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好吧。”赵娣眼神有些飘忽,她想了会才憋出这么一句,手指时而蜷缩在手心时而又想装得自在些展开。
吕窦水把赵娣这幅姿态当做是太久没见的不习惯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其实她也有点尴尬,毕竟确实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她不知道赵娣如今在哪所大学读书,家里还好吗,想问的太多话到嘴边竟一时无从说起。
赵娣正当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时,她瞥见路对面要坐的公交来了,她顿时如获救般语速变快:“公交要来了,下次有时间再聊。”
然后不等吕窦水的回话便一路小跑到了对面赶上公交车找个位置坐下。
她后知后觉地在公交上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经年累月说服自己他人总是经过她的人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后,有人愿意停留她的我写了很久,太难写了……弟弟视角好苦,可是姐姐视角正文里也好苦………
“妈妈,我想吃那个糖葫芦!”一个小nv孩拉着nv人的手撒娇说。
“外婆我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好吗?现在开春了还是冷,多穿点别冻着。”一个青年nv子搀扶着老人看向一边眼花缭乱的服装店。
………
赵耀站在街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从他身边走过,他没有一丁点对此地的印象,这是在哪儿?他不是在学校吗?
疑惑许久过后,他突然想到那个青年nv子话中的关键字:开春,姐姐曾告诉过他他的生日就在开春三月左右,那姐姐又在哪里?
姐姐说好每年生日都会陪他过,为什么不见了?他一边走一边张望许久都未发现熟悉的身影,路上的人们都成双成对,不是一大一小就是两两相伴,唯独他孤身一人。
b起这个地方是哪里的陌生感,姐姐没有在他身边更让他失措,在他的记忆中不管是在哪里,姐姐都会是站在他身前保护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为什么姐姐不应他的呼唤?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在脑海里快速闪回过去的记忆只留下一片模糊,接着脚步愈来愈快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姐姐明明说过开春以后就没那么冷,但地上还是很冷,姐姐说谎,姐姐骗他!
在内心情绪抵达顶点时,赵耀大叫着从床上睁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他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梦,手捂着心口大喘气。
现在是周日深夜,王宏峻下午刚返校,他本以为赵耀那gu疯劲儿已经过去,毕竟最直接的t现就是不会再找他说有的没的,可他没料到是赵耀白天不“疯”改为晚上睡觉的时候“疯”了。
对此,他并不惯着赵耀,冬天的夜里很冷,他从床上起来打了一个哆嗦,本想直奔赵耀床前,最后还是套了件衣服,他来到赵耀跟前毫不客气:“你在疯什么!别人都在睡觉你在鬼叫什么?!”
赵耀还没从刚刚的梦里回过神来因此只是怔怔地盯着前方虚无的黑夜。
这个举措无疑更一步激怒王宏峻,他作为傻子jg神上是不好了点,正因此他总是被他人忽略嘲笑,所以赵耀的举措点燃他心中的导火索,他直接上手抓着赵耀的衣领咆哮:“你非要折磨人是吧,你这么看我不爽打我好了!来往我脸上打!”
他是这方面的惯犯,只要引得别人打他就可以跟老师告状,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赵耀换寝室。
赵耀被突然抓住衣领回过神吓了一跳往回缩,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跟前表情狰狞的王宏峻,虽然他确实讨厌王宏峻,可双手撑在身后纹丝不动。
打人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引发更多坏的结果,这是姐姐一直告诫他的话,如果放在平时他会开心,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很抵触想到姐姐,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片刻的无所适从,连同刚刚奇怪的梦境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伸手推开了王宏峻,身子更加缩在床边的角落大声回答:“你这是想g嘛!”
王宏峻本想继续推搡赵耀,奈何夜里实在太冷他打了个哆嗦,他转身回到床上想白天再找赵耀算账也不迟。
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王宏峻故意撞一起弄掉赵耀的牙膏,赵耀并没有同王宏峻置气反而很快洗漱好离开了寝室。
当冷风扑面而来,赵耀把棉袄拉链拉到最上挡风,他满脑子都在想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剪短发后的他根本不习惯,从前他一直是妹妹头,头发长过耳畔停留在颈间,而现在变成清爽利落的短发。
他一向对自己后知后觉,头发也是剪过一周后才发现,那原来的他自己去了哪里?他坐在教室上课为了优秀学生奖状而频频举手发言,表面上他获得老师赞赏的眼光,其他同学也跟他开始来往,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
是因为原来的自己不见了吗?那他该去哪里寻找?放学时他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面前盯着镜子发呆,对面映出的面庞是他满是水渍的脸,还有贴在额头sh漉漉的刘海。
兴许是心中烦躁不安,他直接用手把刘海拨开sisi盯着自己的脸,然后他突然心生厌恶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