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娣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她最不喜欢这种味道,因为那代表有人生病了,而她童年中灰暗的经历基本都是在医院。
“你醒了以后最近尽量减少劳累,这次过呼x1没什么大碍,但不能保证下次也和这次一样幸运。”校医坐在一旁记录今天的情况报告,她发现赵娣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就停下笔起身叮嘱道。
赵娣嘴上应答着可实际行动完全没有停下,她已经在穿鞋了,她觉得自己小时候生过的病都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b这个严重多了,其次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请问一下赵耀在哪里?”她打探了一下四周没一个人躺在医务室,心里有些没底。
校医见赵娣没有想再休息一会的意思也不好再劝,她把桌上的报告单递给赵娣让签字,上面是她的病情报告还有不按照校医遵嘱的免责声明:“赵耀应该在美术室,我听到他和老师这么说。”
闻言,赵娣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都流鼻血昏倒了为什么不再多休养一下?更何况如果好转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快速在报告上留下签名就离开了医务室,有五年前在学校打零工的经验令她格外熟悉学校构造,找到美术室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还没走进美术室就先听到声音。
“是这样吗……”赵耀的青涩嗓音在空荡荡的美术室里十分空灵。
“对,就是这样,接着再————”另外一个nv声让赵娣觉得很熟悉,她记不清是在哪里听过,但等她走到美术室的门口时nv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被她的突然到来给吓了一跳。
她的目光不得不聚焦在老师迅速ch0u离背在身后的手,而赵耀坐在一张画板前手还悬在半空,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赵耀刚刚和这个老师牵手了。
老师站在赵耀身侧见赵娣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她的目光从有些疑惑到很快恢复礼貌伸出手细声道:“你好,你是赵耀的姐姐赵娣吧?我是赵耀的美术老师陆瑶琴,你可以叫我陆老师。”
赵娣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回握住了陆瑶琴的手,陆瑶琴的手很软没有一丝薄茧,她我写了很久,太难写了……弟弟视角好苦,可是姐姐视角正文里也好苦………
“妈妈,我想吃那个糖葫芦!”一个小nv孩拉着nv人的手撒娇说。
“外婆我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好吗?现在开春了还是冷,多穿点别冻着。”一个青年nv子搀扶着老人看向一边眼花缭乱的服装店。
………
赵耀站在街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从他身边走过,他没有一丁点对此地的印象,这是在哪儿?他不是在学校吗?
疑惑许久过后,他突然想到那个青年nv子话中的关键字:开春,姐姐曾告诉过他他的生日就在开春三月左右,那姐姐又在哪里?
姐姐说好每年生日都会陪他过,为什么不见了?他一边走一边张望许久都未发现熟悉的身影,路上的人们都成双成对,不是一大一小就是两两相伴,唯独他孤身一人。
b起这个地方是哪里的陌生感,姐姐没有在他身边更让他失措,在他的记忆中不管是在哪里,姐姐都会是站在他身前保护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为什么姐姐不应他的呼唤?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在脑海里快速闪回过去的记忆只留下一片模糊,接着脚步愈来愈快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姐姐明明说过开春以后就没那么冷,但地上还是很冷,姐姐说谎,姐姐骗他!
在内心情绪抵达顶点时,赵耀大叫着从床上睁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他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梦,手捂着心口大喘气。
现在是周日深夜,王宏峻下午刚返校,他本以为赵耀那gu疯劲儿已经过去,毕竟最直接的t现就是不会再找他说有的没的,可他没料到是赵耀白天不“疯”改为晚上睡觉的时候“疯”了。
对此,他并不惯着赵耀,冬天的夜里很冷,他从床上起来打了一个哆嗦,本想直奔赵耀床前,最后还是套了件衣服,他来到赵耀跟前毫不客气:“你在疯什么!别人都在睡觉你在鬼叫什么?!”
赵耀还没从刚刚的梦里回过神来因此只是怔怔地盯着前方虚无的黑夜。
这个举措无疑更一步激怒王宏峻,他作为傻子jg神上是不好了点,正因此他总是被他人忽略嘲笑,所以赵耀的举措点燃他心中的导火索,他直接上手抓着赵耀的衣领咆哮:“你非要折磨人是吧,你这么看我不爽打我好了!来往我脸上打!”
他是这方面的惯犯,只要引得别人打他就可以跟老师告状,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赵耀换寝室。
赵耀被突然抓住衣领回过神吓了一跳往回缩,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跟前表情狰狞的王宏峻,虽然他确实讨厌王宏峻,可双手撑在身后纹丝不动。
打人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引发更多坏的结果,这是姐姐一直告诫他的话,如果放在平时他会开心,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很抵触想到姐姐,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片刻的无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