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慕容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才不管不顾要走自己的路吧。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很快便到正月十五元宵灯节这天。
天刚亮洛闻歌就起床了,这几日感觉身体越来越好,他开始跟院使晨练,锻炼身体。
萧毓岚不再掬着他,只是不能离开这地方,出院门逛逛花园水榭还是可以的,每日都有新消息送进来,他还算能待得住。
花园里。
院使一招一式都很缓慢,洛闻歌跟小药童也放慢动作,三人说是晨练,更像修炼。
晨练时候,三人都不说话,在薄雾未散,新日将起里结束。
小药童体贴给两人送上手巾擦脸,蹦蹦跳跳去厨房找吃的。
冬日清晨,哪里都是冷飕飕的,呼出来的热气成团,洛闻歌和院使坐在凉亭里,像没太大感觉。
院使安静给他把脉,片刻后收手:“恢复得不错,再有几日可以出门走走了。”
洛闻歌理好袖子,抬眸笑笑:“那时候我也该回洛府了。”
“你回洛府也得每日去太医院找我把脉,就你这身子,不好好盯着恐怕不行。”院使摇头,对他身体里消停下去的幽情蛊很不放心,总想着压制那玩意儿。
洛闻歌微沉yin:“我记得您说过这蛊和最初的不同了,那就算找到另只蛊,是不是不好解了?”
院使犹豫了下,道:“是,这蛊如今沾有剧毒,有逐渐成个体的情况,这要让我说,指不定是好事。”
洛闻歌很快反应过来,很大程度来说,确实是好事。
这蛊是放在神仙丸里的,神仙丸乃从北疆而来,若说让他中蛊是刻意为之,那设计这些的人必定想从他身上博取到某种利益。
一旦蛊虫不受控制,纵然他要多吃点苦头,那也比白白受人胁迫要好很多。
洛闻歌摸着心口地方,说不出是何情绪:“那还真说不好啊。”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蛊,芍药知道的来来回回就那些事儿,连北疆那边是谁送神仙丸都不得而知,更别提知道下蛊之人。
这件事唯有知情者最可能是徐应屏。
不过以徐应屏的性子,恐怕他去问了也是白问。
还有就是那两个北疆人,要真抓到了,可以严加拷问再听听。
思及至此,洛闻歌还真有点想见见蒋霖,人如今在韩执手里,不知审问的如何了。
他低着头想事情,院使看不清他表情,只当他有些难过,遂安慰道:“你也别灰心,这些日子我在翻看医书,找到两个可行之法,有些太冒险,还要再斟酌斟酌,倘若这幽情蛊真成个体,那再找到下蛊之人作用也不大。”
洛闻歌抬头:“要真那样,就麻烦院使尽心尽力帮我了。”
院使捋着胡子,望着被薄雾笼罩的湖面,声音轻飘:“你别嫌弃老头子医术不Jing就好。”
洛闻歌失笑:“哪里,我全仰仗院使。”
这时小药童带着小厮过来送早膳,端盘放下是三个大碗,碗里是白白地、圆滚滚的糯米汤圆。
洛闻歌看见汤圆,才想起今日是元宵节,他舀起圆子:“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可惜今夜灯节取消了,否则老头子能特许放你出去逛逛,往年元宵灯节好生热闹,有许多大家小姐出来看花灯猜灯谜,一不小心就博个好姻缘。”院使道,这是当着小药童面这般说,不想教坏小孩子。
洛闻歌忽而想起前几日喝醉萧毓岚说得话,今夜要带他去郊外,走神一瞬:“今年情况特殊。”
想到肃清沈党和徐党而奉出生命的两个女子,院使唏嘘不已:“前后脚一并去了,也是有缘。”
沈如卿要是活着,肯定不想要这份缘分,过于造孽。
洛闻歌想到缠绵病榻还妄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徐锦媛,低声叹息:“各人有各人归属。”
“灯节是没了,灯还是能买到的,待会儿老头子让人出去买两盏。”院使说。
洛闻歌笑了起来:“院使还挺有情调。”
院使吃着汤圆,笑眯眯道:“风俗不能丢,给你也带两盏。”
“那我先谢谢院使。”洛闻歌道,在原来世界,元宵节这日就是用来大吃大喝的,连煮汤圆都省了,更多时候他是在忙碌中度过。
也亏是穿到这种古色古香书里,才有机会好好体会把节日气氛。
院使说到做到,在洛闻歌回到院子里,刚练字没多久时候,门外传来小药童清脆呼唤:“洛哥哥,洛哥哥,来拿花灯啦。”
洛闻歌想起在电视剧里看的花灯,各个有半个孩童高,生怕小药童被花灯绊摔跤,连忙放下毛笔迎出去。
花灯确实挺大,小药童一手一个,跟牵着两个小伙伴似的。
洛闻歌忍俊不禁:“院使怎么让你一个人来送?”
“他说哥哥不会想让那么多人看见你要了什么花灯。”小药童nai声nai气道。
受他提醒,洛闻歌转眸看向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