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卿知道之後,会有什麽反应呢?她的好姊姊呀……「原来你们根本知道她学不会!」
被静韬这没来由的一句话,韫卿微楞,回过神来,她举袖,拭着静韬脸上点点泪痕,「怎麽了?突然同我说这个。」她拍抚着妹妹的背,让静韬好好顺了个气。
「别人都是这样看我的吧?」韫卿气力足,一手将好几本书捧起,堆上架子,「但谁知道我能不能学成?别人认为我不能,我可不。」韫卿的眸子闪出自信神采来,那不服输的x子早已融入骨血里去,「事情总要试过才知,即便最後我没能学全,那也只是代表我没那个资格,与阿爹一同上战场。」
「而我确信,一定可以做到。」
「韫卿,你被骗了。」
「她们想用阿爹的枪法拖住你啊!你知道吗!」
这不就代表,韫卿根本没机会,这不是恰恰与她的心愿相反吗?而她怎还能看得如此开朗。
「我就要她学不会!」夏侯月姬朝静韬喊着,「我不想失去韫卿这个好nv儿,你知道吗?静儿,韫卿练武所受的苦,我这个做娘的都看在眼里,她怎受得了?」夏侯月姬跪坐下来,「即使她能忍受,我这个娘亲却不能。我更不能想像她一个姑娘家驰骋沙场的模样。那不是我要的模样,不是韫卿该去的地方。」
静韬将她从夏侯月姬那儿听见的消息全盘托出,「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究竟懂了我说的话没有?」
「现下爹娘开出这个条件,便是:只要我能学全,我就有上沙场的机会。」为此,她必须付出加倍再加倍,才能够如愿以偿。韫卿按照书目,将书本缓缓嵌入适宜的位置,「我不用管我究竟能不能学全,何时才能上场杀敌,我只要做就行了。」
「没有,喂!你怎麽一回事?你不觉得生气吗?」静韬瞪着眼前仍然一脸平静的韫卿,怀疑姊姊是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什、什麽,她居然还笑的出来!她拍额大叹,「韫卿你真傻了不成!」
是我。」夏侯月姬坚定的点点头,「静儿,你知道娘有多疼你们两个孩子,我怎麽……怎麽能够眼睁睁看着韫卿一个姑娘家,去那什麽危险的沙场?」
一下子完全了解夏侯月姬用意的静韬,顿时替韫卿所付出的努力感到不值,「你们怎麽可以这样子?傻韫卿她……」她忍不住哽咽,一想到韫卿知晓阿爹要传授她枪法时,脸上的欣喜模样,对照眼前阿娘所告诉她的真实,简直让人无法接受。「你知道她听见爹开口要教她枪法的时候,她有多高兴……」
关平浅浅摇头,「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在这儿多添乱了。」他朝夏侯月姬拱了拱手,聪明的先行告辞去了。
静韬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韫卿,「我当然知道阿爹的枪法难学,不适合我学。」她执起静韬的手,拍了拍,「或许就如同娘亲说得那般,我学不会阿爹的枪法,就算学会,我也早就已经错失了良机。」
关平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别人的家务事,他实在连一点置喙的余地也没。夏侯月姬那含泪的眸子回过来,看着他,「真是不好意思,平儿,让你……见笑了。」她掏出帕子抹了抹脸,「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准备午膳了,平儿打算留在这儿用膳吗?」
韫卿听了静韬的话,仍是一脸平静,她十足姊姊架式的拍了拍静韬的头,「吃过午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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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韬突然觉得,眼前的姊姊背影,在她眼前变得巨大。阿爹、阿娘,看见了吗?这是他们nv儿的志向;不管爹娘在她面前设下什麽障碍,韫卿她已下定决心,非跨过不可。「况且,阿爹在二伯家说得那句话,你也听见了不是?」
韫卿看见静韬这般替她着想,分析利弊,而且还这麽紧张,忍不住浅笑,「谢谢你,静韬,我没傻。给你叫了这麽多年的傻韫卿,我都没傻,何况是这点小小的刺激?」
不住摇头,阿娘的用心她都懂,但她无法接受。「阿娘,你一向说……你疼我们两个,却无法看见韫卿真正要的是什麽,对我们来说,那不是疼ai,你知道吗!」静韬哭红了眼,甩开夏侯月姬的手,而後头也不回的奔回房里去。
「阿爹他教你的枪法,并不是为了能让你上战场。」静韬回过身子,抓住韫卿的手,神情激动的道:「你懂吗?想想看,为什麽阿爹他偏偏在你练武练超过十载的时候突然说要教你枪法?阿爹生得这麽魁梧,能使的枪法自然与你能使的不同,阿爹的枪法你学不会的!你白练了,目的只是不让你能够上战场。」
相较於姊姊的冷静,静韬的举止反而像是自己吃了亏。给韫卿这般说过一回,她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别忘了,阿爹曾说过的啊,等你尽得阿爹真传後,他才会同意向大伯举荐你,可你根本没学会的一天。」
韫卿的话说得她一楞一楞,「但我还是得学、得练,别人说我练不会的,我偏要练会来。」看着满室散落的物品,她无奈的苦笑,「倒是你的反应忒大,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呀。」她动手,开始整理起东西来。
「阿爹一向说到做到。而阿娘疼ai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