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胡乱地把电话筒挂上,像恐怕听到她的拒絶。
“好。”当瑞珊答应时,怎料他早已挂线,令她不是味儿。难道要她亲自回覆他吗?
瑞珊放下电话筒,又复提起,屡次有回覆他的冲动,但又觉怪怪的,终於都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後第二个晚上,克洛没见过瑞珊,她没有如常地到酒吧帮手,难免有点失落,也失去了g活的劲头,也没有招呼客人的兴致,只躲在吧桌的背後默默地g着粗活。但思绪未能自制,整天不住地想着她,不住地猜想她拒絶与他约会的原因。
是步伐过急了?是过份唐突了?是语气不当?缺乏诚意?是自己对她做了令她不悦的事?说了不当的话?......成千上万的问题盘旋在思绪当中,荡来荡去,愈想愈发焦虑不安,没法稍停下来。
很想向她赔罪,很想为她做一点好事,将功补过,只要能逗她欢喜便成。
一连三个晚上,瑞珊都没有来,那份祈盼逐渐变成失望。
“小子,记着,遇到ai人就千万要珍惜珍惜,这是缘份,溜走了就不会再来。”他记着硕明的说话,心腔又注入了一gu勇气。
他再次提起电话筒,再致电给她。
“瑞珊......你好吗?”克洛每每觉得第一句话是最难开口的,他不知犹豫了多久才憋足勇气从牙缝间迸出这句话。
“你那麽晚找我,有什麽事?”瑞珊瓮声瓮气的答道。
克洛赫然才醒觉那时已是深夜二时多了,望望窗外,万赖俱静,感到非常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不碍你休息了......”克洛忙不迭连声道歉,赶紧要挂线。
“没关系,我都起来了,你倒不如讲讲你要说的话吧。”瑞珊仍然婉柔地说。放缓着气息,静待他的说话。
“几个晚上没有见你到来,所以特地致电来问候你一下,怎知忘记了已是夜深了。”克洛说完,也恨自己太愚昧了,做事前没有三思,把自己推进了这个窘局。
瑞珊在线上的另一端抿嘴笑了,但没有笑出声音。
她好像想像得到他那傻兮兮的模样。傻兮兮的男生往往最令人心甜。
她仍在等待,等他主动约会她,等他讲出心里话。上一次的邀约还未完结,她还没有答覆,她仍有选择的权利。
克洛只听到她噗嗤喷气,猜想她在笑他,心中更感窘迫。
“还没有睡吗?”克洛赶紧岔开了话题,胡乱找个问题问她。
她露齿而笑,说:“我在跟你谈天呢?怎麽睡?我还不懂分身术呢!”
克洛被她奚落了一记,不禁吐一吐舌,用手刷刷头,笑自己愚昧。
“其实,如你不想跟我晚饭,大可以和我到戏院看看戏啊......”其实克洛知道这个选择b上一趟的成功机会更渺茫。头皮又麻又痒。很想挂上了线,把这段对话了断,当什麽也没发生过。
“好啊。”瑞珊稍为提高了嗓子答。
然後又是一阵沉默。
克洛没想过她会答应,所以不知怎样反应,因为那gu亢奋已把他胶着了,思绪紊乱得似被他指尖扭了不知多少圈的电话线。
我们应相约何时去呢?”她答。不要再让这件事弄糗了,出卖一点矜持也是值得的。
克洛的脑袋即时像被y物敲了一敲似的,心头又似被电击一样,jg神为之一振,两眼光彩熠熠。
“那......那就明晚吧!”克洛喜上眉梢,恨不得转眼间便是另一个夜晚。
“呵呵,应说是今晚了。”瑞珊永远b他细心,但不介意他小事糊涂。也许这是他可ai之处。
“那就今晚见吧!”待她回应後,他便挂线了。他即高兴得跃上半空,把身旁的酒柜撞得摇摇摆摆,晃晃荡荡,险些翻倒下来,幸好他及时把它扶好。
那边厢,瑞珊含笑地返回床上,继续她的甜蜜美梦。
另一个方向去想,她的计划又迈进了一步。
她又想起他,昔日她心中的所ai,缠绵悱恻。
鼻子一酸,她的泪水又不能自制地流下。左眼的泪水滑过了鼻梁,跟右眼的泪水并合在一起,一起滑落,齐齐渗进雪白的枕头去了。
但她心中的仇恨却未能像泪水般那麽容易消失於无形。
这个约会,也是她的一个大好机会。
克洛因受到心中亢奋的影响,未能好好的睡过,整夜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所以早上起来,头脑也未能完全清醒。
对於今晚跟瑞珊的约会,他总是期待的。望望窗外的朝yan,心中暗叫它早点归去,让浪漫的昼夜来临,好让他们相聚。
他在g活时也不自觉地常常看挂在墙上的古老大钟,或是看看腕表,次数一次b一次频密,周遭的职员和酒客都发现了。
“你赶时间麽?”一酒客看得奇怪,便开口问道。
“不是啊,时间多的是呢。”克洛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