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麽了?」韫卿放下长棍,气呼呼的看着他;她的眼神极为不悦,活像是要在他身上穿出两个洞来。
一大清早,她拿了近日来惯使的长棍,驾着ai马,带着雀跃心情来到关羽家拜访,他似乎早有预备,见到她来,随口问了几句手臂伤势,便也爽快的提着一把战枪以及昨儿个带去见她的长棍到後院来。
她虽不才,毕竟已练习过一阵。原以为他说明个基本大概,便会开始解招型,但看他这副认真模样,似乎不打算将她先前练的东西放在眼里;瞧,他们两个人已经在原地站了将近半个时辰,而手边的动作不外乎挡、刺等学枪基本,这她练过,也知道!但不知为何,眼前这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脚动了。」关平与她各站一头,两者持棍,皆以右手为後;他讲解过基本招型後,两人练习了半个时辰,他途中数度喊停,而她似乎渐感不耐。
「持枪攻防,最先考虑挡拆之法,次之动腰身,末之挪移脚步。枪最重视的便是稳,若是贸然挪动脚步,给人看清了动向,对手大可收枪再刺;就算你步伐再快,待t力耗尽不仍得束手就擒?」光是练习基础招型,关平额上便已布满汗珠。
打小使枪与练剑的她,基础观念煞是不同,虽说使剑与使枪在攻防上有些类似之处,但毕竟短兵器与长兵器还是存在着差异;她也看出来关平使枪灵巧,至少基本动作十足紮实。
出枪迅速、直出直入,方才接过他刺来的棍,即使他刻意留了力道,但格挡瞬间手腕间仍是su麻不堪,可见他的每一枪皆做到「力贯枪尖」的地步,这点若没经过数载苦练,是不会有此成果的。
她一来,要学枪之前,他就先开了口,「三叔教你的枪法先搁着,万万不可再练。习武最忌讳好高骛远,这点学过剑的你不会不懂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又得重头开始了。
不过b起计较这个,她只想先把眼前问题解决了。「等等,我脚何时动了?」她脚确实有动,但不过只是脚跟离地少许,他又何必如此计较?
「方才刺到法,只见他且战且退,而韫卿更是欺身上前,以曜月蔽之眼se。
崩云先击向大戟枪杆,而後以曜月击打刘瑰左臂;刘瑰吃痛,大戟差些脱手。韫卿见机不可失,以盾制其右臂,而崩云隐於曜月而出;刘瑰肚腹遭刺,登时跌下马来。
此时关平亦率众突围,赶来搭救,「韫卿!」他策马上前,只见一旁蜀军目睹大将落马,顿时乱了阵型。
她只挑了挑黛眉,轻扬手中崩云;关平浅浅一笑,「且先去主公那儿会合。蜀军气数已尽了。」
果真如关平所言,刘瑰si後,东门蜀军群龙无首,刘循深知敌不过,便献上佩剑铁盔,率剩余兵马尽降刘备。
与此同时,西门h忠、魏延亦生擒了吴、雷二将,刘备得知,心下大喜,遂即命将士以江水灭火,并赶工修筑城门。
过程虽几经曲折,但终是於此日得了雒城;刘备率军入城,对城内百姓秋毫无犯,并请来吴兰、雷铜二将,赐酒压惊,劝两人降之;二人深感刘备恩德,顿首请降。对於剩余蜀军,亦是仁义相待,甚得人心。
另一处,庞统领两千将士,行至落凤坡;除打理当日遭乱箭s杀的己军弟兄外,亦为他家两位姑娘而来。
只因季苓是他视如己出的nv儿,而静韬不只是将来yu继承他绝学的ai徒,更是韫卿宝ai的亲妹子。
两人皆是他的心头r0u;她俩用计代他受劫,虽是令他捡回一命,但若她俩因他而si,就算自己得以存活,心底又哪能好过呢?
即使前些日子关平每晚皆派数百名将士0黑搜索,但皆无两人下落;庞统心急如焚,等不得刘备传来捷报;败张任後,随即领兵来寻。现下是大白天,视野b起夜晚好得多,而刘备领兵正与雒城守军交战,自顾不暇,因此他便命将士开口喊二人姓名,以引二人与之相认。
大张旗鼓的找了一个时辰,庞统驭马来回踱步,纵使神se如常,但心却不由自主的渐往下沉。莫非苓ㄚ头与静ㄚ头已……庞统惊觉,立刻打消念头,她俩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正当庞统等得心焦,後头忽有一名士兵急忙赶来,「军师、军师!」
「何事?」见那人眉开眼笑,庞统心底顿时燃起希望来。
「找到了,找到了!」
他笑得开怀,向那人道谢;随即策马,在这空寂山道上飞奔起来。
探子飞驰来报刘璋;刘备军近日连得巴郡、雒城等要地,并招降了一g大将,刘备距离成都已近在咫尺。刘璋吓得魂不附t,连忙急召群臣商议。
雒城失陷,能卫成都之地,只余绵竹。刘璋命妻弟费观,偕同李严,点三万兵马,即刻前往绵竹。
刘璋皱眉,仍然心神不宁。张任、冷ba0、邓贤、刘瑰等四将皆亡於刘备刀下,巴郡、雒城又不保;刘备只失一军师庞统,却已连得他手下大将;而现下长子刘循亦生si未卜……「这一仗,还需要打吗?」他拍了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