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抱上床去的时候她还被余喜一阵一阵地冲着脑袋,直觉现在应该立刻打电话对林湄央报喜,而不是以与新同学做爱庆祝。可腿就像有记忆似缠上他的腰,裙子被脱下时就差乖乖伸出胳膊,都不必再前戏那里就甜甜出汁。
陆颃之干得出奇沉默,只用粗壮的阳具在那个紧窄甬道里抽插着,她便发出甜腻的愉悦叫声,夹紧了想让他入得更深,下身受用地迎合抬起。
他甚至不再说什么坏话激出她羞耻的眼泪,虽出了考场就已心里有底,可他现在也只是平凡的开心,开心他们可以一起去A大,可以住一起过小夫妻的日子——他不想再用恶劣的欲念让这场性事变得yIn靡,他只想顾星颉知道,能和她在一起,他很快乐。
就算她喷得多么一塌糊涂,浑身粉透痉挛成一只脱水濒死的虾,他也不去嘲笑她的yIn态,只是一遍遍亲吻她的脸,“好爱你,好爱你,顾星颉,我好爱你。”那些话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再说,这些话他也会一直说着,永永远远,只对她说。
说来顾星颉生命里唯一的不定时炸弹,到底还是她妈林湄央,她总是仓促地出现再仓促地离开,仓促地对她的人生做出巨大的改变,把它们切割成小块,打散了等小小的她去重新排列。
做完爱后陆颃之接了一通电话,顾星颉瞥了一眼,上面居然显示“爸爸”,爸爸,他好像也从来是一个人住,不知道他家人状态如何。她扶着酸软的腰又去回想自己面容模糊的爸爸,却因实在想不起什么而放弃,想到该再给林湄央打个电话了。
“嗯,嗯,见面说吧。”陆颃之低头挂了电话,再抬头亲上她时就掩去了冷凝的神色,“等下我把我看好的几套A大附近的房子信息发你,你选好了,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目送陆颃之恋恋不舍又脚步匆匆地出去,谈起房子就像谈今晚吃什么,陆颃之好像又变得遥远,就算他们刚刚最近最深地连在一起。
她累极,简单清理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骤起的暴雨声吵醒,睁眼去看,却看见她阔别已久的母亲坐在床边端看她,脸上好像还有淋过雨的水汽,妆容也惨淡地灰着。
顾星颉吓得缩了缩,直觉到以前总是顾盼神飞的林湄央如今情绪不对,又下意识害怕自己身上的性事痕迹暴露,好在屋里未开灯,“妈,”试探着叫了一声,“你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
林湄央终于吃力笑了,去摸女儿的脸,“对不起啊星颉,妈妈没回来陪你高考,”她似乎并不关心今天刚出的成绩,只自顾自说,“妈妈问你,你还想待在这儿吗?”
这儿?她立刻感觉到了小时候常发生的事又要重演,可还是谨慎地回答,“妈,出成绩了,我考上A大了,等开学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林湄央马上强硬地抓住她的手,好像让年幼的她放弃悄悄藏起的家庭照一样不容抗拒,里面有她早已淡忘的爸爸——可是语气还是惯常温柔,“不是,星颉,我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待在国外,这次回来妈妈想帮你办手续。”
那个时候顾星颉才知道,即使已经做了太多次成人的事,可在父母眼里,她和陆颃之就还是只有了成人身体的小孩,就像她妈能决定她的去向,陆颃之也会被他爸一个电话叫离那张他温存迷恋的床。
颉颃纸箱国里
纸箱国里
屋里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只听见暴雨如注地拍着窗户。
陆颃之看着沉默抽烟的父亲,烟雾里他的神色朦胧着,冷毅的面部线条却依旧清晰,“听说你最近在找A大附近的房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他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一样奇异而陌生,可语气如面前人一般沉稳,“不想住宿舍,出去住能清静些。”
“清静?”陆父挑眉,“和那个害你保送资格取消的女生一起,我看是不能有什么清静。”
他都知道。陆颃之的手暗暗捏成拳,这种当权者总是在高高的暗处注视他的踪迹,就像永远拨不散的一块乌云,“不是,不是她害的,是我当时做错了事,是我害她。”
陆父稀奇地笑出来,仿佛不相信继承他的傲慢的小儿子会如此具有奉献Jing神,“是吗,好。”他指指面前的椅子,终于示意他坐。
陆颃之别扭地刚坐稳,就被父亲下句话给刺得如坐针毡,“可我打听到,她妈妈的公司和国内对接出了很大问题,在国内金融圈的名声坏透了,这次急匆匆回来就为接走她,大概是想带她走吧。”
他“呼”地站起来,盯紧了笑得莫测的父亲,只听到外面的雨声愈发大,而他变成好渺小的一个。
上一秒他们都不知道的事,父亲却能早早地肆意窥探个底朝天,这种感觉让陆颃之无地自容,他以为顾星颉会是他的秘宝,别人抢不走捏不牢,甚至忘记她不仅有林湄央这个监护人,他爸都能比他能更快一步知道她将发生什么。
陆父好像极爱看他这种手足无措的小孩模样,笑意更浓,他不想陆颃之太耽溺于情爱,他该按着自己规划好的路子去结识更多与陆家门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