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询问暗卫她的行踪,得知她在东市看烟火会,一路尾随,她进了永聚成楼,他就在对面的茶楼远远望着,本想今晚就这般一直在暗处紧跟她身后,直到她跌落下楼,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从窗口飞出去接住她。
那一刻,他想他已无法继续逃避下去,也永远无法再放开她,放开这心中明月,掌中挚ai。
“不必解释,”虞世子还要开口,被他打断,“朕亲眼看到她推搡郡主,罪不可恕,杖责五十,逐出汴京!”
虞若云失神地跌坐在地,向来高傲的脸庞血se尽失,她完了,不说杖责五十后她是否还有命在,侥幸存活,也必然落下隐疾,加上逐出汴京,失去贵nv的身份,她这一辈子算完了。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她哭喊着向前爬,想要拽住他的衣角,却被两个侍卫从后架起。
“毕连,把她押回虞国公府,由你亲自监刑。”
“是。”毕连恭敬应下,指挥着侍卫,一同离开。
魏平心里担心虞国公府的情况,毕竟是自己挚友的妹妹,二人都是来赴自己的宴,心下愧疚,抬头看看拓跋朔方的神se,知晓自己求情也没用,深深喟叹,上前道:“既然郡主有陛下相陪,恕魏平先行离开。”
吕妙因颔首,情绪尚未平复,没有多言。
魏平又向拓跋朔方行过礼,转身急匆匆地追虞世子去了。
吕妙因还赖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也不说话,像一个闹情绪撒娇的孩子。
唇边突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住,带着浓郁的清香,她垂眸去看,一块圆形拓印着花纹的八珍糕杵在她的嘴边。
他眉眼带笑,声音柔和,“吃吧,我特意叫御厨做了带出来的,还热着。”
他心中暗笑自己虚伪,一边带了她最喜欢的糕点,一边又告诫自己只跟在她身后不露面,其实哪能忍得住呢?
她方破涕为笑,接过糕点,一口一口啃起来。
“慢些吃,当心噎着。”他说教,神情却满是宠溺。
天际倏地传来“咻”地一声长鸣,紧接着是震耳的噼啪声,烟火会开始了。
吕妙因赶忙抬起小脑袋,往头顶看去。
之后扁扁嘴,不满地嘟囔:“美则美矣,就是不甚清楚了些。”
拓跋朔方笑着摇摇头,低声道:“这有何难。”
话毕,运气而起,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二人已站在城楼最高的了望塔上。
绚烂的烟火在眼前绽放,这一刻,世间所有的鲜花亦无法与之争锋。
这美丽短暂,却直击人的心灵。
吕妙因忘记了赞叹,只痴痴盯着眼前的景se瞧,殊不知,自己被火光照耀的脸庞,已成为拓跋朔方眼中最美的画卷。
“好美”半晌,她发出轻轻的感叹,却没有得到身边人的回应。
疑惑地转过头,只见那人神情带笑,眸中满是ai意,注视着自己。
夜晚的微风下,他发丝轻束,缕缕散落在鬓间,被风吹拂着飘摇,白皙的脸庞,yan绝的容颜,眸光湛湛,殷红的双唇看起来冰冷而诱人,修长挺拔的身姿,身侧佩着的鸳鸯剑垂落暗金剑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她怔住,看着他,突然觉得天际的烟火亦无法再激起她丝毫涟漪,唯有他,搅乱一池春水,再也无法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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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气变冷,夏天逝去,吕妙因褪下轻薄的夏衫,换上厚重的秋装。
虽然秋风冷咧,可仍旧是让人兴奋的,因为一年一度的秋狩就要来了。
拓跋家是鲜卑人,马上打出的天下,皇室子弟俱jg于骑s,围猎也是拉近君臣关系的好时机。
十月上旬,皇帝携众臣及其家属,一同前往夷山,在夷山山腰安营扎寨,次日围猎开始。
首先由拓跋朔方s出
这个冬季过得一如既往地平静,令吕妙因感到意外,原本以为听了魏平的一席话,自己的心境会有所改变,到底被拓跋朔方一病扰了时机,待他病好,她再去想当日种种,只觉恍如隔世。
之前魏平几次找她,她要照顾六叔,无心风月,待人病好了,她仍旧不敢去见魏平,只觉得心绪杂乱,很多东西理不出头绪,更无法给他什么回复和承诺,索x避而不见。
这般过了冬至腊八二节,转眼要到年关了,拓跋朔方忙得见不着影子,岁末总有很多政事处理。
她独自在g0ng中很是无聊,夏侯敏玉就说不若叫人装几坛子雪水,摘些梅花,酿点梅花酒,埋在树下,明年再打开喝,也是雅趣。
她欣然同意,想着既然要做,就用最好的腊梅,遂让灵官灵钗准备小篮子,乘马车一行人到了城外梅林。
下了马车,大片大片的梅树,细小的花朵一簇簇拥在枝头,挂着些许水珠,漂亮可人的紧。
她今日很有兴致,拿过竹篮,准备亲自去摘。
几人都不着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