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浓知道,栾倾痕爱那位皇后,从交换质子的时候就发现了。
“朕要自己静一静,都出去!”他再次不耐烦的下令,雪浓也不例外。
雪浓跪在地上,“求皇上保重龙体,因雪浓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雪浓就做牛做马来弥补吧。”
栾倾痕闭上眼睛,下巴已有淡淡的胡须,头发也散乱着,活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太后此时赶来,见他削瘦模样,心疼不已,眉宇间又是无奈。
“倾痕,你要振作,我听到你亲自烧了拈花楼的时候,真的了解到你的痛心。可是倾痕,你要好好保重身子,说不定哪天皇后会回来的,你身子先垮掉怎么见她呢?对不对。”太后想用激将法劝他。
栾倾痕摇摇头,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处地方,“她不会回到我身边的……她离开的时候那种眼神,我就知道她误会我的心,她不会回来了……”声音像个没有依靠的孩子般,令太后听了心痛极了。
雪浓静静退下,靠在门外无声的哭泣,多年后回来,栾倾痕的生命里已经有了那么重要的女人,可惜不是自己,也许,当年的他对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却不成称之为爱。
太后上前抚他憔悴的脸,泪流下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你还有母后,还有卉国啊。”
栾倾痕这些再也听不进去,他神恍惚的说:“朕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让她回到我身边才行,对,一定要行动……”他起身开始翻乱着找奏折。
太后看到他这样,不禁长叹,无奈的离开。
栾倾痕翻乱了奏折公文,滑落在桌底下,躺在冰冷的地毯上,一只手正好落在写有聂瑶珈名字的纸上,手指轻轻抚,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沁国
病中的皇帝命人举办了一场为三皇子骆殿尘接风的晚宴,各部大臣都出席。
又加上团圆节那天因为皇帝病重的原因,没有敢带头张头结彩,如今这晚宴就像弥补之前的节日,中花园内布置了许多花灯,还有灯迷可以猜。
大大小小的官带着家眷和千金小姐们在花园中穿梭,欢声笑语,酒鱼香。
骆殿尘一身黄色锦衣,华丽炫目,足可见他真的不同于往日的质子了,聂瑶珈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觉的。
“瑶珈,你怎么还不换衣服,青兰,还是快点!”他特地来接她一起去晚宴的,来了却见他没有换衣服。
青兰刚拎起衣服,聂瑶珈阻止了:“不必了,你不觉得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我吗?上面绣的凤纹,我怎么能穿呢,如果三皇子诚心约我出席,我想朴素的打扮就可以了。”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紧紧凝视着她,“我想想大家正式介绍你啊,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
“我早就懂你的心了,可是三皇子不能一厢情愿吧,我虽不再是卉国皇后,但已经是嫁过人的女人了,还望三皇子顾及自己的名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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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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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还有,别叫我三皇子三皇子!”骆殿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沉默了一会儿,退让一步,“好吧,你就这样与我去晚宴吧。”
聂瑶珈这才与他一起去了花园。
众人见到骆殿尘一来,纷纷上前又是祝贺又是说好听的祝福,但他们同样注意到聂瑶珈,对她的猜测议论纷纷。
聂瑶珈坐在骆殿尘的一侧座,她打量过众人,不理会他们好奇的眼光,后来觉得脊梁骨发凉,转过头一看,一堆美女正怒视着她,眼里的妒意像一把把箭冲她而来。
聂瑶珈挑高眉,自斟了一杯酒,痛快饮下。
身后有一位挺出头的女子,上身是粉色衣服,下身是淡黄色裙子,容貌艳丽,身姿婀娜,她叫菊香,是曾经骆殿尘宠爱过的妃妾。
她坐到骆殿尘与聂瑶珈中间,有意的挤兑,声音娇嗔的问骆殿尘:“三皇子,您不在沁国的日子,我们一直恪守妇道,相亲相敬,姐妹们等了您这几年,说不尽的思念啊,您回来了,我们可要讨赏啦。”
说完,还回头朝聂瑶珈翻一个白眼。
骆殿尘看看聂瑶珈,多希望她有些反应,可惜没有看到她一丝的表情变化,只顾在那里喝酒。
“好,都赏。”他也没有心情与她们逗乐了。
曾经,他拈花惹草,睡在女人香,丝毫不介意外界人的眼光,人家都传他是风流种子,他也以为这一生会和无数女人纠缠不断,可是出现了一个聂瑶珈,将他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他觉得其它女人一点也没有意思,不想和她们浪费过多的心思。
菊香开心的笑了,没有看出骆殿尘的情绪,侧过脸去,对聂瑶珈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这位是谁?三皇子带回来的奴婢?”
其实看她的样子和气质就知道不是奴婢,她故意讥笑她。
聂瑶珈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翻了一个大白眼。
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