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居不留宿就是这种效果,总不能指望我等你到凌晨,再颠颠儿回自己家睡觉,影响我第二天做事,钱又不是天上掉的。”
“你是天上掉的啊。”老板一挑右眉,也挑动了钱卫的笑容,“那就可以留宿。”
“留宿得放替换的衣服和日用品,是半同居了。”
“没问题。”
“那我不还是得凌晨再过来,有什么区别?”
“不是你上赶着想跟我同居过日子的时候了。”老板抓住他坐着的凳子,凳子腿与地板摩擦哐哐哐拖到身前,“傻了么?你晚上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我回来再说回来的事。”
“你来完一炮睡到中午,我得早早爬起来出门。”
钱卫叼着烟刚要点,老板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把烟拨了出去。
一股肃杀的性感,让人像被雄狮恐吓的野兔,瑟瑟发抖两腿瘫软,逃脱不开只能被他撕咬吞食成为他的一部分。
“让你来不是为了打炮。”老板一手托住钱卫的后脑勺,舔着他本能后仰的脖子,咬他的下颏,“是为了看见你,抱着你,别他妈跟炮友似的一礼拜见两次干两次。”
“可以见了不干。”
“就两次机会,你让我只看不吃?”
老板肉也不吃了,扯开钱卫的领子掀起他的衣服摸弄他的乳头,嘴唇牙齿在耳朵脖子锁骨来回,没有更深层次的挑逗。但钱卫越来越软,越喘越急,得紧紧抓住凳子防止自己滑坐到地板上。
亵玩的手指和脑后的支撑撤了,钱卫失去重心坠进老板臂弯,腿被担着,被他横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抬杠抬的让人想操你。”
钱卫哈哈笑着脱下衣服甩到一边:“知道你好这口,哄哄你。”
“放屁。”老板说,“你本来就这德行。”
“废话那么多,快过来。”
在言语中渐渐勃起的屌塞进嘴里,凉,粗,满塞着口腔堵着喉咙喘不过气,还挺着往深喉里灌,插得唾液泛滥含着直咳嗽,但钱卫也没什么不平衡的,他的阴茎也被老板吸住了舔,在往老板的喉咙里没轻没重地捅,因为肠道里还有手指旋转摩擦,给腰紧弦。
前戏太长,长得不应该,刺激得太过火。
钱卫吐出嘴里的玩意儿刚要叫停,一声接一声呻吟就顶替言语往外冒,肛门又放又缩腰要崩断了似的往上猛挺,射精的持续颤抖紧随其后,接着是一阵无力瘫软。
老板掌心朝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软化的阴茎轻轻往上一扯:“怎么样,钱老板,我口活儿不错吧。”
“你不是要操我吗?”钱卫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了,看着天花板笑,“我现在可来不了第二次了。”
“说你欠操,没说要真操。”老板点上烟,“今天让你体会体会过日子的感觉,躺够了就起来看我吃饭。”
钱卫尽可能发出不那么虚的声音:“过日子就是不打炮?”
老板把肉铺在饭上放进微波炉:“今天是,以后难说。”
卧室里传来一阵低笑,老板也跟着笑了,叼着烟看碗在微波炉里转。
他当年看中酒吧地角,把房东约出来一起吃饭,眼前的生意人透着精明狡黠,有股被文明炮制过的江湖气,正经又不正经,很潇洒,但被手指上的婚戒约束在正轨。
在冯战坤眼里,属于老实人的范畴。
是个经历过破产又爬起来的幸运儿。
冯战坤羡慕他。
所以当他气急败坏地跑来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店面弄成同性恋聚集地的时候,冯战坤问他:“钱哥,你想不想摸摸我?”
只想进一步刺激他,让他愈发恶心又无可奈何。冯战坤笑着看他落荒而逃,却没想到他几个月后再出现,是为了来摸自己。
“老板,我离婚了。”钱卫笑着立起左手,“现在接受你的建议来得及吗?”
连越轨也在道德范畴内。
着迷是一霎那的事,像蛊,酝酿越久程序越复杂,越能瞬间夺命,一击封喉。
冯战坤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得起,但钱卫孜孜不倦地问着你能不能爱我,简直把他从中蛊之人咒成了蛊。
是蛊,就要找主人。
钱卫披着衬衫从卧室走出来,踢开冯战坤的一条腿,单膝跪下去含住他依然勃起的阴茎。
冯战坤笑着把一块肉塞进嘴里,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十分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