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抢救人员随时待命。
付清如不远不近地坐着,也不和谁说话。身上shi了的衣服早被风吹干,石磊看不下去,终于过来催促她进去看看。
她这才进去,见谢敬遥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胸腹位置裹了厚厚的纱布。她知道他是昏睡着,所以比任何时候显得平和得多。
待石磊去看了隔壁病房伤势较轻的郭旭回来,见到付清如握着谢敬遥的手坐在床边,声音轻轻传来。
“……说好要一直在,你可不能食言。”
他连忙掩上房门。
深夜后,雷雨交加,shi冷得让人骨子里都透着凉。
付清如有些疲倦地眯眼,一会儿幻听到轰轰炮火的声音,一会儿又是他把自己抱入怀里安抚——反反复复,终是入梦。
……
再去医院,已是三天后。
许是神明显灵或是谢敬遥真的意志坚强,生命特征趋于平稳,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石磊进来,见她伏在床边,不由道:“少nainai是不是累了?”
付清如摇头。
石磊因为追查这批刺客的事,又加上军中元老高官及众舆论要应付说辞,没有对外公开,弄得Jing疲力尽,也没深思,聊几句就离开了。
门缝落好,房间里又恢复寂静。
付清如望向谢敬遥阖着的双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两人在一块儿时可说的话不算多,但最终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来。
“敬遥。”
她目光柔和,声音轻轻的。
“这外面的花开得多漂亮,再替我摘一束好吗?”
傍晚,他发起高烧。滴水难进,还是她和护士硬把牙关撬开,费了好大劲才把药喂进去。
她甚至听见他偶尔断断续续的呓语,凑近听也听不大明白,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
听说谢敬遥很小的时候,督军就娶了三房太太,二太太自那之后心情常常抑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他开始不管不问,索性每日就吃斋念佛。
他几乎没享过多少其乐融融的亲情,督军南征北战,因为二太太的态度当这个儿子也是可有可无的。
纵使锦衣玉食,久居偌大的府邸竟找不出亲近的人,想必一个人很孤独吧。
所以,他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从来不在人前流露真情实感,因为只有伪装,才能让他在险恶的人情世故里保住自己。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静得没有一点声响。月亮遥遥挂在树枝上,洒落一地凉白的光。
风吹进来,微微撩起窗帘,吹得付清如打了个哆嗦。
她昏昏欲睡,口里念叨道:“你什么时候醒?你……你可千万别死……你要是死了……”
“你还在这里,我怎么舍得死,舍得你当小寡妇呢?”耳畔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我才不要当小寡妇。”她无意识地反驳一句,猛地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瞧,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
谢敬遥眼睛半睁,虽然看起来虚弱,声音也很小,但字句清楚,分明是在看着她。
她愣了下,揉揉眼睛道:“你醒了!”
刚要转身,被拉住胳膊。他抬眼,嘴唇白得跟纸差不多,笑了笑道:“我还从来没见你这样,难道真怕我死了守寡?”
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打趣,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早就听见自己的话,她甩手就要走。
谁料手腕被他牢牢抓住,一时之间抽不出,回过头,却看他睁眼看着自己,只是笑。
付清如道:“你松手,别动了伤口。”
谢敬遥充耳不闻,凝着她道:“你好好地待着,就动不了伤口。”
她微微别开视线,说:“我去叫医生。”
她想硬拿出手来,他立刻皱眉轻吸了口气,她吓一跳,忙问:“怎么了?伤口疼吗?”
谢敬遥抬头,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有你在,就不那么疼了。”
手心骤暖,被他星星梦的话搅得心慌意乱,她别过脸不和他对视。
他还要欺瞒她,还是欺瞒他自己?
护士来换纱布上药,付清如才退出去,关上门前,看见那腰背上狰狞的伤痕,大的小的,不知道是这次爆炸添的新伤,还是过去在战场就留下的。
看在眼里,她不禁心一紧。
谢敬遥眼皮都不抬,任由护士包扎伤口。能活到今天,他就不知道什么是伤。
见付清如出去,石磊道:“少爷,这几天你都躺在医院,不是真的为了养伤吧?”
PO18绮怀(民国)还君明珠
还君明珠
谢敬遥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诧异,也没打
他确实受了伤,而手术也是成功的,只
不过并未昏迷,是想暂时退到幕后,静下来
“官邸向来守卫森严,他们如何安装炸
弹,况且刚好是知道我带护卫最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