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丽Yin郁的小妈,我亲密的地下情人,我Yin晴不定的女朋友,我的小女孩。
最初,他存在于父亲手机里的一张合影上,是夹在棕色钱包夹层里的相片,是父亲谈话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姓名。后来,他成了我的母亲,松松地挽着秀发,坐在父亲身边,目光温柔,眼波流转,亲切地同我交谈。现在,在我的怀里,他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小女孩。
在他之前有过别人吗?没有的,只有他一人。事实上,整个懵懵懂懂的青春期,唯一动心动情的,不过他一人罢了。那是在戒备森严的x家,我情窦初开的地方,盛满罪恶,背叛与欲望之地。
是什么时候呢?对于我来说,那是太过于久远的日子。大概是春末,又或许是盛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一天太阳很大,刺得人眼疼,他的到来同样耀眼夺目。
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第一号证据是红色的转运珠——一枚极为常见的,晶莹剔透的红色的珠子。
看看这篇纷繁揪心的自白吧。
我二〇二四年出生在芯都。父亲是一个优雅,随和的绅士,身上混杂了几种种族基因:他是一位具有中国和法国血统的公民。我一会儿会拿出几张照片给各位观看,他们已经泛黄了,边角还有褶皱。他在芯都有一家公司。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祖父和他的亲兄弟共同经营着这家公司。
他二十五岁时娶了一位中国姑娘,教授的女儿。母亲温柔,可亲,这是小时候的我关于母亲的第一印象。在我六岁那年,我亲爱的母亲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
家里的楼梯上挂了母亲的画像,从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从少女到母亲,一年一幅。画上的母亲穿着Jing美繁复的衣服,坐在桌边或者花丛中,微笑地看着镜头。母亲的珠宝钻石,她翻阅过的书籍,她侍弄的花草,她的厚厚的、纪录着密密麻麻的字的日记本,在她去世后,我曾一遍一遍地抚摸它们。
你们肯定都知道夏天黄昏,温暖的阳光穿过一排排书架,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光斑,浮尘在空气中飞扬。在古老的书籍的味道里,我坐在阶梯上,翻过诗词的一页。父亲告诉我,母亲酷爱看书。或许母亲也曾翻过这一页书吗,我抚摸着有着短短的毛绒封面的书籍,恍惚地想。
在楼梯上的那些画像里,有一幅画像中,母亲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紫色的鸢尾花开在她的身后。母亲捧着一本书,手指翻过一页。或许母亲拿的是我手里的这一本书,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在六岁之前,我在一个有着鲜花、善意、阳光、温柔的母亲和优雅的父亲的欢快天地中长大,成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孩童。在我周围,巨大的蓝色水晶地球仪不停地围绕着我旋转,我在父母的陪伴下仰望着蓝色的星球,在世界各地遨游。
从喜欢外出垂钓的邻居到严厉的老师,每个人都喜欢我。姨妈因为我失去母亲而深表感慨地安慰我,流着眼泪。
我一再翻阅这些淡色的回忆,扪心自问,是否在之后的十多年的对母亲的思索回忆中,是否在那些独自一人坐在阶梯上看书的日子里,在那些一幅幅的画像看过去的岁月里,我发狂的征兆已经开始。还是我对那个人的过度欲望,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怪癖的最早迹象呢?
在我静下心来,努力解剖,分析,自己的动机、欲望和思想的时候,我总是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事实是否如我回忆的那样美好吗,那个窗外水声潺潺的夜晚,母亲在我身旁读了《小王子》的故事吗?
可是,我深信,从某种魔法和宿命的观点而言,那个人是从母亲开始的。
我也知道,母亲的死亡引起的震惊,对于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是不可磨灭的。在母亲去世后,我仍然觉得母亲的灵魂在我身边。她栽种的茉莉依然芳香,睡前,我母亲曾经给我讲过的故事书。一切都在按秩序运转,一切都正常,但一切又都变了。
母亲曾经说过,我是她最好的礼物。说这句话时,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一双脚上下摆动,裙摆轻扬。坐在草地上的我抬起头,看见母亲的脸庞,有一小束光落在她的柔发上,那道光斑因着她荡秋千的起伏动作在发间明明灭灭。
母亲神情温柔,注视着在她身旁的我。彼时阳光和煦,花开满园,年幼无知的我幸福无比而不自知。儿时的那道光穿过时空,照耀着现在的我,我仔细回想思索,母亲在那个春末的开满各色花朵的花园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是否是我臆想的呢。唯一清楚记得的,是母亲温柔注视我的浅棕色眼睛,由于太过久远,那双眼染上了悲伤的意味。
对于父亲的记忆,在母亲去世后似乎是空白的。在那之后,父亲一阕不正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很少见到他。我也很少和父亲说话,我们两人的交谈仅限于饭桌上,他去上班,我去上学之前。争吵,这是步入青春期的我和父亲的一个主题。无休止的争吵,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因为学校的选择,我想读军校,而他要求我学金融。
对了,我常常纳闷:在那些暗淡的日子里,那个人是怎样的?在这个Yin阳差错的新世界,那个人在我黯然神伤时过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