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水池很多,弓着后背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她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会,他回头看她。
“电话响了。”
惠星回神,回头往外走,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走到阳台去接,没一会回到厨房。
“别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车我用,你先回去吧。”
她样子很急,换了身衣服,门开了又关上。
看着车渐渐在尽头消失,沈听风低头拢着手点烟,刚吸了口,装在裤子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有时间没,过来喝两杯,我爸的摊子上。”
掐了电话,蹲在路边把烟抽烟才拦车过去。
那会已经是傍晚,夜市刚出摊,人还不多,沈听风对这边熟,抄近路拐进一条巷子,走到尽头就是夜市。
“杜叔。”他跟小吃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递了根烟,寒暄了两句,才朝着杜元那边去,这人已经就着花生米悠闲自在地喝上了,
沈听风拖了一个椅子,坐了过去。
杜元笑着看了眼人,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你那工作不错啊。”
“还能和前女友传绯闻,怎么样?”
沈听风自顾自的开了瓶啤酒:“什么怎么样?”
“别跟老子装傻啊,你能不懂?”
沈听风笑笑:“就那样。”
杜元打量他嗤笑:“这话我不信。”
“脑残。”沈听风笑骂,
“跟你说正经的,”杜元坐下,“你那工作还招人不?”
“滚。”
沈听风忍不住抬腿,杜元嬉皮笑脸躲开,起身去他老头那要了两瓶啤酒过来。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捏了颗花生米搓掉红皮扔进嘴里,有人叫他。
“小沈来了啊。”
女人三十五六,脸上抹的粉白,眼影浓重,烈焰红唇勾着笑,穿着包臀豹纹裙扭着细腰走过来。
杜元小姨,开了一家按摩店,偶尔过来夜市帮忙。
“文姨。”
“啧。”女人皱眉,娇嗔,“叫什么文姨。叫文姐,我不就比你大那么七八岁,都把人叫老了。”
“我不会说话,叫错了,文姐年轻着呢。”沈听风笑了笑,视线扫过包裹大腿短裙,“风韵犹存。”
“油嘴滑舌的。”文姐笑了,娇羞抬手碰了下他肩膀,带着强烈的脂粉味儿。
和那女人身上的味儿不一样。
她的很清淡,剥开衣物还能闻得到。
“有段时间不见你过来了,听说你当保镖了。”
文姐突然贴了过开,柔软的身子贴着沈听风手臂,手指像羽毛一样,轻轻摸着他肩膀上肌肉。
沈听风拿来文姐的手,起身,笑着说:“不好意思,文姐,尿急。”
说完往公共卫生间走,方便后,在路边点了根烟。
回来时,文姐已经不在了,杜元给他倒酒:“你就是我姨性幻想对象,当兄弟我求求你了,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我姨总想老牛吃嫩草。”
“我拿你当哥们,你可千万不能做我姨夫。”
他喝着酒没说话,过了会站起身。
杜元看他要走便问:“这才刚开始。”
“回去了。”
惠星把车开到城南新区,拐到一栋别墅前,下车就往屋里走。
霍承韫回头,把手上烟捻灭。
她扫了一眼地上,朝霍承韫看过去。
她也算是被霍承韫带着长大的,这人总是穿戴干净,一丝不苟又温润有礼,也不会让自己看着狼狈。
而现在身上西装领口敞着,领带松了,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失了仪态。
惠星看着地上狼藉,轻轻呼了口气:“嘉嘉呢?”
“哭了会,睡着了。”
惠星避开残骸轻轻推开卧室门,小家伙哭红了眼,小脸蛋上挂着泪痕,看着让人心疼。
惠星带上门,心里有点闷。
“我明天要出差,嘉嘉放你那边。”
“离婚了?”惠星看着茶几上离婚协议书。
“总这么吵下去不是办法,对嘉嘉不好。”
惠星张了张嘴,有点无力。
“先别告诉我妈和惠叔。”
惠星点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八岁那年,她父母也开始吵架,每一次大吵大闹母亲都会哭,把东西摔了一地。
惠文华总是沉默,拧着眉头,在阳台抽烟。
那时候她还小,不太懂他们为什么吵架,等懂了以后,他们已经离婚了。
霍承韫接了一通电话要走。
“多陪陪嘉嘉吧。”
霍承韫黑眸看着她,动了动唇:“忙完这一阵。”
惠星没说话,霍承韫走的急,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有什么棘手的事。
她把嘉嘉带回自己出租屋,折腾到现在,饭也没吃上。
想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