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都只有你了。”
陈习与傻乎乎摸摸自己额头,周遭瞄了一眼,见四下里无人,便大着胆子拉住林霖衣领,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一把推开,慌里慌张跳起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道:“歇好啦,咱们走罢。”
林霖心中好笑,也不去拆穿他,备好马鞍,二人又重新上路。
快到申正时,二人总算赶到临清县,找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安顿好马匹,要了一间房放好行李,就赶紧到前头吃饭。
这家小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小的可怜,在一个小院子里头,拢共只有五间客房,是一家三口开的,母亲负责在后面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父亲在前面张罗,刚及豆蔻的小女儿前后跑着帮忙。
吃的东西也没法子挑,当日做什么就跟着吃什么,好在两个人都不在意这些细节,一人要了一份饭菜,热乎乎地大口吃起来。
店家小女儿很热心,一顿饭功夫前前后后跑来这里好几趟,添汤添水问要不要酒,次数多了,陈习与总算发觉不对劲。
这小丫头的眼睛怎么总瞄着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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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模样俊朗,身材挺拔,谈吐斯文,又是糅合少年感和成熟男人在一起的年纪,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实在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旁边的陈习与一张娃娃脸,文弱秀气,衬得林霖越发英挺俊俏,那小丫头偷瞄林霖再正常不过。
陈习与发现之后,心中立时酸溜溜的,看那小丫头的目光有些不善。林霖假装没发现,心中却忍不住偷着乐。
这呆头鹅居然也知道吃醋了。
他借着给陈习与倒水的机会,偷偷掠了一下陈习与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发什么呆,快吃饭。”
陈习与闷闷地嗯了一声,埋头扒饭。
食不甘味吃完这顿饭回到房间,陈习与还是闷闷不乐,林霖关上门一把抱住陈习与,悄声笑道:“吃醋了?那小丫头那么小,你也能吃醋?”
陈习与挣不开,只有装傻:“没有,我吃什么醋?那小丫头怎么了?”
林霖勾起他下巴:“还说没有,没有干嘛不看我?”
陈习与拍掉他的手,一歪头:“没有就是没有。”
林霖捏住他下巴又扳回来亲了亲,抵着额头轻笑:“我喜欢你吃醋,吃的越凶,我越喜欢。”
陈习与从鼻子里哼一声:“招蜂引蝶。”
林霖扑哧一笑:“酸气冲天。”说完捏捏已有些羞恼的陈习与的鼻子,松开手扬长而去。
这间屋子只有一张榻,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只要了一间房,陈习与怕店主误会,主动解释两个人囊中羞涩,租不起两间屋子,那会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打算睡觉了,看着那一张窄榻,陈习与委实有点发愁。
林霖倒是全无顾忌,不由分说抱住陈习与就扒衣服,陈习与一连串的小声喊着:“别闹别闹!在外头呢!”
他急得脸都红了,林霖却在扒完他外衣后就住了手,抱着他滚上床调笑道:“在外头怎么了?晚上睡觉连外衣都不能脱了?”
陈习与情知被他调戏,在他手臂上恨恨咬了一口,用力闭上眼,道:“睡觉!”
两个大男人在窄榻上搂着睡,虽然挤,但感觉还行,尤其累了一天,便很快就都睡着了。
夜半,四野寂静无声。
林霖忽然动了动,黑暗中,霍然睁开眼。
陈习与被他惊醒,刚要说话,已经被林霖捂住了嘴:“嘘……”
四周毫无声息,只有风扫过外面林叶的沙沙声。
林霖猛地掀开被子,抱住陈习与一跃而起,抓起两个人的靴子,翻身上了床顶,再借着床顶又跃上房梁,动作轻巧如猫,沿着房梁走了一段,找个隐蔽处伏下,将靴子藏在二人身下,在陈习与耳边低声道:“有人,别动。”
陈习与什么也听不到,心中砰砰乱跳。
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一些轻微而杂沓的脚步声,随即破门声乍起,大喊哭叫怒骂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几声惨叫,火把在外面燃起,照的窗棂火红。
他们这间房屋的大门被猛地踹开,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冲了进来,举着火把,手持刀棒。
其中一人冲到床前,撩开帐子却一怔,再低头一看床前无鞋,立刻大喊:“这屋子的人跑了!”
他伸手到被窝里摸索一阵,又大喊:“跑了好一会了!”
林霖二人往下看,下面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整个屋子所有角落无所遁形,偏偏无人抬头向上看。
这间小客栈的床下空间太窄,那几个人低头用火把照了照,发现无法藏人,屋子又小,一目了然,也没有能躲藏地方,便抓起桌上的包裹转身出门。
陈习与大急,包裹里有他的官印!
林霖按住他,微微摇了摇头。
敌众我寡,别说官印,就是皇帝玉玺,现在也不能傻乎乎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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