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已经很硬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俩人嘱咐道：“……你们俩先各自回房间静一静，阴婚能不结就不结，决定好入梦的时间就告诉我，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们。”
发现那边还站着个白衬衫，他倚在后边门框上，慢吞吞喊着：“方音，过来。”
单间的小客厅里很是空旷，不跟方音似的，放了许多抱枕零食柜之类的杂物。
捕捉到动静的陈荇李向磊不约而同放下手，被前后夹击的方音总算有机会喘了口气。
“我想好好过日子算抠吗，一条项链几千块钱够我们吃几天饭店了？”
陈荇冷笑拒绝：“不用，他有钱，他就是不愿意花。以前谈恋爱连条项链都不舍得给我买，你还指望他为了三分钟花二十万？”
那扇门后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不清脸，光着健硕的上半身，上面交纵错杂着大小伤疤，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好惹。
“你说什么？”陈荇当即就想冲过去，被方音一把拦下来：“别冲动！”
陈荇他俩忙不迭回去关上了房门，方音弯下身子摸了摸安青青的头，掏出把钥匙低声对陆奶奶说：“奶奶，您带青青去我房间吸点阴气吧，您知道怎么操作。”
“你真的烂死了，精神出轨怎么不算出轨了！？”
不过怎么不开灯？把他叫进来怎么没后续了？
手下触感热烫热烫的。
才刚走进，便被恶鬼拽着胳膊拉进了房间。
“五万？谁十五秒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李向磊你真他妈抠死了！”
他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凶相，连身上浓厚的阴气都散去不少。
被晾了许久，方音忍不住开口道：“……寇洺？”
眼见俩人又快要打起来，走廊尽头那扇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团黑漆漆的浓重阴气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好好过日子……呵，有种你别出轨啊？人主播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叫得真甜哈，没约好时间就死了是不是觉得特亏，怄得慌吧？”
陆奶奶拄着拐杖，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带她去。”
刚喊完，最里边就亮了一根蜡烛，寇洺端着香烛坐到沙发上，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没交电费，凑合一下，天亮了就用不着灯了。”
寇洺倒在沙发上，困极似地闭上眼：“用不着。”
等俩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方音这才低垂着头，在青丝丝的灯光下朝等候他多时的恶鬼走去。
屋子里没开灯，方音站在原地在黑暗里寻找一进来就撒开他的鬼。
寇洺没去阻止试探摸他的那只手，只是睁开眼睥睨般审视他，没想到才跟他上床几次而已，他就已经变成敢从老虎身上拔毛的兔子了。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是他想错了？
她气得掉眼泪：“结个屁！我才不跟出轨的男人结婚！”
“你还讲不讲道理……”
他不敢动，没来过几次还不熟悉格局，即便是鬼他也怕磕到。
这样想着，寇洺伸手按住方音的脖子把他掼到自己裤裆前，“硬了就吃，你不就喜欢这个？”
方音擦汗的袖口都洇湿了一片，拉架的手都快没了力气：“别吵别吵……”
方音脑子急速旋转，“那这样，我先借给你二十万，三分钟应该够说清楚了。”
“陈荇，你别血口喷人！”
“我怎么舍不得了？上次我不是花了五万入梦了吗，分手这事我也跟我爸妈说了，他俩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概是刚睡醒，他声音里浓浓的烦躁倦意，看清状况后近乎嘶哑道：“大清早吵什么吵。”
方音听话地拿出硬物舔了几口，把它舔得又粗又长彻底醒了后，直起身子
几乎是立刻，整条走廊里除了他再没别的声音了。
方音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交的。”
出去，谁知道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过了没几天我却从阳匣子里收到了他的聘书！他爸妈居然张罗着要给我俩结阴婚！”
声音又低又沉钻入耳朵，方音垂下的手不可抑制地蜷了蜷，脸色不知是红还是白。
“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方音忙打断二人按住他们挥舞的胳膊，把俩人隔开一个安全距离，随即推了推鼻梁上快滑落的眼镜，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们把聘书交给我，我及时往上面打报告，在结婚证下来前先拦着，你们赶紧入梦给家里二老报个信……”
李向磊也怒了：“我没出轨没出轨，你还要我说几百遍！要不是你爸妈替你签了名你能收到聘书吗，你怎么没跟他俩说咱们分手了，全赖我头上算怎么回事！”
门被摔上那一声又闷又响。
李向磊脸一撇：“不入，没钱。”
“那你叫我过来……”方音坐在他旁边，目光下落顿时发现了异常，于是看了眼他，一手按上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懵懂问道：“是要我给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