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苏醒的记忆和癫狂的快感中宛如一条海上历经风暴的小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界限,快要散架。
“快了,好孩子,快了。”
康雪折气息不稳,侠士突然抖得厉害,穴口一阵抽搐收缩,不多时,白浊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康雪折抱起快要晕厥的侠士,以锋利的指尖为刃,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在冷硬苍白的冰川表面融化,蜿蜒出数条血色溪流。他捏着侠士后颈按在胸前,由怀里的人顺从本性大口舔舐饮下他的心头血,完成转化的最后一步。
“结束了,好孩子。”
良久,康雪折也没有听到侠士的回应。
浪三归突然找不到他徒弟了,他把武场翻了个遍,问了谁都说今天没见过侠士。
“奇怪,这人还能在自家宗门走丢不成?”浪三归挠了挠头。
他决定再去徒弟的宿舍看看,脚下一动,却感觉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浪三归一低头,发现一只圆咕噜的小胖狗被他踢到,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狗甩了甩头,发出稚嫩的叫声,“汪汪!”
那叫声说是威胁也不像,而且就这么个小东西,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浪三归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见小家伙跟上来,又叫了几声。
他看着腿短的小狗努力向他跑来,心里一乐,顺手把小狗抄到怀里,狠撸了一把狗狗头,“小家伙,正好把你送给我徒弟解闷。”
浪三归刚想把小狗夹到胳膊下,想起什么,又把小狗举起来,“还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万一以后生下小狗,我徒弟岂不是还要花时间照顾,没空练刀?”
也不知道这小狗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单纯的害怕,两只后爪紧紧夹在一起,尾巴蜷缩夹在腿中间,又叫了一声,“汪!”
浪三归乐了,“年纪不大,还知道害羞。”
“乖哈,哥哥就看一下。”
小狗突然挣扎起来,浪三归没看住,让小狗一下子逃了,只是那小短腿实在不给力,没跑多远就绊倒翻了跟头,往前滚了几圈。
“这么笨。”浪三归说着,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
小狗呜咽了一声,趴在草地上用前爪盖住眼睛。
天哪……侠士在心里哀嚎,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他不抱希望地喊了声“师父”,听到出口又是一声“汪”,更加绝望了。
浪三归一顿,忽然挑了挑眉。他刚刚似乎听到了徒弟喊他,可那声音实在太轻,更像是幻听。
浪三归把目光放在了小狗身上,冷不防喊了句。
“徒弟?”
“是,师父……”
侠士有气无力地回应,出口的叫声却像是嘤嘤撒娇。
浪三归这回有心留意,果然那“幻听”再度出现,他的心情一下子奇妙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这小胖咳……小狗真是他徒弟啊?
浪三归注意力一下子跑偏了,没去想徒弟怎么好端端地成了小狗,反而想起徒弟平时对自己要求严格,身材练得修长板正,那么瘦的腰……那么瘦的人,怎么变成了一只全身都是肉的小胖狗?
浪三归朝小狗伸出手,侠士刚要飞奔,奈何腿不及人手长,还是被浪三归用双手抱了起来。浪三归左看右看,只觉手里的小狗捏起来实在好挼。
“徒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浪三归捏了个爽,才想起正事。
被揉搓得生无可恋的侠士听到这句话,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看向浪三归,“汪师父?!”
浪三归看着他徒弟凌乱的毛发,被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得气虚了一瞬,随即就抛之脑后,接着问:“你昨天还好好的,回去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浪三归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藤原家的人。
侠士这才确定浪三归能听懂他的话,虽然不懂是什么原理,他还是摇摇头,“汪汪……”
他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
浪三归跟他也同样一头雾水的徒弟对视了一会,揣起他懵逼的徒弟,直接去找宗主了。
正在练刀的谢云流还以为浪三归消遣他来了,空气沉默了好一会,才确定浪三归没开玩笑。
门下弟子一夜间悄无声息从人变成一只狗,实在匪夷所思,可谢云流在东瀛多年,也没听过哪家阴阳师会这种诅咒。
就在谢云流皱眉思索怎么解决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侠士变成的小狗身上发出,谢云流和浪三归下意识闭上眼,等光芒黯淡下去,浪三归听到了他徒弟的声音,“师父!”
原来侠士变回来了。
浪三归还没说什么,谢云流突然咳了几声,侠士脸色一红,从浪三归怀里跳了下来。
事后谢云流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侠士,终是无所发现,只好当成是一件异事,放了过去。
这事倒还有个后续。
说某一日浪三归在集市发现有人以兔毛、竹子仿猫耳犬耳之型扎成头饰,人佩戴之后,望去好似头生双耳,颇为有趣。他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