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拉着林秋燕的手:“姑,你不能这么想,你看现在周爷爷和姑夫都喜欢叶笙,而且他们俩回来,姑夫的话都多了一些。你要趁机和姑夫搞好关系。”林秋燕心动了,她很想和周怀瑾搞好关系,只是这些年,周怀瑾根本不搭理她,周砚深和周砚北兄弟二人不在家的时候,周怀瑾也只有老爷子在家,才会回来看看。而且两人也分居很多年,周怀瑾根本不许她进他的卧室,连张阿姨都不让进。周怀瑾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层,事业越来越好,夫妻感情却越来越淡。林燕见姑姑陷入沉思,趁机劝着:“这是很好的机会,他们在家,姑夫愿意回来,你就对姑夫温柔一些,没事跟姑夫聊叶笙他们的事情啊,说我哥什么时候生孩子,你打算送点什么。”林秋燕皱眉:“这个话题,只会让你姑夫烦,你姑夫喜欢有事业心的年轻人。叶笙要考律师证以后当律师,你姑夫是十分支持的,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你姑夫回来,拿了基本法律方面的书。这个时候,我去说他们生孩子的事情,你姑夫只会说我鼠目寸光。”当年,周怀瑾鄙夷她的眼神,她怎么可能忘记。林燕哼了一声:“一个乡巴佬,初中毕业还想当律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林秋燕不再说话,脑海里不停地想着,怎样能缓和她是和周怀瑾的关系。……叶笙纵容周砚深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差点儿没起来,只是心里惦记着这是住在周家,不能一早让周长河和周怀瑾等着吃早饭。咬着牙爬起来,倒是不见肇事者。洗漱下楼后,张阿姨正在摆早饭,看见叶笙笑着:“怎么不多睡会儿?砚深和他爸爸一早去跑步还没回来,老爷子在院里打太极呢,还说你们年轻人难得休息一天,睡个懒觉也是应该的。”叶笙看了一圈,没见林秋燕和林燕,瞬间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过去帮张阿姨端饭菜。张阿姨边盛粥边说着:“难得你们都回来,家里人多,我就蒸了包子,还做了油饼,又做了两个小咸菜,你看看合不合口,这个百合粥,是你公公叮嘱我做的,说是你平时学习辛苦压力大,喝点百合粥清火。”叶笙又被感动到:“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张阿姨笑着:“你一定不要跟我客气啊,喜欢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做饭手艺还是可以的。”两人说话时,周长河带着周怀瑾河周砚深进门。周砚深发梢还带着水珠,军用二道背心已经shi透,反而更显得一股张力。随手抹了下头上的汗,朝着叶笙走去:“怎么起来怎么早?”叶笙偷偷横他一眼:“赶紧去洗漱准备吃饭了。”又甜甜地喊了声爷爷和爸。周砚深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下来,林秋燕和林燕拎着个不锈钢饭盒回来。
林秋燕笑容有些僵硬地拎着饭盒去周怀瑾面前:“我一早去排队买了你喜欢的那家马记糖火烧,还有炒肝。”周怀瑾看她是眼底没什么温度:“我这两年体检,医生说要少吃甜食。”然后再没看林秋燕一眼,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喊着周砚深照顾叶笙吃早饭。林秋燕脸是青红一阵的难看,没想到周怀瑾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不给她面子,想想自己天不亮去十几里外的城南,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早饭,竟然被周怀瑾这么轻视。心口的火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根本不想冷静和理智,不计任何后果地把手里的饭桶往地上一摔,任由黏糊糊的炒肝泼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还有几个糖火烧翻滚得到处都是。林秋燕瞪眼看着周怀瑾:“是你身体原因不能吃,还是因为这个东西不是那谁买给你的?当年,那个贱人给你买的时候,你怎么就吃了?周怀瑾,当着孩子们的面,你敢承认你就是个衣冠禽兽吗?你这么多年,心里想的不都是那个女人。”周怀瑾皱眉冷冷地看着林秋燕:“你又开始胡闹了!简直不可理喻。”林秋燕冷呵着:“我不可理喻?周怀瑾,你摸着良心说一说,如果你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三个孩子取名都带着砚字?因为那个女人名字里就有这个字!”叶笙一脸震惊的在一旁吃瓜,还有什么比这更狗血刺激。周怀瑾冷着脸,安静地看了林秋燕几秒:“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周长河看不下去,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瞪眼看着林秋燕:“你在胡说什么!砚北和砚深的名字都是我起的,这个砚字,我是希望他们才华斐然,能做个文化人。怎么到你这里变了味?”林秋燕吃惊地看着周长河:“爸你说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又不能相信地看着周怀瑾:“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周怀瑾没搭理她,也没看她,喊着张阿姨过来:“麻烦你把地面清理一下。”又冲周砚深说着:“和叶笙坐下吃饭,吃了饭你们忙你们的去。”周砚深拉着叶笙坐下,吃了一肚子瓜,却没吃明白的叶笙,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安静如鸡地吃饭。林秋燕见一家人坐下吃饭,没人再搭理她。周怀瑾更是,和之前每一次吵架一样,冷漠地对她。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周怀瑾年轻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只是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没有走在一起。也是那时候知道,那个姑娘名字带着一个砚字,再回来看两个儿子的名字,那个砚字,像一一根刺一样戳在她心里,每次让她看见,就忍不住发火大闹一通。但,他周怀瑾就没错吗?他凭什么从来都不解释。气的转身跑着上楼,林燕也赶紧追了上去。周怀瑾放下了筷子,看着还在吃饭的周砚深和叶笙:“我去单位了