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姜奕当时就气得想杀人,但是被劝下来了,几个人商量着,偷偷地把他妈的坟给迁了。
从那之后姜奕就和他爸彻底不对付了,父子俩跟仇人似的,什么给他爸添堵他就干什么,比如说开这家酒吧。
这家酒吧之前是政府高官的,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有没有出过人命也不知道。
虽然说是卖人情,但是一码归一码。
而姜奕的二叔刚好是这个人的下属,如果那个高官把这些肮脏事全部栽给姜家,那他二叔的提干之路就到此为止了,姜家也彻底无缘仕途。
听说这个高官现在在提拔自己的侄子,是他二叔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难怪姜奕的老爹这么着急上火。
“姜董走了吗?”祁衍问道,宁秋原点了点头,祁衍叹了口气,双手抱胸,“还好我们四个参股了,要不然这事不会一巴掌了结的。”
电梯门一开,一股热浪涌了上来,酒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间游荡,闻着让人头晕。
整个酒吧的装潢按照赛博朋克风来,里面闪烁着霓虹灯,音乐如擂鼓敲击着人的心灵,舞池里人潮涌动。
空间挑高十五米,四个圆形玻璃通道垂直而下,通道上连着通向四面八方的台阶。墙壁上的霓虹灯背后是单向玻璃,单向玻璃后面是酒吧的包间,能通过玻璃看见舞池和打碟台。
祁衍和宁秋原一进场,就吸引了旁边人的视线。
二人长得实在是好,艳丽的灯光把他俩照得像游离世间的妖精,有些喝大了的人直接就要扑上来,祁衍嫌恶地拉起宁秋原就跑。
上了三层楼,终于到了办公室,这里的隔音做得不错,拥有包厢的最好视野,站在单向玻璃前,还能看见从天花板上吊起来的笼子,笼子里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肆意地扭动腰肢。
祁衍一进去,脸就沉了下来,办公室的地上全是酒和碎玻璃碴子。
宁秋原叹了口气,脱下外套,长腿一迈,越过一地狼藉坐在沙发上,侧眸看向旁边和他一样穿着西装的姜奕,他按着微肿的嘴角,目光阴沉。
姜奕和宁秋原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是那种偏阴柔,甚至是阴狠的美,就像藏在暗夜的毒蛇。
他抬起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祁衍,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疼得龇牙咧嘴,又垂下了头。
祁衍双手抱胸,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嘴上调侃道:“你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回家去?”
姜奕摇了摇头,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架势。
祁衍叹了口气,他这也是好意,等会儿去应酬,别人要是看见姜奕脸上有巴掌印,又联想到姜家父子在外界传言的关系,这不是纯纯出去丢脸吗?
姜奕扯着嘴问宁秋原:“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看着吗?万一我哥等会儿搞小动作怎么办。”
祁衍扬了扬下巴:“你哥是不会来了,这种丢姜家脸的事,他就算来,也是帮你放两挂鞭炮。”
姜奕无奈地抓了下头发,站起身来:“走吧。”
“不是,要不你回家吧,”祁衍劝着,“你这样出去像什么啊,不至于,真的。”
姜奕手一甩,眸子阴狠地像要吃人,那一米八七的个子站起来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咬着后槽牙说:“这辈子我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我都对不起我妈,他既然不怕丢人,那我还怕什么,一起丢吧,看谁丢得大,砸了老子这么多好酒,操!”
“我去他妈的!”
姜奕这边的声音还没落,另一道声音就骂起来了。
季真言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骂骂咧咧,“那个吴总,非要把他那戴牙套的妹妹介绍给我,我靠,真是受不了了!”
众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探出头,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是姜奕的秘书小何。
看见祁衍站在办公室门口,季真言两眼放光,朝祁衍飞扑过来:“你怎么才到啊?”
“路上有点儿堵。”祁衍笑着说,“呦,你没跟人家说你有男朋友啊?”
季真言是恒荣证券的少东家,季伟东的独子。
季董信佛,由佛祖的六字真言给自己儿子取名叫真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取对了名儿的缘故,季真言从小到大能言善辩,嘴炮无敌,还有一句名言:我什么都可以输,就是骂人不能输!
为人嘛,就剩张嘴是硬的……
他长得十分秀气,灵动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就组建了一句怼人的话。
“去你丫的,别乱说昂,刚刚在上面都被烦死了,非拉着他妹妹跟我喝酒,你说有带着自己妹妹出来应酬的吗?跟个妈妈桑一样!关键是我还不好拒绝,憋得我难受死了!”季真言垂头丧气地说。
季真言不像其他四人,能把西装穿得有棱有角,那西装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根本挂不住,颇有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季真言初中的时候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一直没能力实践。
两年前季真言高中毕业,他爸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