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她这是气话,造船可不同做家具,需要专门的船厂,而且还得手艺,一艘船从开始造,最起码也要半年。
即使他们有银子有工匠,也等不得。
卫琦回来就听说这事了。
闻言,道:“我就带着人跟姐夫走一趟吧。”
这小子听说这件事情后,跟福儿是一个思路,就是来硬的。
卫傅道:“你别添乱,来硬的是最后一步的打算。”
“现在还有别的法子?”
正说着这事,有人来禀,说城外江面上来了两艘官船,是从吉林那边来给黑城送军备,以及这次大捷朝廷发下的赏赐。
军备和赏赐是从吉林过来的?
这事让卫傅也有些错愕,但话不容多说,前衙还有吉林那边过来的军官等着要见他,卫傅忙整了整衣衫就去了。
福儿给卫琦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过去看看。
卫琦道:“我才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福儿气道:“那你觉得什么好看?成天就只知道吃,真以为我让你去看看,是让你去看船的?我是让你去看看情形,若是可以,咱们把这两艘船借了,帮咱们把货运出去!”
卫琦也气了。
他离了那么久回来,她也就给了他两天好脸色,剩下都是嫌弃。
但气归气,他还是臭着脸站起来了。
福儿连连挥手,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让他快去。
王兴学对这二人像小孩儿似的相处,已经见怪不怪了,却还是失笑了一下,站起来道:“你这法子不错,我也跟去看看。”
此时城外码头上停了两艘巍峨高大的马船。
一看就不是民船,也非普通的官船。
由于船上所运之物,乃朝廷所赐,随同而来的还有圣旨,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卫傅亲自来到江畔,备了香案等一应接旨所用物什,官衙的差役列队,由这次带队而来的军官,代为宣读了圣旨。
圣旨不过製式内容,大意就是对卫傅这个经略安抚使,以及立了军功的一干官兵民壮的褒奖,其上还顺便提了对这次军功一应的奖赏。
过场走完,卫傅协同带队而来的范协领等一干人入了城内,之后摆酒款待自是不必细说。
另一边卫琦看了船回来,跟福儿说是两艘很大的船,看着像马船。
“马船?马还能拉船?”
但想想狗拉车,马能拉船好像也不稀奇,所以福儿的口气略微有些迟疑。
卫琦露出鄙夷神色。
“还说我天天只会吃,连马船你都不知道?马船是官船的一种,可以运送马匹,也可以做战船,后来专做为军队运送辎重以及水战之用。”
福儿被鄙夷了,但一点都不羞愧,叉着腰道:“我为何要知道马船是干什么的?我若真全知全能,还会在这给你做饭吃?走,大郎,我们不理你小叔,他坏!”
大郎皱着眉头看着小叔叔,似乎也疑惑他为何这么坏!
“叔坏!”
卫琦看着这学舌的小家伙,把他从他娘腿边抢了过来,举在半空中。
“说叔坏是不是?”
苏勒见小主人突然不见了,围着卫琦脚边打转,还去咬他的靴子,想让他把小主人放下来。
大郎似乎感觉到威胁,忙道:“叔不坏!”
“那到底是坏还是不坏?”
大郎不说话。
卫琦将他抛在半空中,又趁他叽哇乱叫时,把他接住。
大郎一点都不怕,笑得嘎嘎响。
“叔不坏,不坏!”
“叔坏!”
“叔不坏!”
“叔坏……”
福儿听见背后传来的笑闹声,不禁摇了摇头,但也会心一笑。
范协领从接到这个任务,又见将军没按‘规矩’办事,心中便有疑惑。
因此在面对卫傅时,他并未因对方只是个穷乡僻壤的一城安抚使,而轻视对方。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卫傅身世和来历,毕竟也不是都有京城消息的来源。辽边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建京也就罢,越往北消息越闭塞。
范协领隻时从将军异常的办事态度中,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因此他对卫傅十分客气。
也因此当他听说,卫傅想借用他们的船,顺路运一些货物时,他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不过卫傅也没有故意瞒着坑对方,毕竟那么多货,根本瞒不住。
他大致把jian商联手压价百姓,致使当地百姓猎的皮毛所换银钱,根本不够糊口,以至于或穷困潦倒,或沦为马匪。
他实在心中不忍,遂由官衙出面,设立收购所,以平价收购百姓猎来的毛皮,却由于jian商背后有人,致使货物运不出去的事,一一都告知了范协领。
范协领也不傻,当即猜出背后之人可能是谁。
早就听说黑龙江将军乌哈苏张扬跋扈,当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