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的样子都没见过,你凭什麽对小孟、或对我下定论呢?」。「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了解的。」我说。
「什麽叫作:像我这样的人,你又了解我吗?」她凶狠地反驳。
「我的确是不了解你,其实我也不了解小孟,我什麽都不了解,你满意吗?」不知道为什麽,我没有生气,只单纯用一个很平稳的口气述说:「世界上没有人会了解你,因为你根本不想让别人了解你。」「如果你不相信上帝,即使上帝真的存在,那又如何?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对你的关心又如何?你感受得到吗?」
欣慧没有再问下去了。我想她可能觉得我是一个神经病吧!所以不想理我了。这时在我和欣慧间突然产生一种很不舒服的沉闷氛围。於是我站起来,伸伸懒腰,四处绕绕圈子,作一些无意义的动作,试图想离开这个氛围喘口气。我看猴崽和倩茹把风筝越放越高,突然也想跟他们一起放风筝。
「欸,你知道天空为什麽是蓝se的吗?」坐在草地上的欣慧突然丢一个问题给我。
蓝se光的波长短,所以就在空中四处散s,天空就呈现蓝se,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现象。但此时我理x的右脑突然间停止思考,没这麽说出这样的答案。站在草地上转来转去的我停下来,回头看看欣慧,然後在她的面前坐下来。我说:「我不知道天空为什麽是蓝se的,但是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抬头看到蓝天白云,心情就会好一点。」
她抿着嘴唇,然後抬头望向天空,轻柔地对我说:「小时候,我爸爸说:太yan中住着许多许多拿着蓝se火焰的jg灵,他们在很高的天空中飞舞,所以天空就变成蓝se的,蓝se火焰慢慢地熄灭,就变成橘se,hse。最後熄灭变成晚上了。」她说:「你相信jg灵吗?」
你相信jg灵吗?
我望着欣慧,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让我产生悸动。
我记得小孟曾经问我:「你相信有龙猫吗?」
我记得小孟曾经跟我说,她想在云的上面飞翔
我记得我曾经对小孟说:「我才不相信那种小孩子的把戏」我说,我要做一台可以在天空飞翔的飞行器,然後载着小孟,在天空飞。
「我爸爸说:拿火把的jg灵很喜欢歌声,我要唱歌给他们听,他们就会跟我当好朋友。如果有一天我很难过的时候,当我唱着歌,他们就会飞下来载我,载我飞到天空中。」欣慧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我说一个她很期待的东西。
後来我和欣慧也一起加入猴崽和倩茹的行列,我们四个人一起抬头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在天际、越来越渺小、越来越遥远。後来想想,像放风筝这种幼稚的游戏,其实也蛮有趣的。
在这之後,慢慢地我和欣慧变得越来越熟,和倩茹反而没那麽熟。
我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过小孟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再跟我提到小孟了。
有时候,你会对一个人说出一些你从来不会对别人说的话,一些似乎是很愚蠢的事情,很不切实际的事情,埋在心中很久的事情。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也没办法了解。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接触这个社会之前,在你刚呼x1的时候,在你好奇望着天空的时候。慢慢的,笑得不像自己,哭得不像自己,想得不是自己,做得也不是自己。是谁呢?是一个牵扯许多利害关系的自己。跟他,跟你,许许多多的牵扯胡乱地纠结在一起,他、你、和我,每个人都想尽办法践踏对方,藉此获得一点上头新鲜的yan光和空气。在这混乱之中,突然发现会有一个人,他会让你停下来,安静下来。从他的身上,你会发现「自己」的痕迹──那埋葬已久,接近腐化的自己。他不会让你笑,不会让你快乐。他只会让你伤心,让你流泪,他让你想起很多你早已忘记的东西。
然後,你会跟他说一个很幼稚的故事,是你从来都不曾对别人说的。
高中认识很多新朋友,和新的朋友一起打球,打电动,看nba,讨论中华职bang,分享写真集。中华职bang分裂出台湾大联盟,金臂人跑去卖便当。从美国大联盟回来的ichaeljordan,在终场的最後三十秒钟,从karlalone的背後抄球,拿下第六座nba总冠军。pystation2发表,3d技术成熟,电玩游戏越来越像电影,狮子林的《吞食天地》越来越没有人玩了。黑金刚手机逐渐取代bbcall。i的出现,网咖兴起。个人电脑普及,电子街到处都是人cha0,都是便宜的零件,大补帖的单子在班上不断传阅。王建民在釜山亚运,延长赛中成功压制日本队,我们终於拿到奥运门票。在中华职bang的味全龙队封王後,突然宣布球队解散之时,球场上满天飞扬的红se彩带,我跟着兴奋的人群,翻过全垒打墙,踏上一个未知的旅程。是什麽呢?
新的生活。新的朋友取代猴崽。在某一天的清晨,猛然地惊醒,往回一看,突然发现到过去和猴崽一起玩乐的情景已变成往事,国小的事,国中的事,都变成模糊的记忆,像梦一样。高三的暑假是很多的辅导课,我就这样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