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不公平呢,请各位玩家想想,如果在某一局游戏中有两个嫌疑人,而玩家们无法判断谁是真凶,于是便商量好平分票数,那么有一半的玩家就可以赢下这局。可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找出真凶,这样可不配得到游戏胜利的评价哦~”卞景和算是明白了,这游戏找出真凶倒还在其次,说服队友才是最重要的。宗柏:“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三比一投对了真凶,算不算找到凶手?”丁歌手:“算的呢,当然,投错的那位也要接受惩罚。”除了白影帝仍旧一副不大服气的样子,其余三人都算是心智较为成熟、在社会上经历过许多的成年人了,此时也都明白了这里面隐藏的大坑。木演员从椅子上起身,妩媚地抚了抚鬓角散落的卷发,看看墙上的钟表:“现在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讨论时间,我看接着一起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了,不如私聊去吧?宗新郎,能跟我去我房间私聊吗?”“啊这,不好吧。”宗柏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浪子玩笑般,“孤男寡女的,不大好诶。”木演员被家伙气得柳眉倒竖:“……那你说去哪里私聊?”“简单,”宗柏起身,随手理了理西装袖口,拍拍身边卞景和蓬松的黑白女仆装的袖子,“去我家小女仆的房间好啦。”木演员一脸黑线地同意了。两人于是一前一后走出宴会厅。留在原地的卞景和愣了愣。刚刚,宗柏好像悄悄给他递了个眼神?他皱眉。宗柏此人,虽然对上他时表现得很是轻佻,但也很会分时机,现在看起来,其实倒还挺靠得住,他觉得那个眼神绝对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两人走后,白影帝有点尴尬地坐在一边,拿眼睛瞟沉思的卞景和。毕竟这里总共就五个人,丁歌手作为npc不可能和他们私聊什么,木演员和宗柏又走了,他要私聊的话也只能找卞景和了。但之前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他对卞景和的态度那么咄咄逼人,此刻要开口也感觉有些尴尬。更何况现在他就是大家默认的凶手第一人选,他也不知道怎么洗清嫌疑,和卞景和私聊又能改变什么呢?突然,卞景和起身离座。“呃,你要和我私聊吗?”白影帝立马跟着站起来。卞景和摇摇头,倒不是对这个青涩的大男孩有什么意见,“不是。我有点事情想验证一下。如果你想跟着看看的话,还请自便。”想了想,他好心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想放弃的话,不如再去找找线索。”白影帝脸上带着苦笑,摆摆手,瘫坐在了椅子上。显然,他自己也深信不疑自己是凶手,不想再挣扎什么了。
卞景和也不是圣人,既然对方不听劝,他也没有强求什么,自顾自去了二楼。宗柏本人其实挺沉稳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偶尔在自己面前会sao一把,但整体来说,他在对别人的态度上还挺矜持稳重。他会突然用那么生硬的理由让木演员同意去卞女仆的房间私聊,卞景和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怀疑木演员房间还有隐藏线索的理由了。木演员房间和卞女仆房间就在隔壁,想起丁歌手说的能够听到隔壁声音,他特意放轻了脚步,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已经被翻找地一团乱,那张原本白影帝躺着的大床都被翻了个底儿掉,原本木演员被关着的衣柜大敞着,里面的各式衣服散落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件女士内衣。卞景和苍白的面孔染上了一抹红晕,不大自然地偏开了视线。他看着时间,找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还是一无所获。身上沉重繁复的女仆装累得他要命,卞景和本身体质就只能算亚健康,现在穿着这套衣服,跟负重跑步似的,更是雪上加霜了。他找了把椅子倚靠着,把裙子的蕾丝边暴力撕下来,又用蛮力拆掉了卡得他难受的裙撑,终于感觉自在了些。呼——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休息了一会儿,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推理进入了死角。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木演员是凶手,那么她不大可能是自己亲自去杀的人,因为他刚刚仔细回忆了当时替木演员解开绳索时的场景,那个绳结确实不可能是自己给自己绑的。但要说时间线上有问题,也说不通。毕竟按照丁歌手的证词,他是在17:52听到隔壁动静结束,而听到丁歌手的大叫声后,他和宗柏立刻冲出房间,随即进入了木演员的房间,中间时间恐怕只有三四分钟,绝对不够她再把自己好好地绑起来,塞进衣柜。退一万步讲,现场的搏斗痕迹,尸体身上的伤痕,都不像一个身体素质较弱的女性能制造出来的。难道真的是白影帝?卞景和抓狂地起身,快步来回走着。“咔擦”卞景和顿住了。什么东西?他维持着脚上的动作,低头看去。原来竟是往前迈出去的右脚猜到了一件蕾丝布料的衣物上。小心翼翼地挪开步子,他便发现那是一个带着蕾丝边的大红色女士内衣。卞景和瞬间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跟烧开了水的水壶一般,热气直往上冒,就差没跟水壶似的尖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