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问题,答起来可真难。」
「阿爹怎不问问我?」那双莹灿眸子回过来与他对望,像是欢迎又像期待,彷佛她早有答案。
「卿儿为何会想跨上沙场呢?」
「不为别的,只求能保阿娘以及静韬……还有许许多多我们在乎的人平安。」韫卿笑着,眺望着底下的农家、整座江陵城;她的视野极广,似乎无边无际,看得更远、再远……
张飞听得这番答案,以及看见她眺望四周的模样,不由得被这情景所迷;谁言nv儿家只能育儿、缝缝绣绣?他家的韫卿心x广大,彷佛整座荆州……甚至是天下,都能纳入怀里。
「阿爹也是这麽想的,不是吗?」
张飞瞧见nv儿笑颜,淡淡颔首,「是啊。」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尽情的,饱览眼前风光。
「什麽?你说什麽……哎呀,痛、痛!」静韬吃痛的跌坐下来,抚着被砸疼的yuzu;前一刻还与韫卿谈天聊得愉快,就不知是听了什麽消息,不仅惊讶,那声响彷佛能将屋顶掀了,就连原本捧在手上那叠书,也被这消息震得松脱了手,直接与自个儿脚丫亲密接触。
静韬痛得连泪都快滴下来,但这时候却也顾不得脚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眼前的姊姊挪动脚步过来关心她伤势,她也正好趁此机会,拽住韫卿衣袖,打算好好细看那张素白雅颜,盼能从那张平淡的脸上抓出些许玩笑意味来。
「我当然认真。来,我看看刚刚砸在哪儿了?」韫卿睐了妹子一眼,伸手抓住静韬右足,将之抬到眼前端详。
「我的脚没事儿。」静韬急忙缩回;不得不说韫卿那双结满厚茧的手,0她足底实在痒得紧,她得花费十足气力才能忍住笑意来。「你……我问你,这啥烂条件是你开的,还是阿爹开的?」
若是她眼前这个好姊姊向爹开口的,那……她可得要好好考虑,恢复她「傻韫卿」的封号,但如果是好阿爹提的。静韬瞧了瞧外头,现在时候有些晚,否则她真会冲到阿爹面前,好好问他莫非真是要「大义灭亲」了麽?
这会不会太荒谬了些?为了测试韫卿的武艺,自家人居然要动刀动枪起来了,而且如果她眼睛没瞎没花没看错,眼前这个韫卿又不是个冒牌货;她居然还是笑着说,她要跟阿爹过招,就当作是她入营的最後条件。
她这姊姊莫非真傻了不成?阿爹有多厉害啊!她究竟认清楚现下情况了没有?
韫卿柳眉淡拧,伸出指来点了一下静韬的额,「说这什麽话?这是阿爹的提议,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她弯开芳唇,拍了拍妹子的小腿肚,「你的脚有点肿,要不姊姊给你去拿个药来擦?」
「我好的很,需要用药的应该是你才对吧!」静韬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以及看见的。「韫卿!你醒一醒,跟阿爹……」像是察觉自个儿声调过於响亮,她轻咬舌尖,而後压低了了声响,「跟阿爹动真格的?你怎麽可能有胜算啊?」已经有足足两年她没喊她姊姊名讳,但现下可是非常时刻。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荒唐事儿在自己家里上演。
韫卿听见那声名讳,从静韬口中喊出,竟觉得有些怀念。「这不见得,你听我说。对於这b试,我还真有几分把握……」
静韬抓住她的手,也打断了那淡柔语调,「你有把握跟有胜算是两码子事。姊姊,你可别忘了,光气力上你跟阿爹差了多少?」
「再说了,阿爹那手枪法使了几年?你又练了几年?这两者完全是天差地别。姊姊,此举无异是以卵击石啊。」说韫卿好骗她还真就这麽好骗。这些年来她的目标一直在那儿,如今似乎伸手可及了,难保平时脑袋灵光的她在这节骨眼儿上失了冷静、丢了盘算。
而阿爹也真够狠的了,分明是欺负人嘛!前几年他与阿娘合谋,他大可把责任推给阿娘;这事儿当时就这样算了。她也真的以为阿爹打算让韫卿完成愿望,可没想到今儿个听得这消息,却像是笑着她与韫卿两人天真;静韬觉得这条件简直有如被人打了一巴掌,又辣又响。
「静韬,我知道你一直为我着想。」韫卿回握着静韬的手,「但这两年你大多在先生门下学艺,没像先前镇日盯着我习武;怎麽知道在你没看见的时候,我的枪法究竟长进多少?」她浅浅一笑,又补上一句,「就有如你的兵法谋略一般,姊姊我亦非同日而语啊。」
静韬蹙眉,还想再劝,但这回轮韫卿抢得先机,「何况,当日我与阿爹交心;阿爹的盘算,我虽不全然明白,但也有数。
「阿爹这提议虽然认真,却不见得非要我赢过他。」静韬怕是又c之过急了。她难道忘了,阿爹对她们两个nv儿的疼ai,并不下於阿娘啊。
「你的意思是,阿爹会有所保留?」要阿爹退让三分,让韫卿赢得b试?静韬虽觉得不无可能,但这还真不像阿爹的作风。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韫卿退回桌案前,并朝着妹子招招手;静韬也跟着於座垫上安坐。「我想就算我不幸败给阿爹,但若阿爹承认我的实力足以上阵抗敌,兴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