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仍会在大伯面前举荐我的。」
「原来是这样。」静韬撑着下巴点头,「但你确定阿爹会这样做?」
韫卿摇头,「这仅是我的猜想。我也无须考虑这些,只要想着如何在阿爹面前放手一搏便可。」
看着韫卿直视着自己,那清澈透亮的眸子,静韬不由得被姊姊这眼神打动,她吐了一口气,身子往後一仰,笑道:「你啊,就是这样,只管朝着自己的方向前去,什麽都不搭理也不多想;当你的妹妹不仅要能受得住惊吓,只怕我年轻轻轻,头上便已长出白头发啦!」
韫卿被静韬逗得发笑,「放心吧,张静韬胆子可b猛虎,任何险计都敢言敢行,又怎麽会给姊姊我这点小事给吓出白发?」
「你又知道了?我还没上过战场呢。」
「我与你相处十多年,若我不了解,还有谁了解?」
「你啊,就ai说大话。」两姊妹一阵笑闹,不一会儿又归平静。
b试的话题告一段落,换静韬起了另一个头,「姊姊,最近有个消息挺有趣的,你猜猜是什麽事儿?」
静韬总是这样,就算想找她聊些事儿,却总要人猜。韫卿偏着颊,要点静韬的额,却给她灵巧躲过,「你啊,每次说话都这样吊人胃口。不知道是你给我吓出白发,还是我这个姊姊苦思出了白发先?」
「姊姊x子虽内敛,但心底却是冰雪聪明,我有哪件事儿提起是你不知道的?」静韬表情有些无辜,而後窜到了韫卿身旁,亲昵的依偎着。「猜猜嘛,就算你不知道,妹子我也会给你解答呀!」
韫卿掀唇,「真拿你没办法。我想想……」她虽然时常待在宅子里练武,出门的机会少,但并不见得什麽事儿都不知道,除了有翎绮给她通风报信外,待在先生身旁的静韬也总能给她些消息,让她知晓大小事。「莫非跟前些日子来访的张别驾有关连?」
「我就说你聪明嘛。」静韬蹭着姊姊巧肩,「那你知不知道他临走前,给了大伯什麽东西?」
「这种事儿就传不到我耳里了。」
静韬伸出一指,大方的给韫卿解惑。「一张图。」
「图?」
「一张川蜀的山川地理图。」
静韬越是解答,韫卿的思绪却像入了五里雾般越坠越深,「那张图要做什麽用?给这图的用意何在?」
「很简单。」静韬端坐起,指着眼前的书柜,彷佛瞧见了千军万马似的,「要使大伯直取川蜀,立下不朽基业。」
「而这回,也将是姊姊扬名沙场,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机!」
###
张家父nv两人b试的事儿,也传到了关平的耳里。
原因无他。父nv俩交手虽然动真格的,但总是不希望误伤了彼此,韫卿的兵器由关平所命人打造,如今需要一套同样称手,但是少了利刃的木制枪盾;这打点的工作,却又是落到了他头上。
关平虽然依照吩咐准备了,但……看着那套木制枪盾,回想当初他亲手将之赠与韫卿的情景,想到明儿个便是两人要在刘备,以及诸位将领跟前b试的日子,他的心情,却又免不了担心起来。
身为传授韫卿枪法的师傅,虽然对自己的学生充满信心,在韫卿自己苦练之後,她一手r0u合枪的刚猛与剑般轻灵的「韫卿枪法」已是小有所成。他还记得前些日子她与他两人对阵时的情景,她紮紮实实的让他开了眼界;她一手独特枪法不但未居下风,甚至能与练枪十载的他分庭抗礼。
就算是枪法b他更高超的张飞,依他所见,在对上韫卿的时候,亦是要留神以对;不过即便如此,韫卿使枪的手法以及历练仍然稚neng,就算他如何肯定其实力,要想与张飞抗衡,似乎还是过於勉强了些……
就在关平思索,衡量两人情势的同时,下人入内来报,说是张飞登门拜访;关平料想张飞应是来收取这套枪盾,先让韫卿熟悉熟悉,以待明日b试之用。他应了一声,再瞧那套兵器一眼,便取着它们,往前厅走去。
「平儿,哟!做好啦?」张飞立於堂前,看见关平自回廊里走出,而手里拿着,就是那套看起来陌生,却已是自家nv儿使惯了的兵器。
关平将枪盾提至张飞跟前,「三叔要不要使看看?这对兵器……」他边说着边拿起,「虽然是木头制的,不过重量与韫卿那套相去不远,她应该能够很快上手才是。」
「不用了,俺瞧这把战枪乱小一把,使不惯的,还是拿回去给韫卿用用;明儿个俺再来试试它的威力。」他接过,暂且将之搁在一旁,似是不打算拿了东西就走。
关平见张飞似乎还有後话,便差人送上茶水糕点,邀他坐了下来,「晚辈斗胆,有一事相问,盼三叔能给我解惑。」
「哦?俺还没提问,反而是你先开口了?好好!要问什麽?」
关平听了觉得有些尴尬,但张飞已摆明要他问,他也只得顺着问出口来,「晚辈想问三叔,b试这个点子,究竟是韫卿向您提的,还是您向韫卿开的条件?」
张飞拿起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