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嗔怪道:“你说有什么用,得人家南书同意呀。”
“那肯定没问题啊,怎么说我也是算是南书的前老板是不是?快点卖我个面子。”
秦致的玩笑让温南书心里的紧张情绪少了不少,他从前就最害怕参加这种聚会晚宴,这种地方本质上最讲究出身,他格格不入,曾经方玲故意带他出席一些贵妇的下午茶聚会,他在其中也尴尬地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
温南书忽而抬头,秦致见状,道:“找方玲吗?那个女人现在被裴煜扔在西郊自生自灭了,老爷子都默许了。”
方玲过去怎么对温南书的秦致也听裴琢说起过,所以这人,有时候就不能挑软柿子捏,方玲也真是惨,原本她安分一点还能好好当她的裴家主母,裴煜也不打算将她怎么样,现在可好,她成了裴煜当初无处开火的枪口上最壮烈牺牲的那只鸟。
今夜公馆来自K市的名流云集,政界商界的名人都在,还有不少从外市特意赶过来为老爷子祝寿的豪门显贵,裴老爷子正拄着骨杖坐在客厅,身边围绕着不少人,Jing神矍铄。
“南书,来,让爷爷看看。”
裴老爷子向他招手,拉着他的手坐到自己身边:“看着比上次见面有Jing神多了,年轻人就该有闯荡一番事业,前些年是裴煜那小子犯浑,你喜欢的,只管放开手脚去做,做得好,爷爷有奖!”
老爷子的一番话让周围原本觉得温南书进娱乐圈,那简直是给裴家丢脸。瞎胡闹的亲戚们纷纷在心里赶紧闭了嘴,老爷子说支持,你敢说个不字?
温南书心里明白这是老爷子在给自己撑腰,心里感动更是感激,若是当初没有裴老爷子,他大概还在县城经营不善的福利院里,连学费都交不起了。
老爷子说话时,一直握着他的手,那夜温南书被送急诊,这里全是淤青,老爷子的手背今年生出了很多许多皱纹和老年斑,却像刚刚带他来裴家公馆的第一天。
在座的亲戚姓裴,但说到底都是依附着裴氏集团才能过如今人上人的日子,而现在裴氏的一把手就是裴煜,没有裴煜,他们的天都能塌了。
于是,从各种小道消息传闻听说裴煜现在求着温南书复婚,再加上亲眼看见刚才温南书是从老爷子的车上下来,不少人已经转头把话题引到老爷子身边的温南书身上了。
“南书前一段拍的电影我老婆跟我妹都去看了,我老婆哭的呀,回来就叫我捐学校,那怎么办,捐吧。”
“哈哈哈,那是南书演的好,在戛纳拿了最佳男演员呢。”
“我瞧着南书现在比以前看着更帅了啊,人家结了婚都发福,你跟裴煜是一个个霸占着女孩们的梦中情人....,网上哪个说我们南书不谦逊,我看着南书就是最谦逊的了!”
“谢谢堂婶....,”温南书叫一帮吹捧捧的浑身不自在,没人不长眼色提他最近的风波,温南书其中尴尬又不是礼貌地笑着,过去这些人他都没说过几句话,真头一次觉得被夸也如坐针毡似的。
大家落座开宴前,外面车声响,裴煜和裴琢到了。
裴煜手里拎着两个大牌的礼物袋,进来率先找到温南书,然后就直直上前给主位的老爷子贺生辰。
“你小子,进来的第一眼可不是瞧我这个老头子的。”老爷子笑骂,迟来的裴煜跟裴琢跟满桌的叔伯长辈致了歉礼,裴煜就坐在了温南书身边。
他一周都没见温南书,自然觉得现在哪里都稀罕的紧,他掌心迫不及待地握上温南书的手腕,捏了捏:“没瘦。”
“给你买了礼物。”裴煜凑到温南书耳边:“....晚上穿给我看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裴煜买了什么,温南书低头看地上袋子上的LOGO,有一个温南书还代言了他们旗下家的彩妆线,但没听说他家还出内衣业务?
裴煜哈哈的笑,说:“打个掩护嘛。”
宴席中旬,敬完老爷子和一批叔叔伯伯辈的政界要官,剩下的就是自由发挥了,副桌那边的不少人过来主桌这边,裴煜辈分不高,但身份在那摆着,自然先过来敬裴煜,裴琢赶忙拦下:“他喝不了,我替他,刚好想跟你谈谈西边的滑雪场呢。”
裴煜今天高兴,酒杯都端起来了,裴琢走之前又瞪他:“见着老婆高兴的找不到北了你?输着消炎ye呢你喝酒!”
温南书在旁边:“怎么了?”
裴琢不提还好,他一提,裴煜就觉得衬衫磨蹭的后颈伤口又开始疼起来,幸好他来之前是吃了止疼药的。
“没事,他嫉妒我。”
温南书看出来裴煜今天回来是心情大好的,连他一向嫌闹腾的堂妹跑过来,裴煜都好脾气地抱在了腿上,一边给他和堂妹剥虾,温南书吃了两个,心神不宁,魏思言说一会给他打电话。
“我去上个洗手间。”
裴煜嫌他吃的少:“快点啊,你才吃这么点。”
老宅公馆外,夜色秋风下的保镖们检查过主驾驶位男人递过来的邀请函,通知放行。
齐照停好车,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