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她难耐弓起身,同时下身咬合更紧。顾元恒贴她光滑后背怜爱啄吻,明明蟋伏在他身下,反却好似被捧在手心宠惜。
床笫之间顾元恒又在她耳边说了好些喃喃细语,关融困顿得没心思注意去听,又被扣着入了几次后,她便在他坚实臂弯里沉沉昏睡过去。
小姑娘不择床,在异国他乡的第一晚睡得也香,自己却不同。闭上眼,那日的争吵仿佛昨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大哥二哥来了一圈,现在轮到你来充当说客了是吗,”女孩平日的声音娇柔得能掐出水,此刻却全然变了模样,尖酸刻薄得叫人心生寒意,“和一个残废结婚,朋友们会怎么看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绝不允许我的人生会有这样的污点。”
男人苦口婆心地劝,“琦琦,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把眼光放长远些,他人一时的评价又算得了什么。顾元恒刚出事你就嚷着要悔婚,这事传出去叫其他人怎么看,这点利害关系还要哥来告诉你吗?”
“为了护住家族的名誉就拿我当牺牲品,让我后半生和一个残疾人捆绑在一起,天哪,光是想想我就绝望得想吐想死。”
“之前是谁追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元恒哥喊的,当初上赶着嫁的是你,现在变心最快的也是你,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三哥,你看看他现在躺在床上的不人不鬼的样子和死人有什么分别,你随便找个女人问问,现在S市还有谁还愿意嫁到顾家?”
“顾元恒平日可待你不薄,你这么说连哥都觉得过分上头变天了,S市局势动荡,爸的位子也坐不安稳,如果没有顾家的帮衬,后果会是怎样?琦琦,你真的太幼稚了。”
“之前对我好又能说明什么,昏迷至今未醒,他现在连个正常的男人都不是。我汪嘉琦不是菩萨,更不是护工,没那么多耐心去照顾一个半植物人。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给你塞个残疾老婆,我看你还会不会气定神闲地在这同我拌嘴。”
“琦琦,你嫁过去,顾家多少的人脉资源尽收囊中,这是一笔多么合算的买卖你想过没有?”
“你们合算了,就拿我的人生做赌注是吗?你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腿了吗,医生说了,粉碎性骨折啊,恢复健康的可能性小得可怜。就算他能站起来,那也是一辈子的瘸子,”女孩声泪俱下的控诉换来的是男人的无动于衷,她顾不上一把鼻涕眼泪流下,忙扯他的袖子,“三哥,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怎么舍得啊?”
男人的耐心在她无休止的吵闹中逐渐消失殆尽,甩开她,语气冷下来警告道,“汪嘉琦,今天我不是来说服你,我只是来通知你。前十几年再怎么任性爸妈都可以给你收拾烂摊子,可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
“汪嘉铎!”
“你不嫁也得嫁,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在这趟旅程里他放任周恺利用汪嘉琦对她的好奇心把他们四个人绑在一起,就是为了日后欣赏汪嘉琦的疯狂。一个高高在上、向来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怎能容许自己被人拿捏掌中耍着玩,这是他报复的方式。
他哪里是大度的人呢。
设局让她怀疑前男友的间谍身份,先在她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再借口出差提供一个矛盾激化的契机
他只是一直装作大度罢了。
挽留
酒店位于暹粒市中心,豪华建筑就掩映在大片绿植下。顾元恒贴心预定了poolvilla房型,这样排场不像是避寒游玩,倒像是蜜月旅行。
两层高的套房应有尽有,专属管家服务到位,光吃吃喝喝就能自在过上一天,只是关融在这绿野秘境里呆久了心痒,耐不住性子想外出走动。
顾元恒正要拿过拐杖,“我陪你。”
“哎,不用。”她压下他的手,“顾叔叔继续看书吧,我就是无聊得慌,逛一逛就回来了,就在酒店内,我保证!”说着还比了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顾元恒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复杂,但最终还是松口。
“早点回来。”
她亲在顾元恒侧脸,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走啦。”
傍晚的天气阴热,似憋着一场滂沱大雨。关融刚走出门没几步,就被人递上了冰毛巾,这家酒店的服务向来周到至此,她转头微笑,但Th的发音还未出口就瞬间僵在原地。
男人又将毛巾往前伸了伸,“你受不得咬,这个防蚊。”
关融垂眼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记得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他笑,“说清楚什么,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周恺非要死皮赖脸关融确实拿他没办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便不打算和他废话,干脆转身走人。他却一把捉住她手腕死死不放,关融有些急了,慌张往四周看,奋力甩开他,“你放开我!”
周恺还在笑,笑容不达眼底,语气隐约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厉,“再走上一步试试看,我不介意让顾元恒看看我们有多亲密。”
周恺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这话一出,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