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上次速冻饺子,打开冰箱却在里面看到今天中午沈听风做的饭菜。
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当时她走的匆忙,没注意他把东西放冰箱了。
惠星拿出来热了热,填饱肚子,想去问小男生饿不饿,发现他又睡了,后半夜,他有点难受哼了两声,惠星睡的浅,立马睁眼去看他。
嘉嘉抓着她的衣服,可怜兮兮说:“小姑,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我怕。”
“不怕不怕,有小姑,小姑保护你。”惠星把抱在怀里,发现他身子很热,还出了汗,她以为是热的,把被子掀开,过了一会儿摸了摸嘉嘉身子,温度还是高的吓人。
她立马爬起来,穿上衣服,抱着嘉嘉往下楼,直接导航医院,她有点心急,也没注意车没油,半路就靠边熄了火。
惠星握紧方向盘,回头看小家伙,他开始脱水,嘴唇干干的,她解开安全带,从后备箱拿了瓶水给他喝了点。
然后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往前跑,一边注意有没有车辆经过。
那时凌晨两点,路上寂静的只有草丛里窸窸窣窣声,夜场里倒还是人声鼎沸,音乐噪耳。
空下来这几天,沈听风闲不住,临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端着托盘给包厢送完酒,刚带上包间门,接到女人的电话。
“怎么了?”另个服务员问。
“有点事儿,帮我跟经理说一声。”沈听风,“你那车借我用一下,一会还你。”
“你快点啊,要不然经理问起来我没法交代。”
沈听风点点头,骑着摩托穿过街道,在路边看到女人。
“怎么回事?”沈听风盯着她怀里小孩。
“小孩子发烧了。”
“上来。”
惠星把嘉嘉放在两人中间,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手指不由得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衣服,路上没人没车,很快到了医院。
男人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大步走进医院,送去了急诊。
惠星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孩子都烧到393了,现在才送来。”
惠星刚想张嘴解释,沈听风先开了口:“没什么大问题吧?”
“小孩子可经不起持续高烧,还好送来的及时。”护士边说边找小孩子静脉。
看着嘉嘉挂上了点滴,睡着了,惠星才慢慢缓过神来,僵硬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对面男人。
这一抬眼,和他对视。
惠星扫开视线,有点仓促。
沈听风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额头出了汗,大概是热的,急得,脸红红的。
“谢了。”
“不用。”
惠星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经意间看,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你找私活了?”
沈听风忘记这一茬了,笑了笑解释:“你这艺人不上进,拍一部戏份休息一两个月,我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
“少你工资了?”
“不少,但我需要钱。”
“你能管她们多久?”
沈听风舔了舔干涩的唇,看着她。
两人相对而立,像是对峙。
“不知道。”他摇头,“大概是替江铮给老人送终,看着他妹妹出嫁。”
“是那个叫江冉的女孩?”
沈听风看看她,淡淡“嗯”了声,
走廊里静静的,白光落在身上,留了几处阴影在地上,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静。
“你有没有觉得,你当初对我很不公平?”
“如果不分手,你跟着我,对你更不公平。”沈听风,“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惠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至少他不是因为不爱了才分手,至少可以确定他还对自己有感情。
她没那么爱斤斤计较,也不会任性闹脾气,也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处境,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可惠星心里总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或许是因为他低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也低估了她。
“霍嘉言小朋友的家长,霍嘉言病房里哭了。”
护士在走廊叫她,惠星回了病房,沈听风走进消防通道抽烟。
一刻钟的时间,他带着一身烟味儿过来。
小男生退了烧,精神也恢复了,看到男人眼睛亮了亮。
沈听风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男子汉退烧了。”
他转过头看向惠星。
“我先走了,把人摩托车还回去,你那车刚刚交警打电话说拖走了,我去处理一下,你这边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惠星点头:“今晚……”
沈听风打断她的话:“走了。”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刚离开,霍嘉嘉就拽了一下她手。
“小姑。”
“嗯?”
“叔叔说我男子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