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他上门来不是找爹亲就是大哥,哪能再找他人?「大哥在後院儿练枪呢,他说最近少动,正加紧脚步勤练呢。」她自桌底下取了些点心来招待,「三叔可要前去见见大哥练枪?」
张飞点点头,站起身子,「也好啊!俺也许久未见平儿练习了,不知他近日来是否有所长进哪?」
「只怕让三叔见笑了。」翎绮挑了挑眉,虽然这并非关平的意思,不过她猜想,大哥定会这样回答三叔的吧?
一进後院,张飞便瞧见了,关平打着赤膊,拿着战枪,正在练习着。
只见关平手上的战枪宛如游龙,银芒一闪,右手平举着,朝斜前方刺去,在半空中停过一会儿後,枪刃挑砍,接着双手举枪,抬起枪尾尖门面轻送;这是格挡敌人攻来之势。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身形变换,枪刃由背後往前一送;刺入敌人x腹,这便是回马枪。
一把战枪,在关平手上,如鞭般灵活,又如钢刀般凌厉,不过一眨眼功夫,关平手上的枪尖直抵地面,俐落的左右横扫,再趁对手自顾不暇之际,枪尖前挑,攻其不备,饶是用惯战枪的张飞,在瞧见关平这手俐落枪法後,亦不得不满意的直点头,「好,好啊!」他赞赏的鼓起掌来,引得关平往声响处回望。
「平儿,几月不见,你的枪法是大有长进啊,俺看你已经准备好了!什麽时候到大伯那儿去,领个军职,到你阿爹帐下去啊?」张飞瞧得眉开眼笑,缓缓的向关平那儿走去。
关平收起战枪,微微朝张飞拱手,「让三叔……见笑了,我差三叔以及爹亲,还远得很呢。」
「说是这麽说,但看你练枪练了十年,你的进步俺可都与你爹一同看在眼里,不错、不错!」张飞大笑,拍了拍关平那厚实的肩膀。
关平微微一笑,看着翎绮就在回廊那边朝他摊手,轻睐了张飞一眼,从一旁取了巾帕抹汗,「不知三叔今日前来,找我有何要事相商?」他也不笨;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叔常来他们家拜访,只因为这儿有爹亲在,今儿个爹亲尚未回来,便看三叔往他们这儿跑,肯定是有事儿要同他说的了。
张飞点点头,「俺不懂拐弯,就直接跟你说了,平儿啊,不知你是否愿意,教我家卿儿枪法啊?」
关平闻言,原本沉稳的心音陡然失了一拍,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飞,「三、三叔?」
张飞指着关平,咧开嘴笑,「瞧你一脸兴奋模样,很好很好,那明儿个一早,你便到俺家里去,让韫卿拜你为师。」
「这事儿,就这麽说定了啊!」张飞蛮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迈开大步,挥手别了。徒留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反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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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他,整件事情究竟怎麽决定的?
又来到张家大门。关平的脸se很不好,倒不是因为来到张家让他心情差,而是昨儿个下午,那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心神不宁;他甚至还失眠了一整晚。
他还记得当三叔把这个消息砸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呆立在原地,直到翎绮到他面前他都还没发现,後来是她伸手推了推他,他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打从那个时候他便开始烦恼;直到现在,人已经在他们家的大门口,他仍是觉得不踏实。
是韫卿的主意吗?不,不会的,韫卿避他都还来不及,怎麽会打算拜他为师,甚至还要他传授她枪法?这肯定是三叔、或甚至是静韬的主意。关平心里百般踌躇,不晓得遇见韫卿後,究竟该怎生反应好。
用晚膳的时候,他还询问了翎绮的意见,可翎绮得知三叔与他提的事儿之後,居然很没良心的取笑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哟?要你做韫卿的师傅?那很好啊。」翎绮甩了甩袖,笑得b花还娇媚。
关平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哪里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韫卿的过节?」说来也奇怪,韫卿对他不理不睬,反而与翎绮情同姊妹,更是亲昵的唤着大她不过三个月的翎绮一声「姊姊」。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妹子我才称好的嘛。」
「大哥,你不是正愁着找不着机会同韫卿致歉的吗?」翎绮想的既简单又美好,讲白些,就是不顾他关平的si活。「那不正好?你当了她的师傅,她总不可能板着一张脸跟你学枪吧?而你教导她枪法後,冰释误会的机会可不像河底的鲫鱼一般多?」
讲得理所当然,问题是人家究竟肯不肯与他和解可还在未定之天。关平睐了她一眼,决定大口大口的把肚子喂饱,再也不同这个只想看好戏的妹子讨论这件事儿。
昨儿个晚没谈出个结果,他想了彻夜,只换来呵欠连连……关平不遮不掩,朝门板张大了嘴。不过就这麽犹豫着也不是办法,三叔都当面请托他了,他也不能辜负三叔的期待。手上握着惯用的木棍,他扬手轻扣,静待屋内回应。
等了一会儿,从厅堂里传来脚步声,关平正觉得来人步伐轻盈,大有可能是韫卿、静韬姊妹其中一人时,里头前来应门的人,在他做出反应前他早一步拉开了门闩。
「是你?」
气喘吁吁,韫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