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入医院,才彻底放松下来,盛渺越就在医院里等着他们,远远看见郁野不似活人的脸色,心下先是一惊,还未等开口问些什么,就见对方摇摇晃晃地往这里走了几步,随后腿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盛渺越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他听见司机冲他大喊,后座再也醒不来的盛信鸥和眼前的郁野不断刺激着他的脑膜,最后他用力闭了闭眼,抱起晕过去的郁野,触到对方滚烫的额头,嗓音透着哑,“...把盛先生送入太平间...准备后事。”
郁野这一觉睡了很久,过度的Cao劳以及情绪的大起大落简直要把他的身体掏空,再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嗅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浅淡,还有股药味,助理在旁边候着,见他醒了忙不迭凑过来,表情像是要哭似的,“小郁哥,你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
“......盛先生怎么样了?”
“哪个盛先生?”
“两个。”
“哦,”助理措了措辞,“您晕过去之后跟着您的司机把您对媒体说的话告知了盛小先生,小先生把您安置好后,直接就去准备后事了,现在外界都在讨论,盛氏内部据说风波也厉害...您最近避避风头,毕竟盛老先生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传出去总不太好的。”
“......”郁野短暂失语了片刻,“我昏了多久?”
“祖宗啊,”助理瞬间又换上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合着您不知道啊?高烧诱导发情期提前,要不是盛先生定力强,一路把您给抱到急救室里,您估计隔天就得上热搜!”
“您可是昏睡了整整两天半!”
正文 组内再遇
两天半......
郁野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正欲再说些什么,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听得出是刻意被放轻过的脚步声,他仰躺着,偏了点头去看,恰巧和走到近前的盛渺越对上了视线,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正醒着,停顿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说:“你的东西,当时忘在车上了。”
盛渺越把最终合同文书放在郁野枕头边,默默地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撇开眼,掩住了那抹伤痛,准备转身离去,郁野却叫住他,“谢谢。”
“......没什么。”
“你爸爸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这话不知道触到了盛渺越的哪根神经,本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称得上是和谐,此话一出,盛渺越表情瞬间就变了,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劳你挂心,都很顺利。”
他似乎是忍了又忍,终于转过来和郁野对视,郁野这才发现他双眼通红,整个人都透着股和俊朗外表不相称的颓丧,有丝丝缕缕的信息素逐渐蔓延,半晌,盛渺越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弯下腰,拉近和郁野之间的距离,那股似有若无的酒味也浓了一点,“郁野,盛信鸥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现在你要的,只能我来给?”
“你到底要什么?”
郁野被信息素支配,对alpha本能的服从让他避开目光,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喘息也急促了些,助理见势不好,连忙挡在两人之间,“盛先生,郁野的发情期刚刚强制结束,您现在还是...”
“盛渺越。”郁野突然开口打断,声音很轻,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我想要什么轮不到你来管。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也请你记住:我和你爸爸已经是法律上的合作伙伴,有些事情,不一定人死了就没法延续。”
谈话僵持不下,盛渺越额头迸出青筋,摔门而去,留郁野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助理正准备找个话题打破这气氛,却听郁野说:“接下来都什么安排?”
“接下来一周有两个需要您出席的品牌方发布会,然后还有一个男装广告的拍摄,本来计划让您选剧本月底进组,但是现在都先往后推了,其他能推的也都推了,养好身体再说。”
“不用。”
“嗯?”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用推,”郁野吃力地支着身子坐起来,“你今晚把剧本发给我,现在就去办出院。”
助理就算一百个担心,也不能违逆顶头上司的意愿,郁野这些年在外打拼,别的不说,人脉还是积攒了一些,大约两年前就脱离原公司自己出来单干,如今全工作室上上下下他最大,连经纪人也没办法强迫他做些什么,因此最后还是得以遂他的意,当天晚上就出院回了家。
阔别外界两天半,郁野跟个山顶洞人也没什么区别,此时他坐在车上翻看着手机,皱起的眉头就没松过,一页一页浏览下去,助理在前面开车,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好半天,只听郁野泄愤似的将手机往旁边一丢,长出一口气,没动静了。
小助理怕自家老板刚出院,再给气撅过去,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度担起暖场重任,“老板,网上的言论别太放心里。”
他本能以为自家老板是在为网上那些有关嫁入豪门的诸多猜测上火,谁料透过后视镜一瞥,才看到还没熄屏的手机屏幕上,依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