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将他护住,死死盯着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光头哼哼笑了两声,朝自个儿手下招了招手,几个小弟便上前将小志拉了起来,推搡着他去院子里。
接着,几个小弟又想把周景辞和魏骁拉出去,魏骁却一把将他们推开,只定定地看着光头,眼神中满是狠戾。
周景辞猛地惊醒,他惊恐地看着魏骁,魏骁却只是拍拍他的后背,柔声说,“不怕,哥哥在。”
周景辞看着魏骁护着自己的背影,心中突然踏实了,渐渐地,他不再觉得害怕了。
或许他怕的从来都不是直面死亡,而是身边没有魏骁的影子。
魏骁在,他就心安。
光头嗤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你觉得我还能容你们活命?”
光头的话一落,小弟们全都捧腹大笑。
魏骁皱了皱眉头,全然将自己当做盾牌似得,挡在了周景辞面前。
光头看出了他的举动,顿时恶心不已,可心里又止不住的好奇,“两个男人到底怎么做?”
“你俩给我们开开眼界,好好看看,说不定你光头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打一炮能活命也不肯打?”
门外传来小志声声哀嚎与求饶,闷棍却犹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周景辞身体一颤,无力地将额头抵在魏骁的肩膀上。
这一刻,他竟有些后悔了,倘若那时他没有鼓动小志向着自己,兴许小志也不会一时冲动,惹怒光头。哪怕最后被警察抓住,也尚且能保住条命。
可现在呢?
事到如今,光头已然下了杀心,却还是顽劣粗鄙,他嚼着口香糖,努了努下巴,接着,问道,“怎么?打一炮都不行了?你爽我也爽,怎么这天上地下一等一的快活事儿还有人不愿意干呢。”
魏骁眼里烧着两团火焰,他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打你妈的屁,狗娘养的混蛋玩意儿!”
说着,他用力朝光头吐了口唾沫,“识相的就赶紧放了老子,快点滚说不定还能捡条小命。”
光头好比是这一小团伙里的土皇帝,哪里被如此忤逆过,他气得两窍生烟,亲自接过小弟手中的棍,用力朝魏骁挥去,可魏骁到底身强体重,牢牢将木棍攥在手里。
魏骁一用力,将木棍扯到自己手里,权作是武器。
光头一看这阵仗,一边冷笑两声,一边朝外撤了几步,心中想着,打起来吧,越是打起来,越容易栽赃给chao哥。
两方斗殴,两败俱伤,实在秒极。
魏骁拿着木棍,眼睛似鹰隼一般盯着面前的人,小弟们见识过魏骁的狠厉,一时竟没人敢轻举妄动。
天色晦暗无比,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魏骁主动出击,一手挥着木棍,一手护着周景辞,一点点朝外走。
到了院子里,双方终于能施展开,光头看准时机,一声令下,“你们一起上!让他们跑了谁都活不了!”
一旁的小志已经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而小志身上用拳头将他暴打的男人,则一下跳了起来,加入到主战场当中。
魏骁左右受击,又时时挂念着周景辞会不会受伤,饶是他体力再好,少年时期的实战经验再丰富,也终是双拳难敌四脚。
魏骁的腿、肚子、肩膀、甚至是头,被砸了一下又一下,终于,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连同周景辞,一并摔倒在地。
魏骁挣扎了两下,却再也用不上力气了,这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他受了太多伤,又时时紧绷着情绪,早就是强弩之末了。
他叹了口气,面对着周景辞,压在他的身上。
周景辞刹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滞了两下,喃喃道,“魏骁……别这样了,不要挡了……你护不了我了……”
绑匪的木棍一下下打在魏骁的背上、肩上,他浑身都酸痛难忍,从肌肤到骨rou,从Jing神到灵魂,就连心肝脾肺,都一阵阵抽着疼痛。
魏骁的脸色煞白,慢慢的,就连眼神都聚不到一起了,他勉强扯出个笑容,说,“景辞,别怕,有哥哥在……”
周景辞心疼极了,他用力亲吻着魏骁脸上的汗珠,有些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动容,他带着哭腔,“魏骁……你别这样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魏骁又笑了两下,他不怕出人命的。
周景辞眼里掉下两串儿泪来,“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会死人的,如果你死了,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
只不过是早一分钟,万一分钟的事情,他们三个,谁都走不了。
既然早晚要死,又何必挡在他面前,让他痛苦难过呢?
他倒宁愿与魏骁一起扛,一起挨,总之,他们是注定要死在一起的。
魏骁怔了一下,他有些无奈,亲亲周景辞的嘴角,“你说得对,景辞,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我们谁都活不了。”
魏骁抚摸着周景辞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