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只有你能使出那样的剑法。”
钟情并没有被他的夸赞糊弄过去,“你借叶斐晴来试探我?”
“是啊。”戚临承认得爽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顺水推舟,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别生气,毕竟我都还没生气呢。”戚临顿了顿,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你不愿意认我也就罢了,还在剑冢之中说了那么废话,不想解释一下吗?”
钟情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不能对戚临解释,也不知道能解释什么。有些事情他早就打算烂在自己和律钊的肚子里,在他原先的计划中,这一辈子戚临都不会知道。
即使现在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他还是不能告诉戚临。
“我认错。”钟情生硬地说。
“认错态度不行,不予原谅。”戚临说着,忽然就瞟见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一暗了一瞬,紧接着一片红光扑面而来。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揽着钟情撞向身后的窗户,忍着后背的疼痛向下坠去。爆裂声在他耳边炸开,震得他两耳生疼,眼中是刹那生起的火,几秒内便蔓延了整个房子。掀起的气浪让他们冲出窗外好几米远,被震碎的玻璃向外弹射出去,掉在数层楼下的草丛里。
变故只在这一刹那,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叶斐晴是何时挣脱。
戚临只听见了钟情闷哼一声,而后他的手向下一滑,便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温热的ye体。
他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后腰又抵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那玩意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减缓了他们下落的趋势。
应该是钟情的剑。
他想着。
叶斐晴的那套居室里火光密布,灰黑的浓烟翻滚地向外冒着,火舌从窗口撩出,在四周墙壁上疯狂舔舐。
戚临听见慌乱的叫喊,听见人们打开屋门不知所措的杂乱脚步声。
钟情趴在他的身上,手机上是不知何时拨出去的通话。他的语气如寒雪般冰冷:“白小合,按照我的定位,立刻带人过来。”
长剑把他们送到地上后,就归入了钟情的剑鞘之中。戚临看着钟情不知又往哪拨了一通电话,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指了指楼上。
“你……”
钟情沿着楼道跑上了楼,只给戚临留下了一个背影——正对着他的后背上已染红了一片,似是还有继续向外**的趋势。
戚临皱着眉“啧”了一声,但当下的情况并不容许他追上钟情先行让他去处理伤口,况且对方也不会愿意。
他只得仰着头看着六楼的火光,又四下张望了一番,喃喃说道:“还好。”
他们得先把眼前的这些糟心的事解决了。
不远处是开发商早年修建的一个喷泉,因着常年疏于管理,下边水池里的水混浊得不堪入目,水面上还飘浮着不知从哪处落下的不明植物。
戚临快步掠到它的旁边,从储物戒中扯出了一张符纸,嫌弃地瞧了眼池中的水,而后认命地把符纸的一角在上边点了点,还颇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味道。
那水刚触到符纸,便扑腾地翻涌而来,像是涌入了一张巨口之中,悉数被吞咽了下去。
前后不过五秒,水池就见了底,露出下面的一排卵石,和顽强生长了多年的青苔。
戚临受不了那味道,逃命似地起了身,将那符纸抛向空中。他周身黑线托着符纸向上飞去,一路把它引到了叶裴晴家外的砖墙上,它在半空中浮沉飘荡了一会,然后卷上了因着高温变了形的窗框。
黑线化作了一小团光球,打入了符纸。顷刻间,方才被吞没的池水倾泻而出,淹没了大半的火光,只剩下了大半的灰烟散在了空气中。
远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鸣笛,从家里奔出的群众围在了戚临的前方,还有不明真相的好事之人,也从远处匆匆赶来,混迹在人群之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是煤气爆炸吗……”
“不知道,我刚刚听到好大的一声响。”
“玻璃都碎了……家里有人吗?”
“不知道啊。”
戚临张望着寻找钟情的身影,却只能得出他还未从楼道出来的结论。
前方的人声越来越大,直到一声鸣笛划破长空。
戚临不认得那个四四方方的车,只见四周的人群都空出道来,一条水柱直冲上了六楼破碎的窗。
“我们什么时候改行做消防了,这业务不大对口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方穿来,戚临侧身望去,只见胡念正拿着他的那双棍子,仰着头打量着那间着了火的房子。
旁边的小百合显然是比他眼尖,老大远的就瞧见了戚临的身影,晃着手跑了过来。
“前辈,老大呢?”小百合问道。
戚临指了指那栋楼,说道:“里面呢。”
“我*”小百合骂了一句,喋喋不休地说,“老大这是想当什么拼命十三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