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目的不是为了陷害我们,而是报复宋局。”
唐秋点头:“不错, 这件事如果泡汤, 首当其冲挨骂的就会是宋局。”
乐天继续道:“那就是分析谁和宋局有嫌隙了。范Sir是宋局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寄予厚望, 他们二人可以看作是利益共同体,因此是他的概率很小。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秦风,丁大哥和其余几个警官了。”
“秦风在警局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什么业绩,宋局对他不冷不热的, 所以最近总是急于证明自己,不确定他会不会糊涂到给对手做嫁衣。丁大哥嘛, 常年在外面缉毒,辛苦得很,宋局都看在眼里的,这次被召回来多半是要有组织架构上的调动了, 我想他是最没有理由去帮对手的吧。”
“等等。”唐秋突然道,“为什么你一直称典狱长为宋局的对手,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乐天诧异道:“我以为你知道呢,重监的这位典狱长曾经是宋局手下的一名警员,那时我爸也在,跟我提起过他,说有个年轻警员是块办案的好苗子,只是手段Yin狠得匪夷所思,有一次抓个强J犯,人都在门外守着了,但他为了抓个人赃并获,迟迟不肯行动,非要等到犯人真的侵犯被害人了之后才肯动手。唉,宋局不喜欢他,觉得他心思太复杂,后来就托人把他调到重监当狱警了。”
唐秋疑道:“因为这件事便与宋局有仇了?”
“怎么说呢,宋局可能只是觉得眼不见为净,把人调得越远越好,可这样一做,其实就相当于断了他的前程了。像重监这种地方,业绩难出不说,危险系数还高,是考警校的人最不愿意干的活。都是一样的学校毕业,有的人因为对上司的胃口,没做什么实事就升到了要职,有的人却不过是因为说错一两句话便被发配到边远地区。”乐天耸耸肩,“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
唐秋看他一本正经分析的样子心里好笑,调侃道:“你在这些事上看得倒是透彻,你爸从前没少对你吐苦水吧。”
乐天嘿嘿笑道:“我爸其实不太会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情啦,这些都是我在江城警局的一个黑粉吧里看到的。”
唐秋面部肌rou抽了抽,心想爹是当警察的,儿子却成天捧着黑粉吃瓜,这可真是家门不幸了。摇了摇头,他道:“那看起来当年是只有乐清独得宋局恩宠啊,要不然怎么连丁宏伟都被派到大老远去干缉毒了?”
乐天思索道:“宋局的确对我爸青睐有加,没记错的话他一度是把我爸当jie班人来培养的。但……但丁大哥也很受重视啊,他们俩算是宋局的左膀右臂,少了哪个都不行。况且缉毒这事是我爸出事之后丁大哥主动提出来的,并不是宋局为难他什么的。”
唐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哎呀跑题了跑题了。”乐天摸着脑壳道,“咱们不是在玩谁是卧底么,怎么开始八卦起陈年旧事了。”
唐秋笑了:“行了,先别瞎猜了,总之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这话说出口,他们都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刑室,哪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唐秋叹了口气:“当时不让你跟进来,怕的就是眼前这种局势,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多了一个你,叫我如何是好?”
乐天不服气道:“我可是男子汉,凭什么是你保护我,不是我保护你?”
“对了!”唐秋灵机一动,“试试联系一下达平,看他没有脱身的办法。”
“对对对!”乐天手忙脚乱地去摸手臂上的追踪器,按了半天,唐秋终于从耳机里听到几声杂乱的电流噪音,可“喂喂”了好几声,都不见对方有回应。
屋子外面的广场上突然喧闹起来,人声熙熙攘攘,仿佛在开什么盛大的集会一般。
这间屋子完全是密封着的,只能依稀听到外面的声音,却无法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唐秋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突然道:“坏了。”
乐天紧张兮兮道:“怎么了?”
唐秋道:“没什么。”
乐天道:“那你突然这么严肃做什么?!”
唐秋痞子似的笑了:“制造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
乐天扶额道:“唐老板你学坏了。”
二人凝神听了片刻,正一头雾水间,却发现四周本来乌黑的墙皮似乎在逐渐褪色,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开始变得朦胧,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模糊的人影。
乐天摸了摸墙壁,惊讶道:“这什么材料做的,这么神奇?”
一个高挑的人形轮廓靠近这里,乐天好奇地去看,一张脸突然整个的贴在墙壁上,眦大双眼狠狠瞪着他。
乐天被吓了一跳,猛然倒退两步,抚着xiong口不断喘气,怒道:“谁?!”
墙外的人放肆大笑,声音是无比熟悉。
唐秋冷冷道:“典狱长大人,这样戏弄我们好玩吗?”
“好玩啊,当然好玩!”墙壁的颜色越来越透明,已经能够看清外面的状况,典狱长居高临下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