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被黑色填满的眼睛看向虚空。雨滴落在唇边,他探出舌尖舔舐,湿润甘甜的“雨水”带着冰雪的寒凉渗入身体,缓解了喉头几分难耐的干痒,又引起更多渴望。
不够!不够!
侠士急切地张嘴迎接更多的“雨滴”。
“贪婪的新生儿。”
侠士茫然摸着被亲了一下的唇角,身体忽然一阵颠簸,被人抱着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附住身上的人,脑袋迎面撞上一座硬邦邦的“冰川”——
他嗅到方才那股特殊的冰雪气息,毫不犹豫地张开尖长的利齿去撕咬,却无济于事,像一只饿极的小狗发出委屈的呜咽,焦急地拱着怀抱住他的主人。
“dad会让你吃饱。”
康雪折捧起侠士的脸,又亲了一下,被懵懂的小狗咬破嘴角,溢出一丝红线。他毫不在意,指腹碾压过侠士染血的唇。
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了。
侠士强忍身体的燥热,后知后觉感到不安,未完全转化的身体在依赖和惧怕中间本能拉扯。
康雪折右手食指曲起,从侠士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拂过他的耳垂,滑落到裸露在外的肩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引导侠士垂下头,两人似一对交颈的天鹅,时而亲昵地摩挲着鼻梁,时而含住唇肉交吻。
侠士放下警惕,口中不属于他的长舌趁虚而入,像一条灵活的蛇绞住侠士舌尖,再到舌根。两条软舌在你退我进中纠缠着难舍难分,狂热的鼻息交织,承受不住的呜咽渐渐变成沉迷其中的啧啧水声。
侠士眼中黑暗的世界蒙蒙出现光亮,搭在康雪折脖子上的手越圈越紧,睫毛覆盖下的漆黑眼眸红光隐现,贪婪地起了撕咬下那条长舌的欲望,又被一道微弱的意念制止,蒙昧的神智茫然无措。
为……为什么……
全然被黑色占据的双眼对上另一双血瞳,一触即分。
康雪折微喘着结束深吻,侠士来不及平复气息,忽而又被含住喉结啃咬,他眼中逐渐明晰的红色收缩成一个小点,被扼住致命点的恐怖和刺激让他高高扬起头颅,喉咙未咽下的鲜血从唇角溢出一缕,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未及锁骨便被一条带着血迹的舌头舔舐干净。
“嗯……嗯……”
侠士忍不住脚趾蜷曲,口干舌燥的灼热逐渐被另一种奇怪的热度取代。肩颈被舔过的地方留下暧昧的水痕,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腰背曲线游走,解开纱裙绑带——
既然是新娘,自是要穿着婚纱合葬成礼。
……
白色的礼裙和黑色的衬衫染上斑驳血迹,堆积掉落在一旁。汗滴砸落在身下的黑色绒毯上,侠士勾在对方肩头的小腿无力垂落,又被那只箍住大腿根的手捞回。
“停……下……”
侠士“嗬嗬”发出气音,竭力调动声带才磕磕绊绊蹦出两个词,眼泪一颗颗落下,他的肩头、胸膛、腰腹尽是鲜红的指印,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原本平坦的胸脯肿胀隆起,乳首艳红,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他仰面平躺在康雪折身下,困在对方双臂撑起的狭窄空间里,腰部悬空,身体几乎对折,小腿在不断的顶弄下一颠一颠,两只手努力逃离,又被扣住掌心重重按压,无力挣扎。
青筋虬结的性器全根没入侠士未经人事的后穴,康雪折腰腹缓慢而全力地往下挺送,肏进小穴深处,浊液溅落在身下绒毯结成硬块。侠士臀丘满是快速撞击形成的红痕,小腿肚抽搐,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父……前辈……父亲……啊……”
侠士睁大渐渐与康雪折一般无二的红瞳,在混乱苏醒的记忆和癫狂的快感中宛如一条海上历经风暴的小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界限,快要散架。
“快了,好孩子,快了。”
康雪折气息不稳,侠士突然抖得厉害,穴口一阵抽搐收缩,不多时,白浊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康雪折抱起快要晕厥的侠士,以锋利的指尖为刃,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在冷硬苍白的冰川表面融化,蜿蜒出数条血色溪流。他捏着侠士后颈按在胸前,由怀里的人顺从本性大口舔舐饮下他的心头血,完成转化的最后一步。
“结束了,好孩子。”
良久,康雪折也没有听到侠士的回应。
浪三归突然找不到他徒弟了,他把武场翻了个遍,问了谁都说今天没见过侠士。
“奇怪,这人还能在自家宗门走丢不成?”浪三归挠了挠头。
他决定再去徒弟的宿舍看看,脚下一动,却感觉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浪三归一低头,发现一只圆咕噜的小胖狗被他踢到,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狗甩了甩头,发出稚嫩的叫声,“汪汪!”
那叫声说是威胁也不像,而且就这么个小东西,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浪三归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见小家伙跟上来,又叫了几声。
他看着腿短的小狗努力向他跑来,心里一乐,顺手把小狗抄到怀里,狠撸了一把狗狗头,“小家伙,正好把你送给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