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赵锦书回答,打了个响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他说着凑过去贼兮兮地笑:“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徐耀洋说:“好吧好吧,答案就是——我。”
他们总说上大学就可以了,但我知道不是。高中我只需要考虑读书的
被带着的手没动,又被徐耀洋拉着往裤子上挪:“这个六万二。”
他算了算自己私人财产:“就算我爸不帮忙钱也够了……还有你买电脑的时候帮我也买一台,不要ifn的。”
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太怪了,大概是最近考试又多了的原因。谢谢你请我喝的饮料,我买了五种口味的,一天可以换一个口味。星期一比较累,所以我买了蜜桃味的,这个最甜;星期二课少一点,喝了橙子味的;星期三是我最喜欢的日子,所以我要搭配最喜欢的葡萄味……好像小学生在记流水账,太幼稚了。
这次的考试成绩又下来了,好消息是没有倒退,坏消息是也没有进步。抱歉,是不是有点冷了……我和老师聊天的时候,难免会提起以前那些优秀的学长学姐,老师大概是只是随口一提,但我听的越多,就越会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徐耀洋捂着额头耍宝:“痛痛痛,不亲就不亲,怎么还欺负人。”
你好,上次收到了你的回信,我很开心,所以我又写了这封信,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赵锦书被他这么骚扰惯了,也不恼,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收了力的。
马上就要高三了,这个暑假应该会有补习,老师让我们填了自己想报考的大学,我填了南理,离院里近一点,也方便随时回去,但我的成绩距离南理的录取线还差一部分,最后冲刺一年,会成功吧?
他拿着赵锦书的手,往自己衣摆上放:“摸摸,八万八。”
接下来是里边的衬衫:“这个便宜点,七千多。”
徐耀洋说:“不信?”
他像个骄傲的小王子,站直了身体,给赵锦书展示自己的礼服:之前为了和人谈话穿的休闲西装,他随便从衣柜里拿的一件。
徐耀洋:“……”
徐耀洋这回往他怀里扑成功了。
在老师眼里,优秀的学生大概都是发着光的吧?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在记忆里亮起。可有时候听得多了,我又会有别的疑问:当有一天我也成了他们的得意门生,他们在反复提到自己得意的学生时,会不会回忆起我们曾经共处的时光呢?还是在一遍遍的重复中,把那些词句刻进了基因,哪怕日后连这个人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还是能条件反射般说出那些夸奖的话?他们会记得那个人吗?
徐耀洋说:“怎么又不说话了,怕我吃了你?”
他说:“我这一身值三分之一个跃先。”
不想听?”
这时候很多人都用手机打电话了,会给他写信的只有那个南荀一中的小孩。
“里边的,两千三——”
赵锦书说:“小无赖。”
赵锦书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徐耀洋有些可惜的样子,又很快收了起来,恢复成之前笑眯眯的样子:“总之,你们缺钱,我刚好有点小钱。”
这时候已经熄灯了,他把台灯打开,顺着信封的边将它小心拆开,再慢慢展开,借着暖色的光去看信纸上的字。
赵锦书没说话。
不同的布料在指尖一一划过,磨的指腹发痒,这痒意又被冰凉的皮质压住:“两万一。”
我看到了食堂旁边的那只猫,它过得很好,隔三差五有人拿着猫粮和火腿肠喂它,我也想喂,但是我吃不起火腿肠,打的饭菜又偏咸,给猫吃不太合适。大家都很想摸它,但是它吃完就跑,所以没人能摸到它,你以前摸到了吗?
之前的感叹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这色小孩的头疼。
他忽然快速地带着手往自己臀上一放,因为手指放松时的自然弯曲,那只手刚好把半边臀肉拢在里边。
他不过是捐出了一部分奖学金,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可是却得到了这么郑重的感谢。
这个价格让赵锦书一下忘了把手收回来。
赵锦书说:“财务方面我不懂,得等学长回来谈。”
赵锦书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谁教你的,一天到晚这么说话。”
徐耀洋说:“行,等他回来。”
“亲爱的z:
赵锦书说:“不说还弹你。”
徐耀洋哼哼唧唧地要往他怀里拱,被赵锦书推开,又换了角度往他身上靠,这么反复几轮,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徐耀洋被他托着腋下,乐呵呵抬头,刚好对上赵锦书带笑的眉眼。
很琐碎吧?语文老师总说我的作文写的不够好,确实是这样的,我很希望我能用一些很精致的话语来给你写一封信,但是很明显我失败了,我写不出好看的句子,也许任何一个有灵气的学生都会比我厉害。我到底是不够聪明。
赵锦书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