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曲星已然卸了妆,此刻玉林琅玉对坐在榻上,怀里抱着一个秋香色撒花引枕哭诉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方才林琅玉得知这蒋玉菡便是文曲星是着实惊了一跳!说起来十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都快将那天事事儿忘了,但看着面前的文曲星,那天的事儿却又鲜明得像昨天似的。
“方才在台上见了你,我还不敢认。只以为是哪个和你长得像的小孩儿……不过幸好……幸好你不是魂穿,否则换个什么张三、李四的脸我可就认不出你了……”文曲星哭诉道。
也别赖文曲星哭。就林琅玉自己眼眶也热热的,都说“他乡遇故知”的心境最是复杂,更何况他们还是在异世相逢。
“好了好了!”林琅玉忙塞了块儿点心在他嘴里,安慰道,“相逢便好。我事做梦也没料到,咱们还有再次相见的时候,我在这而呆了十多年……”
不待他说完,文曲星便一边儿咬着嘴里的点心,一边儿打断道:“十多年?你再这呆了十多年?”
“怎么?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林琅玉问道。
文曲星咽下点心,严肃道:“四天前。”
“啥?!”林琅玉一时懵了圈,“我俩……不是同一天出的事儿吗?怎么……这不科学呀!”
文曲星也是分外不解,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的出结论:人都穿越了,去他妈的科学!
“你这应该都不算穿越了,你这应该算转世。”文曲星道。
“我也这么觉得。”林琅玉端着茶盏,点了点头,“还好我运气好,投身到了大户人家。”
说着,文曲星叹了口气:“怎么偏偏我穿成了戏子?要说搁咋们当代,这戏剧演员可都是艺术家!可这个年代确实下九流的。”
说着,他又不在意道:“不过,看那班主的口气,我应该算个角儿,左右日子应该还是不错的!”
“别!”林琅玉忙将茶盏搁在桌上,说道,“我在这儿呆了十年,比你在那些书上看的真切,知道这贱籍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别人嘴里一句下九流的就完事儿!”
闻言,文曲星抱着引枕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心里也有几分紧张,要说在这种年代,阶级这玩意儿可是不是个开玩笑的,于是他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林琅玉呷着茶,思忖了半晌,答道:“这事儿你交给我!虽说我现在年纪小,理不了事儿,但今儿那王爷同我是一块儿长大的,我求他想想办法给你弄个良籍,你也别唱戏了,来我家给我当伴读可好?管吃管住!等将来咱们长大了,你是想科举入仕也好、想走商也罢,都随你!你看看可行?”
文曲星看着他愣了半晌,眼圈儿又跟着红了,说起来上辈子林琅玉跟他也不过是关系近一些的室友而已,平时也就是“带饭之交”,两人没有太深的矫情。如今林琅玉又已经在这儿呆了十多年!
于自己,他是四天未见的室友,如今见了也还算亲切。可于林琅玉而言,自己就是十多年未见的“曾经认识的人”,现在二人的神分有天差地别,就是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他居然还这么用心的帮自己。
想到这些,文曲星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睛热热的:“……你说你这么为我着想……我……”
见他又要哭,林琅玉忙制止道:“别!说起来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穿到这鬼地方来……你家里人……”
闻言,文曲星勉强的笑了笑:“我没有家里人。”
见此,林琅玉也不多问,只是叹气,有句话说得好“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
接着,文曲星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问道:“对了!咱们这是穿到那个朝代来了?这年号我也没听过。”
闻言,林琅玉一笑:“你猜?我虽说在这儿呆了十年,但你肯定比我了解这儿!”
文曲星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接着林琅玉便将红楼梦的事情悉数告知。
听了这话,文曲星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同时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我滴乖乖!曹雪芹显灵了?!我他妈真是蒋玉菡?那今儿要是不遇见你,我日后岂不是要成男宠了?”
接着,他又问道:“那你是哪个?书中没有提到有林琅玉这个人呀!”
这时林琅玉坐直了身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仔细想想,这红楼里都有谁姓林呀!”
说罢,他便将茶往嘴边儿送,只听文曲星答道:“我以为林之孝只有林小红一个女儿,原来他还有个儿子呢!”
林琅玉一口茶呛在了喉间,接着就是猛的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林、咳……林之孝是哪个?”
“贾府的管家。”
“…………”
林琅玉笑着淬了一口文曲星,道:“贾家在长安,他管家还能跑到扬州来?”
“开个玩笑。”文曲星摆了摆手,接着他放下了手中的引枕,又开始把玩起了桌上小兽形香炉,他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