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吗?说今天要好好教训那女生,我去给她撑撑场。”曹一天扬了扬手,“走了。”
伸着懒腰的汪汕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谈个恋爱就老公老婆的叫,恶心死了。
姜海东回忆了一下,“上次打了冯思雅的女生?不就是那个马尾辫?”
赵艋皱眉:“冯思雅叫上男生就过分了吧。”
汪汕收拾着书包,嗤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双重标准,之前冯思雅欺负别的女生的时候不也有叫过曹一天去?怎么那时候你们不说过分?”
“马尾辫她真的长得挺漂亮啊……”姜海东嘟囔道。
汪汕回想了一下,这半个月他经常会和马尾辫坐同一班公车,只是没有一次他能成功看到她的脸,要么是下雨天被雨伞遮挡,要么是被路人遮住,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也没多大兴趣,再怎么长得好看,这小辣椒的脾气谁受得了啊。
“怎么说?你过不过去看看?免得马尾辫被欺负得太惨了。”赵艋问姜海东。
“去吧,汪大少你呢?”
“不去不去,南梦宫新到了一台ez2dancer,我要去试试机。”
那时候的汪汕,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番外1-4.咸蛋蒸肉饼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别着急啊,赶紧去床上躺着,我去处理就好……”
宫二生把手机架在脑袋和肩膀之间,急急忙忙套着夹克,一边安抚着电话那头的唐咏诗,一边套上鞋子就往大门走。
刚拉开铁门,就看到站在外头准备开门的宫六生,少年宽松的校服外套被秋风鼓起,微凉的路灯在他眼角洒下柔和的昏黄光晕。
“哥,你去哪呢?”
“唐阿姨的女儿……就是阿欣,说是在学校和人打架了,唐阿姨听到后突然不舒服……我先去学校看看怎么回事,厨房里有咸蛋蒸肉饼,你自己先吃饭,不用等我了……”宫二生话音未完,停在门口的面包车就轰地一声开了出去。
宫六生挑了挑眉,抬手扬了扬面包车呛人的尾气,走进家门。
啧,这未来小侄女脾气还真够大的啊。
秋夜月凉,宫二生停好车后邁开大长腿跑进学校,夜风吹起棕黑夹克衣角,空荡的校园一时之间只回响着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尽管宫二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进办公室看到唐欣时脑门还是被人锤了一大锤子,嗡嗡作响。
绿白校服外套上沾着灰土和黑渍,肘关节处的面料已经蹭开了花,破洞边缘拉出像荆棘一般的丝线。
女孩微扬的下巴磕破了皮,红彤彤的一片似融化了的红砂糖,脸颊上也有抓痕,一双水眸见到他来时微微颤抖,红肿的下唇快被咬破。
最刺痛他眼的是唐欣的一头乌黑亮泽的直发被剪得七零八落,或长或短的发梢胡乱散在脑后。
“为什么是你来了?我妈呢?”唐欣皱着眉问,眼里尽是倔强。
“你妈妈她刚刚接到学校电话可能被吓到了,头晕得走不动,打了电话让我赶紧先过来……你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头晕胸闷之类的?”宫二生两道浓眉紧紧撞在一起。
“……没有,她后来被我打得都哭了。”唐欣瞪了一眼哭得跟红烧猪头一样的冯思雅。
冯思雅也狼狈,整个背上都是黑臭的污水,编好的长发被抓得跟鸟窝似的,咸涩的泪水漫过红肿的脸颊带起新一轮的刺疼。
冯思雅旁边站着她的母亲,嘴里一直叨叨不停,一听唐欣说的话立刻爆炸开来,戴着绿玛瑙红宝石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唐欣:“你看!老师!她自己说了她打人了!”
“冯思雅妈妈,你冷静一点,刚刚唐欣也说了,是冯思雅先动的手……”老师无奈地开口。
“不可能!我家思雅不会做这种事!她一定是被坏同学骗去现场的!然后就被这个‘有爷生无乸教’的小孩……”
又是一句踩到唐欣尾巴的话,她不停发颤,血液里像灌了冰,又像注入了滚油,正往前踏了一步,眼前的光就被高大的背影挡住。
“喂喂喂,这位师奶,你别越说越过分了啊。”宫二生手插着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把唐欣挡得严实,像只护崽的大母鸡。
冯母愣住,抬头看着眼前黑黑实实的男人:“……你叫我什么?”
“师奶啊,至少我家小孩承认了自己动手,你们家的还不敢承认呢,你还在这里声大夹恶*的,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声大夹恶=蛮不讲理)
“我、我……你……”冯母情绪涨得脸红,猛地转身对冯思雅说:“思雅你快说啊,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冯思雅一直捂着脸呜呜嗯嗯,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压在地上打,一巴巴的扇得她头脑发白,有老师来了唐欣也不肯罢休,平时吃她喝她的那班废柴还有曹一天那个孬种,一见有人来,立刻撒腿跑得烟都不剩,老师把唐欣架起时,她已经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