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
萧毓岚眉头轻动,稀罕问:“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洛闻歌瞥装作无事的萧毓岚一眼,很配合演戏:“那我要说想,你就带我出去?”
萧毓岚一看他这表情,知道他心里有数,下次再想准备点惊喜,必定要管住嘴。
“走。”
洛闻歌看伸到面前的手,抬手搭上去:“去郊外?”
“朕准备好几日,不去岂不是浪费?”既然他都知道,萧毓岚索性说了,“不过朕也是初次做这种事,你要不喜欢也不准说。”
明明很紧张很想让他说喜欢,非要说出和心思相反的话,这傲娇属性也是没谁了。
洛闻歌看破不说破,任由萧毓岚给他披上狐裘,两人相携往外走。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把密道挖到这里来了。”
萧毓岚轻车熟路,牵着他走得很稳当:“上次你提议说将凤栖殿入口改到你房间时候,朕便想到这里,当时也没想到这院子最后会用来藏你,如今倒也庆幸多做一手准备。”
洛闻歌轻笑:“你是不是在长乐城下建立整个密道?能顺着从皇宫到城郊。”
“满茶楼那边能到陈家村,出了陈家村,等同于到城郊。”萧毓岚解释说。
洛闻歌没料到他将这处也一并利用上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时萧毓岚的决策真让洛闻歌觉得他生来就是该做帝王的。
他握握萧毓岚的手:“我明日是不是就能见蒋霖了?”
萧毓岚听出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扭头意味不明看着他:“想审那两北疆人了?”
那两人还是萧毓岚指使影卫协助抓到的,洛闻歌半点不奇怪对方会知道这事儿。
“我想问问幽情蛊,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萧毓岚是知道,院使有任何新发现,首先就会向萧毓岚禀告,而不是告诉洛闻歌这个患病者。
事关幽情蛊,萧毓岚不会阻拦,只道:“他明日会来见你。”
“陛下就没什么想问的?”洛闻歌问。
萧毓岚淡淡道:“朕相信你会让他们将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对他未免期待太高了。
洛闻歌思索片刻:“桃花湾一案结了,徐应屏是不是也放了?”
“明面上放了,背地里还有人在盯着,在查清通敌卖国一事前,他不会离开长乐城。”萧毓岚很仔细脚下,边说边将灯笼往他那边递。
洛闻歌走得很小心:“吉布哈和元明琅被抓,可能会有人想灭徐应屏的口,他身为和北疆合作多年的人,知情甚多,哪怕没告知我们,在他人眼里,会被猜忌为泄露什么。”
“朕已让人布好局,看看是谁不要命来动他。”萧毓岚说,知道他想抓朝内另一个和北疆有勾结之人,自然想尽办法,不让他过分思虑。
“藩王们要离京了?”洛闻歌问。
萧毓岚应了声:“回去也好,让朕看看,究竟谁是那个信口雌黄的骗子。”
“审完北疆人,我回洛府。”洛闻歌看萧毓岚一眼,他这么做,是想在藩王们离京前,再见诸位王爷们一面,准确来说,是见见云王和淳王。
这两个王爷较为有意思,探病一场,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萧毓岚不作声在算时间,料想那时修养差不多,也确实该回洛府。
他一声不响在这养伤二十天,再不出去有些事该有变动。
萧毓岚表示理解:“朕会让院使送你回去,对外措辞朕帮你想好了,就说你被路过的院使救下,昏迷到前两日才醒,伤势刚有好转,就恳求院使送你回府,若不是有院使施以援手,你早就命丧黄泉。”
不管这套说辞有多漏洞百出,又有多假多敷衍,也无人追究。
在徐应屏被数罪定罚后,他的死而复生最多是老百姓茶余饭后一大谈资罢了。
放在明眼人心里,他的假死是用以定罪徐应屏的,知道又能如何?
谁能确定他这么做,不是出自萧毓岚授意呢?
若事实如此,那更加证明他洛闻歌深得帝心,从当初被罚手中无实权的大理寺花瓶变成如今皇帝眼前第一红人,看清真相的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哪来心思计较那些过往啊。
这一连串全是连环效应。
洛闻歌又想到太后,踌躇问:“那个,太后娘娘还好吗?”
萧毓岚瞥他一眼:“和朕有数十天没见过面。”
洛闻歌咬着唇:“改日我去请罪。”
“朕想,她可能不太想见你。”萧毓岚说。
洛闻歌捅了萧毓岚腰侧一下,不太乐意:“她见不见是一回事,我去不去就是另回事。”
萧毓岚挑眉:“你说得对,母后在这事儿上一时半会转不过弯。”
洛闻歌想起先皇和洛曜的事,不禁想太后在这中间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事实上站在三人感情外的旁人,并没有多大资格立于道德制高点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