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现代时也没有交过女朋友,当然,也没有男朋友,事实上,他一直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对于这种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蕾丝内衣,他简直跟看到核弹一般,整个人惊吓到和遇见天敌的兔子似的。他抱歉极了,正想慢慢把自己的脚努力挪开,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这、这玩意儿的胸部,有垫得那么厚的嘛吗?这么一想,动作就更加迟疑了。在这种缓慢的移动下,察觉到脚下如同踩着个小玻璃罐子一样的感觉,卞景和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木演员藏得很好的线索。他抿着苍白的唇,跟拿生化武器似的,离得八丈远便弯下腰,拿一根小手指拎住肩带,用指甲缝把它卡牢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来,对着光细细观察。果然,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个瓶子的形状。他不得不感叹木演员的聪明。毕竟这里除了她都是大男人,和她同一个房间的白影帝更是年纪尚小,对这些恐怕也很羞涩,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忽略这些私密的物品,要不是卞景和巧合地踩到了,恐怕还真被她给瞒过去了。他找了把剪刀,忍着满心的害羞剪出一个口子,把那瓶药剂提了出来。 甄新娘的血色婚礼卞景和紧紧攥着药剂瓶子,推门出了木演员的房间,转而几步走向隔壁的【卞女仆的房间】,在门口站定了,耐心地敲门。里面没有传来说话声。过了一会儿,便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门被拉开一条缝,显露出宗柏那张英俊深刻的脸。看到卞景和,他面上冷淡有礼的表情立刻转换成了带着点潇洒倜傥的笑容,一手拉开房门,一手把卞景和请了进去。卞景和也没反抗,顺着宗柏左手的力度便进了门。房间里,木演员倚着窗户站着。她原本不动声色地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面,此时微微转过头,看着刚刚进门的卞景和,不笑时冷艳的眉眼相当有压迫感。卞景和没有走近,而是选择与木演员隔着一张大床站定了,伸出手,手心朝上,手中那瓶药剂便被暴露在众人眼光下。这是一个仅有成年女性一手大小的玻璃瓶,里面已经空了,只在瓶底可以隐约见到一些红色ye体残留。不过玻璃瓶身上还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上面写着几个小字,“喝醉酒会乖乖听话药”宗柏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站在卞景和身边,望向木演员。出人意料的是,木演员脸上却没有任何紧张失措之色,仍然是微微扬着鲜红的唇角,盯着卞景和。宗柏把卞景和拨到身后,迎上木演员的目光:“说点什么呗,木演员?”
木演员涂着鲜红色指甲的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卷着垂落到右肩的蓬松鬈发,姿态妩媚动人:“不用先叫来白影帝吗?”卞景和皱眉,不过想想也好,便出门去叫来了独自坐在宴会厅的白影帝。等四人都到齐了,卞景和把那瓶药剂放在房间正中的大床上。白影帝看见了,瞬间不可置信地瞪着一旁漫不经心的木演员。木演员有点无奈似的:“没想到这都能被你找到啊,卞女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宗柏:“她藏哪了啊?”卞景和羞耻闭嘴。偏偏这家伙像是突然看不懂别人眼色似的,见卞景和红了一张苍白俊俏的脸,不但不住口,反而拿着手肘玩笑似的怼了他几下,催促他开口。木演员啧了一声:“行了行了,藏我的内衣里了。”在场另外两个男人震惊!木演员这招着实够损的啊。宗柏和白影帝情不自禁地盯着羞愧尴尬到恨不得把自己挖个洞埋起来的卞景和。想不到这大美人看起来清冷Yin郁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够狠啊。木演员:“得了,我认栽,这个本对凶手太不友好了。”“你为什么想对甄新娘下手?”白影帝有点犹豫地问,他实在不敢相信游戏开始后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看起来那么温柔可亲的木演员居然就是真正的凶手。木演员摊手,理直气壮:“你跟甄新娘鬼混啊。”白影帝不敢置信:“可是、可是,我的本里说我和甄新娘的事情一直是瞒着你的,你一直对我很好,也把甄新娘当成自己真心的好朋友。所以我对你非常愧疚。因为这个,我都没怀疑过你是凶手!”木演员好笑地看着这个大男孩:“女人对于自己爱人的感情变化可是非常敏感的。【木演员】早就发现了白影帝和甄新娘之间的事情,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卞景和:“那为什么突然就要动手了?”还没等木演员回话,一旁的宗柏插嘴:“因为她发现自己被感染了艾滋呗。”木演员瞬间惊疑不定地看向宗柏,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你怎么知道!”按照她的本,这算是一条隐线,完善了木演员这个角色要动手杀人的动机,但这本该是连白影帝都不知道的事情啊,宗柏这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的。宗柏拿出病历本,正是当时那份白影帝的艾滋确认报告单。“记得我说可以问案发现场的警察们指纹吗?”宗柏补充,“当时问完那把刀感觉不能浪费机会,就顺便问了问这本病历单,这上面可全是木演员的指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