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有些冷酷的人。
凌施赶在完全入夜前入住了新的客栈,还简单易了容,换了衣服,店小二带着困倦之意领他去定下的房间,凌施等店小二离开关门往床边走,却看见上面躺着个人。
他在某一瞬间以为自己这一天都是在兜圈子,吓了一跳,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确实是一家新的客栈,也确实是一间从没住过的房间,只是床上那人,也是有些太熟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凌施问这话完完全全是出于好奇。
离卢没有睡着,他大喇喇躺在床上,就像躺在自己家里似的,表情颇为自豪:“你那个小大夫说你师兄比我能耐,真是见识少,我若是想见你,无论你在哪条地缝里我都能找得见。”
凌施额头青筋一跳,鬓角猛地疼了一下,他忍住疼痛艰难询问:“师兄?你说的是我哪个师兄?”
离卢怔了片刻,却哈哈笑了起来,“那个庸医还真有两下子,说忘竟真的能忘得那么干净。”
凌施心下察觉一定有事情不对,可离卢又藏着不说,他焦急万分之时突然胳膊被离卢一拽,没防备,就势就直接倒在了离卢的怀里。
有些时日没有靠得这么近看这张脸了,饶是凌施也愣了片刻,刚反应过来想推开离卢,结果被离卢箍得更紧。
凌施叹了口气,顺势问出了心中疑问:“你为什么要帮阮悠?”
“阮悠?是那小子的名字?呵……”离卢冷笑一声,轻声开口:“我看得出来,你对那小子没意思,否则……我才不会帮他。”
凌施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所以……为什么?”
离卢静静地看着他:“人有时候,会做些自己也想不通的事,不过缘由并不重要。”
凌施听得云里雾里,一直这样看着离卢,注视着他湖泊般幽静深邃的眼睛,像是要被蛊惑了。
他赶紧抽离出来,“世人传言你已经死了。”
“你从没信过?”离卢斜眼看他。
“我见过你,自然不信。”凌施说道:“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离卢不以为意:“底下的人想往上爬,就得先除了我,这种事不是很常见?”
凌施没搭话,看来又是争权夺势那一套。
“况且,我仇家那么多,这世上想我死的人不在少数,姑且先让他们高兴几日也未尝不可,小施儿,你是其中之一吗?”
凌施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离卢看他半晌,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甚为畅快。
凌施想起身离开,谁料刚动了一下,离卢一个翻身熟练地将他压在身下。
其实已经习惯了,好歹是共赴过几番云/雨的人,凌施自问在离卢身下也爽过,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已经不会再像一开始那般扭捏气愤难为情了,但,因为面对的是离卢,所以总想着逃开。
离卢却不给他逃开的机会。
“我倒是没追究过,目前睡过你的男人里,我是最好的吗?”
离卢的唇似有若无地靠近,凌施闭了闭眼睛,“当然不是。”
离卢也不生气,只真切地亲了他几下:“那谁是?那个纨绔子弟?还是那个庸医?或者……你还跟其他人睡过?”
凌施瞪他,“要做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离卢一边轻笑一边将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凌施身体微微颤动,离卢的头埋在他胸口舔舐他的ru尖,舌尖温热,划过ru尖片刻后又觉得冷,两粒珍珠很快挺立起来。
他在看到离卢的瞬间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在被离卢压在身下的瞬间,他后/xue已经一阵shi热。
凌施不知道这是因为合昏的作用,还是他的身体对离卢的自然反应,总之,他平静地接受了。
离卢的手摸向他的后/xue,凌施短暂的“嗯”了一声,离卢探到了他的shi润,笑得暧昧。
“我就知道……”
凌施成长了,如今他听到这种等级调侃的话,一丝脸红也无。
离卢完美的脸近在咫尺,凌施突然很不知羞地想,如若他不是那个江湖中人皆喊打喊杀的魔头,只说床上的事,倒算得上是个上乘的床伴。
“小施儿在想什么?走神了。”离卢轻咬了她一下,凌施身上的快感大于痛感,“嘶”了一声。
凌施皱了皱眉,“容澶就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你却看不透吗?”
反正在他心里,容澶和离卢都是从来看不透的人,一样复杂,一样多变,一样……难揣摩。
离卢动作顿了顿,还是笑着的,但眼中并没有笑意。
“那你为何要从他身边逃走呢?”
凌施抿了下唇:“因为他能看透所有人,却好像唯独不明白自己。”
离卢眯了下眼睛,“我想也是,若是他能明白自己,大概你就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凌施问道。
“字面意思。”离卢明显是不愿意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