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啃掉……
等方音僵硬的四肢缓和过来,寇洺居然来到了他面前!
难道是因为他看见了行凶现场吗?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恶鬼面容的寇洺,方音大气都不敢喘,可后背贴着石柱退无可退,只好嗫嚅着缩起脖子:“我……什么都没看见。”
寇洺却不理会他这话,黑黝的眼瞳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被侵犯领地的头狼一般炸开了防御机制,“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方音急忙表明身份:“我是新来的管理员,我叫方音,方寸的方,音乐的音。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认识你……”
说话声音最后小到听不清楚。
寇洺不知为何忽然开口:“刚才……”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方音连连摇头,脸色白得都快跟刷了白漆的石柱一个色了,“也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
暴躁鬼自己都是个横行霸道鱼肉邻居的恶鬼,恶鬼自有恶鬼磨,他这样应该不算助纣为虐吧。
寇洺“嗯”了一声,扫了眼被方音自己蹭得凌乱的衣裳,掀起的白衬衫露出一小截细腰,白晃晃的肉上一颗小痣红得乍眼,他旋即移开目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住二楼最东的房间。”
方音愣了愣,琢磨不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我记下了,绝对不去打扰。”
“……嗯。”寇洺黑着脸转身走了。
方音惊吓之余还有点莫名其妙。
回去后方音想了很久,寇洺恶名在外,却也不欺负无辜鬼,吃的都是那些作恶的凶鬼,至少本性还算好的?
况且肯定说服不了他离开。
方音刚仔细看了遍他的资料,上面写着寇洺从五年前就住在这了,谁来都逼不走,他肯定也不行,但是既然周围鬼都怕他,那他是不是能跟寇洺谈一谈做个交易?
他不要求寇洺搬出去,反而给他管理员才有的香烛纸钱、甚至一半工资,换寇洺帮他把楼里其他钉子户赶走。
越想越觉得可行。
当晚,方音便敲开了寇洺的房门。
寇洺却说:“不要那些,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
果然,下午落在他腰上那一瞬灼热的视线不是错觉。
原来寇洺真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方音迟疑地把衬衫下摆掀到胸前,问出了这番交易中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下面还要不要脱?”
恶鬼原本懒散窝在沙发里,闻言倏地直起身子,看向方音的那一眼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些许的兴味。
片刻,他干渴似地舔了舔嘴唇,朝方音招招手。
“你说呢?”
……
方音自觉脱了。
然后被翻来覆去干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暴躁鬼带着行李着急忙慌退租。
方音这才后知后觉——他跟寇洺之间竟稀里糊涂变成了一桩床上交易。
阴间没有太阳,所以白天总是阴沉沉像要下雨一般,早上与傍晚还会泛起大雾,出门上班工作的鬼都是踏着雾走又踏着雾回。
上午雾气彻底散去的那一刻,二楼尽头的出租屋里仍旧萦绕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不大,就算墙壁隔音不好,也不至于被人偷听了去。
阴魂不知冷热,哪怕方音与伏在他后背的身体都散发着凉意,他也觉得快要热得喘不过气,皮肤上汗涔涔的。
但也许是寇洺做得时间太长太用力了。
被操弄得只剩半个脑袋清醒的方音有些崩溃,可他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怕寇洺回头帮他赶人时不尽力,只能撑着一颠一颠的身体,边喘边拐着弯道:“哈啊……你、你好厉害,都不累吗……”
寇洺正一手掐着他的后颈,听到这话放缓了速度,另一手在他软嫩的屁股肉上拍似的揉一把,不知羞耻地“嗯”了一声,应下床伴对他的称赞。
“你累了?”
运动过后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可惜方音没空欣赏,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累了,口渴,还有点饿,是不是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回应他的是屁股被打一巴掌的脆响,不疼,但足以让方音感到羞赧。
“不要打……”声音微弱得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手感很好。”
寇洺把性器抽出来后又在另一瓣上拍了一掌,入耳极其清脆,他注视着那处立即浮上的薄红与掀起的微微肉浪,喉结难以抑制地上下翻滚。
几秒寂静过后,他忍着欲望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头催促道:“洗澡去。”
出租房里的浴室很小,且没有浴缸,俩大男人站进去连转身都困难,方音没犹豫多久就先去洗了,他还得清理后面的精液。
寇洺把小穴灌得满满的,股间全是痕迹,再不抠掉都要干在皮肤上了,那样更难洗。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便听见外头房门开合的声音,细听也听不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动静,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