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他多想,他爸的朋友圈大多年纪都差不多,一众叔叔伯伯,哪个看着都比眼前的人像教育学家,偏偏是这么个年轻帅哥。
——也不是很年轻。徐耀洋想,年纪要是比他小点更好,但他爸大概实在找不出那种年纪事业两头顾的人。
这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游戏压了下去。
直到听到有人叫他:“两个小时了。”
徐耀洋很给面子地拿开了手,伸了个懒腰。忽然看见有人敲门进来,走到他面前把游戏关了,接着电脑的网络服务被断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没有反应,很明显是默许——甚至可能是他的命令。
大概是他呆滞的样子太过明显,对方撩了撩眼皮,解释道:“已经过了游戏时间。”
徐耀洋更呆了。
从那之后,他刚见面时对赵锦书那点微薄的好感荡然无存。
他发现了,赵锦书是个事儿逼,不仅规定他打游戏的时间,而且不让他出去玩,问起来就说是他爹的命令。
当然他也不是把人锁在那,那是犯法的。他把人手机收了,摆了一架子书在那,要看什么让他自己拿。
徐耀洋匪夷所思。
他双手撑在对方办公桌上问:“赵锦书,你搞清楚情况没?”
赵锦书“嗯”了一声,抬头看他。
徐耀洋说:“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赵锦书疑惑地“嗯”了一声。
徐耀洋说:“你想好了,我迟早要回去的,到时候嘴长在我身上……”
赵锦书闻言在电脑上敲了敲,低头继续处理工作:“我做了什么吗?”
徐耀洋说:“你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爸肯定偏向我,还不如你现在讨好我点,回头我给你说说好话,还怕没生意?相反,你现在搞这些,到时候我去我爸面前说些什么,你里外不是人,纯属吃力不讨好。”
小孩心思都写在脸上,带着怒,又带着骄,偏偏要压着情绪哄骗他,生动活泼像那头彩色的头发,鲜艳极了。
赵锦书咳了两声。
徐耀洋恼:“咳什么?不信?”
赵锦书摘了蓝牙耳机给他戴上:“那有劳你帮我说说好话了。”
指尖是温热的,从微凉的耳边擦过。徐耀洋不太习惯这种亲昵的动作,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听见麦里一声怒气冲冲的“徐耀洋”。
始作俑者已经转开目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徐耀洋被麦里骂得人直打蔫,恨恨把耳机摘了去瞪人,就看见对方应声抬头看他,面色淡漠,姿态从容,人模狗样。
徐耀洋摆出恶狠狠的表情,朝他做口型:你给我等着。
对方毫无变化,徐耀洋刚在这受挫,估摸着他爹要训完了,把耳机戴上,又听见里边压着怒气的声音:“把我刚刚说的复述一遍。”
徐耀洋:“……”
他再次去看赵锦书,这回捕捉到了他眼里还没藏好的笑意。
徐耀洋:“……”
他第一次这么直观意识到人间险恶。
赵锦书放假一般是不回家的,这次多了创业的事情,租的房子就考虑了距离问题,选在办公楼附近。
这一块开发程度不高,楼房大多布满岁月的痕迹。
徐耀洋周末放假的时候过来了一趟,往沙发上一躺,朝那边拿着笔记本的人张手。
赵锦书放下笔记本,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徐耀洋顺势仰头,很响地在他嘴上吧唧一口。赵锦书含着笑,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在一起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大概很少有人能拒绝另一个人热烈的追求。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徐耀洋贴着他的唇,抱怨道:“什么时候能毕业。”
唇瓣摩擦的触感很特别,因为刚亲过,湿湿软软热热的,赵锦书含着他的唇瓣轻磨几下,把人放开了。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道:“很快的。”
临时租的屋子并不大,一室一厅,对于独居的人完全够用。现在徐耀洋也在,赵锦书把卧室的电脑打开给他玩,自己在客厅继续处理之前的工作。
徐耀洋正打本,忽然看见赵锦书站在旁边,叫他:“先别关,我打完这个。”
赵锦书站在他后边,边回消息边捏他的脸:“打完休息会。”
手机里是顾倾之前发过来的消息。
顾倾:之前那个再改改,弄完转pdf发我。
那头发了一个文档,名字没变,赵锦书接了,点开,里边果然多了些红字批注。
顾倾:现在不急着要
顾倾:可以给你放十分钟的假
顾倾:笑jpg
赵锦书:好
他等了一会图片加载出来,回了个微笑的eoji。
那头的顾倾差点以为他在对方心里被拉黑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不免觉得好笑。他把手机放下,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