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免心虚:“陛下, 您真的无事找臣?”
“朕自然也是想和你探讨一番国事。”雍炽笑道:“今晚,朕一行人要在御史家中用膳了。”
齐鸣泰忙命人传膳,雍炽叫住他:“再备些好酒,阿宥今日有了喜事, 朕陪他喝几杯。”
齐宥:“……”
狗雍炽不打招呼就带着人来他家混吃混喝,脸皮真厚。
席间, 齐鸣泰望向儿子:“听陛下说,你的字进益了?”
“是啊爹爹,还有人买我的扇面呢。”齐宥双眸如清亮月牙般弯起, 举起三根手指:“半个时辰卖出去三十把。”
傻阿宥。
雍炽嘴角噙笑,他家小阿宥还是如以往一样招人疼爱。
雍炽眼神始终黏在齐宥身上,闻言立刻做出饶有趣味的模样道:“朕正好缺扇面,齐卿如今也是书法大家了,闲了也给朕写一个吧。”
齐宥闻言,立刻放下筷子,一脸恭敬疏离的回话:“陛下的书画院中人才济济,臣还是莫要献丑。”
雍炽也不强迫,唇角微弯道:“好吧。”
不给就不给,反正你三十把扇子都在我这儿。
三人一时尴尬,齐鸣泰忙用朴实无华的法子挑动气氛:“阿宥,你当侍读这几日,陛下对你颇多照顾,趁此机会,你也给陛下敬杯酒。”
齐宥一怔,也只得起身走到雍炽面前,替他斟酒。
熟悉的气息贴近,雍炽凝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侧脸,两人离得很近,齐宥的睫毛都清晰可辨。
他已经很久没有靠近他了。
放在桌案上的手轻轻握拳,雍炽忍耐住不顾一切,把少年抱在怀里的冲动。
雍炽觉得自己很是奇怪。
没见齐宥之前,过不了心里的坎,爱面子有别扭,想着拖延冷落,互相较量。
可一看到他家小阿宥,心中叫嚣的欲望根本止不住,想要狠狠抱他在怀里,亲他哄他。
雍炽独自在齐府花厅踱步时,还在后悔一时情急直接堵人家门口真是没面子,如今却在后悔没有提前出现。
可惜齐宥倒酒后便冷冷回到原位,没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一句话,就连动作,也是毫不拖泥带水。
雍炽的眼眸黯淡几分。
齐鸣泰看看陛下,又看看自家儿子,他脑子一根筋,这场面落在他眼里,就是儿子倒酒,陛下欣喜,儿子落座,陛下落寞。
眼珠子一转,看来陛下想让阿宥伺候?
下道菜一端上来,齐鸣泰便道:“阿宥,那菜离陛下有些远,你帮忙夹一下。”
齐宥一脸懵逼,但还是拿着公筷乖乖照做。
雍炽想要离席,齐鸣泰看向齐宥吩咐:“你快去搀扶着陛下。”
齐宥正吃得香,闻言眉尖轻挑,已经有几分不耐烦。
雍炽摆摆手止住齐宥,立刻道:“朕自己就可以。”
说罢不待齐鸣泰反应,一溜烟出了门。
雍炽刚回来落座不久,齐鸣泰又催促齐宥:“阿宥,你为陛下打扇片刻。”
齐鸣泰也不是故意折腾儿子,下人们都被陛下赶得远远的,除了上菜的,花厅里就三个人,生怕怠慢陛下,也就只能支配齐宥了。
齐宥皱眉:“……”
雍炽瞪了齐鸣泰一眼,夺过扇子自己来,声音已有冷意:“打扇有什么要紧?阿宥正用膳呢。”
齐鸣泰忙笑道:“陛下不必客气,这些小事让阿宥侍奉就成,他伺候您,那是应该的。”
齐宥闷头吃菜,一言不发。
雍炽眉心紧皱。
这齐鸣泰在朝堂上就天天怼,怎么到了家,还总给自己挖坑?
晚饭吃的差不多,齐鸣泰开始对雍炽大讲自己的治国□□之论,今日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和陛下亲近了不少,机不可失,自然要多进言。
雍炽当时为了搪塞齐鸣泰,找的原因也是和他探讨治国之道,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听,眼眸却控制不住的看向齐宥。
说着说着,齐鸣泰开始劝雍炽为江山社稷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齐宥面色微冷,放下筷子道:“爹,你们先聊,我去书房先温习功课去了。”
齐鸣泰正讲到Jing彩处,摆摆手道:“下去吧。”
雍炽没来得及答话,齐宥已经退出花厅。
这边儿,齐鸣泰还眉飞色舞讲个不停,齐宥不在,雍炽早没了应付他的心思,面色淡淡打断道:“齐御史,这在朝堂上为官,要么是会说话,要么是会做事。”
齐鸣泰:“?”
陛下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但今晚上他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啊。
雍炽不愿和他多说:“你自己琢磨琢磨朕对你说的话——还有,朕还有事儿要去和齐小公子商议,今夜就歇在齐府了!”
说罢不待齐鸣泰反应,已经起身疾步赶去内院。
齐宥把今晚的功课从书笼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