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压低身形,在房顶上几乎贴着屋瓦小心前行,向哭叫声的来源摸过去。
声音来自后院,后院有几个山匪在几间屋子里进进出出,手里拿着些东西,似乎还在翻箱倒柜,而房门紧闭的西厢房中则传来两个女人的哭叫声。
可是西厢房中传出的男人声音却只有一个。
林霖活动了一下手腕,爱吃独食的家伙啊,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是一群山匪都在屋子里轮/jian这两个女人,他一个人要对付起来实在没有把握。
他顺着屋脊摸到西厢房冲着院外的那侧房顶,轻轻掀开几片瓦,向里看进去。
果然只有一个男人,看样子是把那小姑娘压在了身下,正在撕衣服,小姑娘哭得声嘶力竭,女主人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伤,正在费力地想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很重的缘故,这女人起来两次都跌了回去。
两种选择。
一,现在跳下去,女人的尖叫和落地的风声会提醒那个山匪,他即便制住这个大汉,也会被闻声前来的其他山匪围住无法脱身,到时候三个人都陷在这里,救不得人,自己也完蛋。
二,等那大汉入巷,神魂颠倒的时候跳下去,先劈晕地上的女人,然后再制住大汉,不知不觉把两个女人从后窗弄出去。
选择二是最稳妥的,可是……
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个花骨朵一样还没长开,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受辱?
正踌躇间,那大汉已将小姑娘的裤子撕烂,掰开两条腿要骑上去,小姑娘尖叫着扭动着挣扎。她自小做惯体力活,力气很是不小,挣扎起来让那大汉竟有些按不住,但境况已经极危急。
林霖不敢再犹豫,勾住房梁,倒挂金钩钻进屋子,正沿着梁柱下滑,地上的女人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向那大汉,又撕又咬,状若疯虎。
那大汉大怒,抡起拳头便打,厮打中,那女人原本就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掉了大半边,里面的小衣破破烂烂,露出白花花的身子,那大汉狞笑一声,抓向女人胸口,道:“既然送上门,俺就两个一起弄!”
说着将那女人拦腰抱住,也压倒在床上。成熟的女人胴/体丰满柔软,散发出远比豆蔻少女更迷人的诱惑力,那大汉呼吸粗重,一边压制住母女两个绝望的反抗,一边用力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屋子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狞笑声,女人的呼救声,哭叫声,厮打声,混成一片,屋子外面的匪众听着心里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分一杯羹,无奈匪首要先啖头汤,大家只能等着。
忽然,女人一声几乎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声响起,听起来惨烈之极,然后厮打声随之停下,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显得很无力。
匪众舔舔嘴唇,头儿这是入巷了,他们有经验,女人一旦被正式占有就不怎么挣扎了,只会哀哀地哭。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同时弄两个女人累不累。
外间匪众心猿意马,屋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霖一手死死按住吓慌了的小姑娘的嘴,不让她喊出来,同时低声催促着女主人:“别停下,接着哭!”
那女人浑身发抖,一边裹着衣服,一边真情实感地哭着。
试想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过着老实巴交的日子,忽然有一天遭了匪难,眼瞅着就要和女儿一起被匪人侮辱,绝望无助的情况下忽然发现匪人被从天而降的一根棍子贯穿天灵盖,连点声音都没出就被钉死在自己身上,能不哭么?
林霖原本手中只有一柄短刀,只能近身搏斗,他也是在下滑的过程中瞟见墙角立着一根棍子,才灵机一动的。
这根棍子一头粗一头削尖,磨得光滑黝黑,看起来是锄头的一部分,不知道怎么铁头掉了,只剩了这根锄头把还留着,不晓得主人拿来是派做何用。
林霖趁着那大汉专心对付两个女人的当口,轻手轻脚拿起锄头把,翻上房梁摸到正对床顶的位置,找准机会一击得手。
练了这么多年的罗家枪,如今却拿根锄头把捅人,手感居然还不错,林霖看手下的小姑娘已经逐渐镇定下来,松开手,先把死人搬下床放在地上,低声道:“你们两个,还走得动么?”
那女人扶起自己女儿,一边哭着给她整理衣服,一边点头。
小姑娘浑身都软了,几乎是被母亲硬从窗户塞出去的,林霖在窗外接住,小姑娘立刻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不撒手。林霖轻声安慰:“别怕,你松开我,我得把你母亲也接出来。”
那小姑娘抽泣着勉强松开,却还抓着林霖的衣角,林霖懒得管她,又将母亲也接出来,将小姑娘一把抓起背在背上,拎住母亲的手臂,连拖带拽的向屋后的林子逃去。
找个干涸的河沟,将两个女人推进去,拉过旁边的枯草挡住,低声叮嘱道:“等天亮看明白状况再出来。”
说罢又匆匆向客栈赶过去。
阿狸还在那里,男主人也还在那里。
至少,在林霖的认知里,他们还在。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常居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