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着,像钩子一样,慢吞吞地走了。
贺洋因为那个表格花了20分钟,估计是个人都该等着急了,但俞希一次都没来催过,他打开卧室门去卫生间洗了下手,出来时就看到俞希盖着米色的毯子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床单换成深灰色,和深色地毯呼应。
他上前走去,床边靠窗就有个小沙发,他直接坐了过去,“好了吗?”
阳光直射在肌肤上,俞希黝黑的瞳孔侧面看散发出浅光,白的像一捧雪,他慢慢揭开毯子。
毯子滑动着一点点露出线条优美的长腿,像拆一件贵重的礼物一般,礼物还是工匠精心打磨的价值连城的少年石膏雕像。
鲜活的肉体远非石膏雕像能堪比的,贺洋看着俞希不躲不避的眼睛,不到三秒就显出细微的笑意,使他更加熠熠生辉。直到毯子完全被扯开,贺洋才向下移动视线。
“躺下。”他说。
俞希身上泛起了粉,他并非那样游刃有余,胸膛微微起伏。
他的双腿被拉起架在床上时,敞开身体暴露在空气的红肿小逼还是紧张地缩了起来。凉凉的药膏被手指涂抹在阴唇上时,他开始后悔了,他想要看到贺洋的神情,看不清对方会让人不安。
他撑起手臂想要起身,私密处被温柔抚摸得异常舒服。因为张开的姿势暴露出内里的媚肉,轻轻翕动,开始渗出水珠。
他轻喘呼了口气,音调轻颤着显得色气:“听说你和何意刚在一起不过几天,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贺洋在他嫩逼上的手指一顿。
“牵了手?接了吻?应该还没机会上床吧……”
贺洋无动于衷的模样出现了一些裂缝,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带着审视和莫名,沉默片刻道:“你什么意思?”
他又不傻,被俞希再三提到何意,他好像闻到一丝绿茶的气味。
俞希两次试探下来,对方都没给他一点反应,他有些挫败,咬了咬唇勉强继续:“你好像变了很多……”
他若有若无地带了点委屈,以前的贺洋不会对他像对陌生人一样,就好像两人从未结识。心底出现这些想法后,俞希的内心后知后觉涌现出了苦涩。
贺洋心说巧了:“我也觉得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俞希有情绪一般会憋在心底,如今这模样虽讨男人喜欢……贺洋承认他无耻地觉得可爱有趣,但是多了些不真实。
贺洋面无表情时显得很难以接近,俞希骨子里有些去不掉的高傲,因此做到这程度对方冷眼旁观,他很难堪。
他几乎没有恋爱经验,朋友也屈指可数……此刻,很挫败。
抹完药后,贺洋把药膏合上,俞希也拿过一边的毯子盖上下半身,他半晌干涩开口:“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贺洋站起身来,看他毛茸茸的头顶,还有白净的耳垂,“能啊,但是我对朋友是有评分的,及格才能当朋友。”
他不是架子很大的人,对朋友是有要求,目前在胡说八道。
果然俞希狐疑抬眼:“那我呢?我现在多少分?”黑白分明的眼睛竟有几分天真。
贺洋:“负100。”
俞希:“……”他深呼吸,压下心里那股不服气:“为什么?”
贺洋抽出一旁的湿巾,一根一根擦着自己沾上药膏的手指,俞希看着这动作,脸红了。
贺洋:“你都没把我当朋友我为什么把你当朋友?你之前说走就走连个消息都不告诉我。”
他说出口,心里唾弃一下自己,在意这件事显得他对曾经斤斤计较,可是他认为与人交往要的就是坦荡和原则。
俞希愣愣地看着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没有理由,当年喜爱无望他焦灼焚心竟没想过他们还有友谊的链接,而到达新环境的忙碌错过了最合适的时机他再也张不来口了。
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自我和偏执,头一次发现即使被埋怨,对方曾经还重视自己,他就已经满足了。
贺洋见他半天都说不出口,知道这是个没良心的了,但看他怯生生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无可救药地觉得这件事可以过了。
他竟是个死颜控。
“我……是我错了,我当时,那天其实也很突然……”俞希回想当年的情景,记忆突然模糊了起来以至于他思索当年为何没有找个途径告诉贺洋一声。
他深剖内心冷静又客观:是他现在给自己找借口吗?为何当年一句话不留,是想让对方找不到自己担心、痛苦证明他在对方心底的分量?
他半天开不了口,又看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小声重复:“对不起。”
贺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他现在已经不介意这件事了。
“嗯,算了,事不过三。”
俞希眨了眨眼:“那我们还是朋友了?”
贺洋脑壳又疼了……上过床的朋友是哪门子的?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总之还是很谢谢你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