炊饼搬过来,小白给她和大白,小猫和小羊盛两碗红烧rou。
俩孩子和一虎一蛇吃饱刚好未时一刻,张魁拆开木门,张惠坐到灶台前面,贺清溪一身灰色短打,系着围裙站在灶台边。
又没能忍住的冯掌柜进来看到贺清溪这身打扮,急忙过去,“贺掌柜要炒菜?”
“猪油渣炒小青菜,酸辣土豆丝,家常豆腐,还有刚刚好的红烧rou。”贺清溪指着旁边盖的严严实实的锅。
冯掌柜:“家常豆腐和一碗红烧rou,再加一个炊饼。”
“好嘞。”张魁给他倒杯水,“您坐。咦,蔡掌柜也来了?里面请。”拎着水壶迎上去。
蔡掌柜笑道:“招呼旁人去吧。贺掌柜,我和冯掌柜一样。”
“稍等。”贺清溪随即就喊,“小白,盛菜拿饼。”
“正在盛。”小白话音落下,闪到冯蔡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