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拿出一只扁扁方方的黑檀木盒,命小婢请新夫人过来。
蕉叶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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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嘉卸了妆,着一件本色葛布睡袍,披着长长的乌发,顶着清水素颜,来见她的老夫君。
一入室,便登榻,亲昵地偎在徐翁身边。
徐楷旧家出身,喜洁,每日必浴,发须亦打理得齐整,气味殊不讨厌。
只见他指着木盒上的篆字,问琼嘉,“认得么?”
琼嘉瞥一眼,“麈?”
“你猜里面装的什么?”
“麈尾啦。”
徐楷含笑启盖,侧首看琼嘉的反应。
琼嘉樱口微张,愣愣看盒中物,两颊慢慢泛起粉云。反应过来,捏拳捶他,“哎呀,你真是老不羞了!”
徐楷轻抚着她的背,蔼然道:“男女居室,人之大lun。你素日是极爽气的女子,何必学小女儿忸怩做作之态?”
“脸皮总要顾的呀。”
“那就不要快活了?老夫少妻,你已吃亏,我不愿在此事上委屈你。”
琼嘉调皮起来,去摸他的老弟弟,皱巴巴、软塌塌的,“夫君,我十年不云雨,亦不至于欲火焚身,你又何必自揭疮疤?”
徐楷却自盒中拿起一根玉麈,摩挲着,笑对琼嘉道:“我虽不能了,幸而有此妙物,助我洞房夜慰劳夫人。嘉嘉,这尺寸可还当你意?”
琼嘉忆及崔郎的伟岸,下意识地摆首,又忙点头。
徐楷遂换一根更粗长的,“这个呢?”
琼嘉伸手摸摸,玉质幽凉清润,极坚实的,不知捅到身体里是何种感觉。
崔郎去后,夜来幽梦,时常梦到他,面目总是模糊,他阳物的硬度与热度,却是极清晰真切的,令她在梦寐间春水泛滥。
每一想到崔郎,她总觉得惆怅,需要排遣,遂对徐楷一笑,“那我们洞房吧。”
飞泉泠 一
晨曦如雾,暗香流动。
帷幕四垂,玉簟上睡着一具不着寸缕的女体,皎白婀娜。浓发如水藻,遮住半脸;玉腿舒张,稀疏的Yin毛上,仍挂着昨宵放荡的花露。
稍一转侧,下体中的异物感便分明了。
她的睫毛蝶颤,却未启眸。一只手来至腿心,握住玉麈的镂花金柄,拔出了黏腻shi漉的半截。
突如其来的快感如电,击中了她的神智。
“崔郎——”
她情不自禁地唤,握柄的手就势往里一推,入得很深,戳痛了蕊心。粉白的腿儿蚌壳一样张开,激动得直打战栗。
食髓知味的她,回忆与崔郎床笫的种种,握住玉麈,贯穿、搅动、研磨,如法炮制。
花心不知受了欺弄,慷慨地泌着泉露。
滋噗……滋噗……
她快活地yin哦、媚叫……
此番自渎,相较与徐翁的嬉戏,更加酣畅快乐。
大约是徐翁不在场的缘故。
他不在,她便可令崔郎入魂梦。一根无血rou、无情义石胎玉质的棒子,得女儿幽怀滋润,也雄风振作,当起了“杖夫”。
高chao来得迅猛,浪头劈过,她眼前一黑,几乎昏厥,下体涌出汩汩热泉。
啊——嗯——
娇音袅袅,连绵绕梁,刺激着廊下偷听的耳朵。
待泉冷,她才懒懒地坐起身,拔出玉麈,丢在一旁,漫声唤:“小红。”
小红尴尴尬尬地入室,低首恭谨道:“夫人。”
“我的儿妇孙妇们呢?”
“都在画堂候着。裴娘今晨孕吐厉害,不能来问安,遣婢子来请假。”
琼嘉不悦道:“那一会儿玩六博不热闹了呢。”
“已经派车去接十二娘了。”
“好吧。”
琼嘉赤裸着站起身,悻悻地踢一脚玉麈。
这个怎么比得上真男人!
她的脾气坏,说起来都因为欲求不满。老头子对她各种好,她自不能同他发火,闲来找儿妇孙妇的茬,就成了理所当然。
飞泉泠 二
徐翁的子孙,有的游宦在外,有的分府另居,最没出息的以侍奉老人为名,住在尚书府中,他们的家眷是琼嘉主要拿捏的对象。
徐楷唯恐琼嘉被儿孙辈看轻,认亲仪式搞得格外郑重。
家祠内,庙堂般肃穆。
十八岁的嫡母正襟危坐,四五十岁的儿子儿妇与二三十岁的孙子孙妇低眉顺目,下跪奉茶。膝盖一着地,人便矮了大半截,气焰顿消。
徐楷咳嗽一声,容色庄严如祭祖时,训戒儿子们道:“有赖祖宗的庇佑,我于耳顺之年,又幸得贤妻,你们这些失恃孤儿,也有了新的母亲。你们怎样侍奉从前的母亲,也怎样侍奉如今的母亲,不可轻忽!”
儿子们俱躬身答道:“儿虽不敏,谨承父命!”
琼嘉笑着谦虚,“我年幼,头次做当家主母,行事若有不当处,也烦请你们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