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见到了心爱的人心愿以偿地露出了羞涩又畅快的笑容,他轻声地对着江明玥的方向说,“好想你啊。”
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晚安”,然后困意十足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江明玥僵硬极了站在原地了十几分钟,直到钟照发出了小声的鼾声才清醒过来,他不由自主地怀疑着钟照到底是醉了没有,他也会对着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吗,他居然也能这样对着他笑吗。
他在这一刻还在怀疑钟照是不是装睡了,更多还在可笑地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钟照怎么可能会耍心思来找他,只有他还疯了似的想念。
疯了才还会为了那一句想你而疯狂心跳加速。
疯了才只看了一眼就还想要他。
他疯狂地在理智和冲动的撕裂中徘徊,才无奈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和掉落的烟盒,他拿出了其中一支烟,别扭地拿起,点燃,含入嘴中。
烟进入口腔,一下子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从喉咙传到呼吸道再一路向下流露到肺中,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了,吐出白色的烟气,苦涩的味道充斥着肺部和思想,他止不住地呛了好几声,头皮发麻一下子晕晕乎乎的,又有飘飘然的感觉,他的心绪却从没随着这支烟的燃烧而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反而随着烟雾一圈一圈地缠着了全身。
他从来没有抽过烟,也没想到自己会去尝试。他想过烟是什么味道的,是苦涩的,是难闻的,却始终压不住他疯狂蔓延的情绪。
他硬生生忍着苦涩地抽完了一支烟。
而钟照躺在床上安静平和地睡着,一无所知。
怎么会不在乎?
是太在乎了。
江明玥只抽了一支便离开了房间,这支烟算是他送钟照回来的利息,他不该和钟照在待在一起了,也知道不该动摇心思,也许这次只是钟照的一个心血来chao,突然的想念只是因为多年的习惯了,一刹那无法适应他不在的日子,要是他轻信了他,要是他只为了这么一句稍微心软的话就再回到深渊中,那么也许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他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
永远触手可得却永远碰不到,他会在执念和折磨中痛苦一辈子。
自从落水之后江明玥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加上喝了太多酒伤了胃和长时间高强度工作,他一直处于疲倦的懈怠期,尽管自己明白打起Jing神重新生活才是正确的。他咳了好几声,连工作室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大家也反应过来老大不开心,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最后建议去团建,去外面玩个痛快。
江明玥想了想也答应了,打算这次去圣托里尼,去海边玩一玩。
大家兴高采烈地背上了行囊和老大快快乐乐去登上了飞机。
白天到了酒店放下了东西大家就像野马一样散开了,一会就没几个人影了,真是的拿着哄老大开心的旗号结果全没人了,除了小跟屁虫秦戎,老老实实地给江明玥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江明玥赶他去海边玩,秦戎委屈巴巴地说天气冷不想去水里,江明玥也不理他,自己在街边闲逛。
白色的房屋错落有致,蓝色的门窗房顶交融着其他艳丽的颜色,有的房子上种满了鲜花,和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咖啡味夹杂在一起,遥远的地方空灵的音乐声敲打着耳朵,碧蓝的天空中雾蒙蒙的,看不清远方的事物,白天的风吹在脸上还有点寒冷,江明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雪白的教堂和钟楼,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有种放下一切的逃离感,他有了能喘了口气的时候,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只要有一点空隙就能让他喘息的话。
他在那里一个人静悄悄地走着,呼吸着逃跑的空气,静静地抛开了一切让他烦恼的事情,忘却了自己的情感,爱也是,恨也是,他只想象着自己是那朵白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中随着风一点一点地流动,直到飘到远方,吹到消散。
他呆坐着那边直到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他也找不到刚刚的那一片云了,他被寒冷的风吹到也不愿意醒来,直到一条围巾缠在他的脖子上才从逃跑的臆想中清醒。
他回头看见秦戎双手还拿着围巾,笨拙地把他一圈一圈地缠上,眼睛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他看了天空有多久,秦戎就看了他有多久。江明玥干涩的眼眶里是shi润的柔情,他紧闭着嘴看着眼前只有他一个人的男人,他不可以回应。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地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是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
所以你填不了。
作者有话说:
又来到了废话作者的剖析自我时间:狗血的原因有很多,钟照在其中说实话并没有犯很大的错,单看小照的视角可能还会觉得也还好吧,因为钟照自我感觉就是这样的,“我没做错,我就该被爱”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这时候我就想到了双视角,双视角的优点就是把你看不到的地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