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捏住后颈肉的猫科动物,顿时束手就擒。
“真乖。”周恺眯起眼睛摸摸她的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依旧是在酒店内,周恺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僻静地,四周林木蓊郁,原本不出十米就能瞧见的工作人员此时不知都去了哪。有好有坏,加强了这次谈话私密性的同时,危险系数也在逐步提升。
是男人非要拉她来的这,可此时却缄默不言,只死死盯着她看。关融把堪堪遮住腿根的碎花裙往下拽了拽,有些不自在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也都有了稳定交往的对象,以后见面就当作陌生人吧,给彼此留点体面。”
周恺幽幽看向她的眼睛,“当初在一起是两个人同意的,分手却是你单方面决定,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她沉默,无言以对。
他叹气,“我一直很后悔。你生日,我不该晚归,也不该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时至今日我不想再对你隐瞒,那段时间店里出了事,新闻报道上也写得很详细。那天你看到的女人,是我想要求助的对象之一。可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店已经转手了,融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去其他城市,重新来过。”
这场变数在周恺嘴里被解释为他的默默付出,合情合理,关融似乎找不出任何破绽。他可以上一秒玩世不恭地痞笑,而下一秒就低声下气地哀求。他的面孔多样亦多变,她是误入迷宫的路人甲,不知该走向何方。心里不是没有犹豫的念头闪过,但她还是摇头拒绝。
“你已经有了Kiki。”
他反问,“你知道她的身份吗?”见关融低头抠手指,他心下了然,“看来顾元恒告诉你了。”
“是啊,你和他的契约妻子搞在一块。”
周恺疲惫闭上眼,“融融,你躲我,我连道歉都找不到人。可我没有办法了没办法松手放任你离开,也没办法放任你和别的男人甜蜜。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但想见你,必须用点方法。”
“那太可悲了,”她听完叹息,“为了和我远走高飞需要和富婆勾缠,为了看到我也需要借助其他女人的好奇心这段感情里,你太辛苦,我也已经筋疲力尽,我们继续纠缠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时间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可是融融,”他轻声说,“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在她故作平静的心上掷下一颗石子,顿时炸出大片水花,闷燥的天,她却打了个寒战。
“学业废了,前途毁了,如果连你都失去,还叫我怎么活?”
是啊,出国交换本是他扭转人生的契机,却被她幼稚的感情所羁绊,要他陪伴自己,最后却无意毁了他人生。每每提起,她就满心歉意,反复强化构建的心墙也会功亏一篑地坍塌。
关融难受撇开脸,“别说这种傻话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我想你也只是陪我走过一段。周恺,我们都往前看吧。”
他苦笑,“你明知我做不到。”
周恺说的是真的。
搜寻TheClub的相关报道,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关融看着手机发呆,脑内一直循环播放他对她背影说的那句话——
“融融,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救我,回到我身边,好吗?”
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揽过她的腰,关融一惊,急忙按灭屏幕。顾元恒低沉的嗓音摩挲着她的耳膜,“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在她看不到的阴影里沉下目光,又问,“去哪里去了那么久。”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逛逛。”
顾元恒没有再说话,却反将手往上滑,他咬住她圆润的耳垂,吻上她敏感的耳后。他很厉害,轻易便能将情欲挑起,战火处处连天烧至全身。
“等等”她在他的细碎绵密的吻里腾出空隙阻止,但顾元恒视若罔闻,不由分说一把拉下吊带,用手捧住高耸,挑弄揉拨着慢慢发硬凸起的乳头。关融被刺激得原本乱成一团的脑子更加烦杂,她第一次不耐的喊出他名字,“你停手!”
顾元恒停了动作看向她。
“我有伤心乳头综合症。”
她听见自己说。
刺眼
“什么?”他的手还捻着乳尖,表情却呆住,看起来十分滑稽。
“这是一种病,”关融盯住他,“乳头被刺激后就会产生负面情绪,或迷茫或焦虑,严重的还会有自杀冲动,不分男女老少。顾叔叔没听说过吗?”
顾元恒拉好她衣服,诚实回答:“没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患上的。”
顾元恒看起来比她这个说瞎话的人还要一本正经,“要怎么治疗?”
“治不好,激素的事说不明白。”
他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只淡淡说了一句。
“睡觉吧。”
灭了灯,幽暗晚空只有玻璃门外透出的点点星光映照在床榻。关融被顾元恒搂在怀里,嗅觉内尽是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